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在线阅读:www.biqi.me 书名:墨迹在心 作者:安苏萌 文案: 宁莫修说:“既然驻进了我的世界,就别想再从这里离去。” 沈心墨说:“你给的世界,我早已不需要。” 爱过知甘甜,回头知酸涩。 当他拱手把她相让给别人的时候,他曾经给过的世界,就早已颠覆,由他亲手毁掉的,那么就由她自己亲手把它掩埋。 这仅仅是一个故事,男主很渣渣,女主软妹子,作者比较爱狗血....不喜欢请点右上角叉叉。 看过有任何不适,作者免费提供速效救心丸... 秉承一贯宗旨,现实很残忍了,书中不写悲剧,至少俺认为不悲的结局。 ================== ☆、梦里梦外几人知(1)   明亮的房间,阳光星星点点照耀进来,很是温暖,却恍如一幅迷图,让沈心墨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地上散乱的衣物,躺在床上言笑殷殷的两个人,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沈心墨想移动,脚却定住了一般,眼睛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泪来,瞪着眼睛看着床上面容清俊的男子赤/裸着身体怀抱一个衣衫不齐却身材姣好的女子,沈心墨呐呐地张口欲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音,床上的男子慵懒地开口:“现在看到了?我根本就没爱过你,你知道我没骗你了吧。还不走,想看着我上她?”      Cathy,Cathy...甩开所有试图抓住她的人,眼睛已失去焦点,只是堪堪定住前方某一点,真想就这样消失于天地间,前所未有的大力气,她此刻才明白,柔弱,只是因为有人保护,没人保护,只能自我强大而已。      天长地久?你永远是我的...你只能嫁给我...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那些曾经温暖过她心的话语,犹豫笑话般冷冷地盘旋在她脑海里......只因他从来没爱过她。      只相信许下承诺时,双方是真心的,多么可笑,原来,许下承诺时候,也不一定是真心的。      ************      不知道第几次从这个噩梦中醒来,沈心墨一手的汗,旁边的人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圈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沙哑的声音,轻轻吹拂在她耳边。“唔,我梦见你和其他女人上床了,还赶我走呢!我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貌,可就是看不清嘛,让我知道是谁,我准揍她。”轻松的语气却伴随着冷哼与一脸的郁闷。宁莫修好笑地伸出手指,轻轻夹了夹她可以挂油瓶的嘴:“那你看,现在和我上床的是其他女人?一个梦也能生气,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当然,有你在,才不要长大呢。我好不容易把你绑在身边,怎么能被抢走呢,是不是?说,你是不是我的?”宁莫修轻咬了一口她的鼻子,“是呀,是呀,我只是墨儿一个人的。要不要为夫的再证明一次啊?”边说边带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摸去,沈心墨想着昨晚被折腾的“惨状”,嗷叫一声,挣脱他的手,拉过被子戒备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以前你没那么不正经的。”宁莫修大笑,出差了十天回来,太想她了,昨晚确实把她累坏了,“再睡一会儿,我等下叫你”,亲了亲她的眼睛,起身穿衣服。沈心墨看着宁莫修的背影,乖巧地闭上眼睛,只有她自己知道,调笑并没减少她的恐惧,因为她连想都不敢想失去宁莫修是什么样的。   ************      “你又在忙你那些数据?什么时候搞定啊?”沈心墨支着下巴不满地敲着桌面说道。      “等会呀。沈大小姐。”沈心喻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都告诉你了,不要喝咖啡了,伤身。”沈心墨皱眉。她知道沈心喻平时有多忙,可是看着她为了工作只喝咖啡,还是不高兴。      察觉沈心墨的变化,沈心喻抚额,丢过去一个白眼:“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宁莫修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你的罗嗦啊?”      沈心墨一记卫生球眼甩了过去,“心喻,我最近老爱做噩梦。”沈心墨曲起手指轻点着桌面。      “找你的修哥哥去,你又在做些怪梦。”沈心喻手上敲着键盘,嘴上笑道。      “他...我还是不要告诉他,免得他收拾我。”无奈的人嘟嘴。      “哦,为什么收拾你?什么梦这样啊?”沈心喻听到收拾二字的时候,朝沈心墨暧昧一笑。沈心墨脸瞬间红了,凝了一下神,叹了一口气:“我梦见宁莫修偷情,还被我逮到了,你说怎么回事嘛。”      “还好你没告诉他全部,我看他真会收拾你。”沈心喻白眼了一下沈心墨。“哎,可能是我最近看太多婚姻家庭的新闻了。”沈心墨两手一摊,无奈道。      “我真的想提醒宁莫修收回你看电视的权利了,否则哪天莫名其妙地被媳妇儿给打一顿才冤枉哪,走吧,搞定了。”关掉电脑,沈心喻边说边拿起提包朝某人砸去。      “切,我就不信你不担心宁莫言去外面偷腥。”虽然沈心墨知道这种可能性极低,可是还是对她评价自己胡思乱想这种理论很反感。      “有自信的女人不担心那么多。”沈心喻淡淡说道,“走吧,要不然要迟到了。”      “反正你们总是有理的。”沈心墨看着沈心喻的背影不忿道,嘴角似有似无地嘲弄。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很难混的,别霸王啊。 ☆、梦里梦外几人知(2)   “我答应你的条件。”沈心墨到了“竹”一坐下便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呵呵,小墨墨,你到了?宁莫修的眼线不好甩掉的吧?”调笑的话语漫不经心地响起。      “我要告诉你几遍,别喊我这么恶心的话语,小心我让你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沈心墨皱眉,她最恨温昊辰拿她调侃的样子,“沈心喻你都有本事支开甩掉,宁莫修的眼线甩不掉?哼,你考验我的反跟踪能力呢,还是你想检验下我是否现在能离开他么?我告诉你,温昊辰,如果你没办法帮助我,就别帮,否则,还有下次,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那边似叹了一口气,“小墨墨,这可不行啊,我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这个可不能开玩笑,既然你想通了,那么我一定会帮你的,只是你别后悔,当初你躺在医院的时候,我瞧他那样,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现在他对你也百依百顺,那件事...唉,现在你在“竹”等我,我立马过来。”嘟嘟的忙音传来,沈心墨却没轻松,捏着电话,指关节已经泛白,红着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刚才的气势完全不复,强求来的幸福,只能是向天借的,外衣再华美,内里始终是贴身才知道,总归要还的,到了还得赔上一颗心。      ********我是那回忆的分割线********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就像沈心墨第一次看到宁莫修的时候,就认为这是上天的不公平,为什么她就长得普普通通,而那个男生就那么好看呢?可是后来,她知道,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就像为什么她独独只会粘着他,因为她向来都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满六岁,父母和宁叔就告诉她,这是宁家大哥哥叫做宁莫修,沈心墨望着这个好看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男生,眼睛扑闪扑闪的,而这个哥哥看上去,似乎很冷,让她有点怕怕的,她下意识往父母身后躲,可是大人们笑着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到了宁莫修面前,让他带着她玩儿,男孩子笑着应承下来,会好好带她玩儿,而她被他牵着的时候,感觉他的手似乎很温暖,一点也不像刚才看到的感觉,想着以后也许跟着他混也不算是坏事,可是一到无人的地方,宁莫修一把甩开她的手,厌恶地擦了擦,对着她说:“丑丫头,我不会娶你的。我会凭我的本事拿到一切。”沈心墨错愕,第一次从一个人口中知道了自己是个很丑的丫头,第一次听到“娶”这个词语,尽管她不是很懂......只是尽管如此,她依然怀念被他牵着的温暖,她期盼每周二他来的日子,每到那天她总是早早起床,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她期盼他看到她不再说她是丑丫头,可是他却宁可抱着妹妹玩儿,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习惯总是很可怕,念想也很可怕,那时候的她并不懂,只是知道越来越缠宁莫修,而那时候她总是忽略掉了他眼神中对她的冷漠,缠着他叽叽喳喳地不停,给他看她新买的玩具,父母送她的宠物--一只叫做“seven”的罗威纳狗,她告诉他,“seven”是个好狗狗,因为只有它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父母大部分没什么时间管她,等到有时间的时候,又多了一个比她漂亮的小家伙妹妹和她分享父母的爱,所以她常常的捏捏妹妹的脸,拍拍她小脑袋,可是依然疼爱她的妹妹,总是把好的分给妹妹,把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而他听着她的絮絮叨叨的话语,看着面前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抚摸着seven的头,面沉如海。      只是从那以后,宁莫修对她就更是避如蛇蝎,看到她总会绕开。      而一直直到十八岁那年,就连远远看宁莫修的机会也没有了,她从父母和妹妹口中,得知宁莫修去了美国,偶尔也需要从旁人口中,才能得知他的近况......后来她受不了这样的思念,索性抛下一切,飞去了米国,她总认为那样就离他很近了,哪怕是看着他交往一个又一个女朋友,带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回家。      而再次正式见到他是他从美国回来,她满二十岁那天,在“旋转人生”的包间里,宁莫修和沈心墨记忆中不差分毫,清俊的面容,却增添了几分妖魅的吸引力,而不同的是,此刻宁莫修搂着一个一头棕发的女人,女人侧趴在宁莫修身上,面容妖娆美丽,和宁莫修在一起俨如一对璧人。      沈心墨的心似有根针扎,暗暗握拳,不是早就习惯了吗?扬起明媚的笑容,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向宁莫修。      “你...”沈心喻走上前拉住沈心墨,转头怒瞪着宁莫修,却被宁莫言一把从后抱住捂住了嘴带了出去。沈心墨盯了宁莫修良久,转而对着宁莫修搂着的女子微笑,清冷的声音回旋在不大的包间里面,“你好,我是沈心墨,宁莫修的女朋友。”      挑衅的微笑,挑衅的语言,就是简夏对沈心墨的第一印象,但是也因为如此,她很确定,宁莫修和沈心墨的纠结只怕还很深,沈心墨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只是事情发生,总不会按照人们预定的轨迹行驶,即便初见美好,结局却也可能如大便般。      简夏挑眉回笑:“哦,我只记得他有个女朋友叫做苏允啊。”边说边暧昧地看向宁莫修,宁莫修回手揉了揉她头发。      沈心墨从不在意苏允,她知道宁莫修不爱苏允,只是看着眼前宁莫修和简夏的互动,沈心墨红了眼睛,僵硬着钉在原地,就在都以为她会爆发的时候,却凉凉开口,“是吗?但是他迟早是我的男人,我先走了。”却在拉开门后突然转身回头,笑容如向日葵般绽放,对着简夏一字一句:“祝、你、能、超、过、一、星、期。”然后重重关上门,隔绝的是两个世界。      *******      简夏扬眉笑着开口,“我看她不是那么容易放手。”      “不放又如何?”宁莫修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暗自出神。      “Colin,有时候选择很重要。”简夏站在窗边望向路边蹲下的瘦弱身子,嘴角露出一抹高深的微笑。      “我们是一类人,不是么?”宁莫修嗤笑,凉薄的话语,喷薄而出。      “OK。希望你别后悔,别错失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下次也别再找我演戏了,那沈心墨可不是好惹的,还有苏允也是个厉害角色啊,我可吃不消。”简夏敛神,看向前方的某一点嘴角慢慢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撒花啊,,不要霸王啊。。。 ☆、流年暗转转不停(1)   “旧时光”大厦十三层,沈心墨把一沓纸直接拍在了宁莫修的桌上,红了眼眶。宁莫修挑眉,随意地拿起报纸看了一眼便轻笑出声,“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上面是宁莫修搂着简夏从“旋转人生”出来时候的照片。      沈心墨捏着泛白的手指,敛了敛心神,嘴角轻轻勾起,冷笑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宁莫修冷笑,慢慢走进沈心墨,似笑非笑地捏住她的下巴:“那么请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沈心墨苦笑,是呀,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女朋友,甚至没家族的关系,他们能算成路人甲,她记得他说的过,如果她不是沈家大小姐,他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是不可能娶她的,“我记得苏允要回来了吧?”      “是,又如何,你觉得可以威胁我?”宁莫修眼神冰冷地看向沈心墨。      “我威胁不了你啊,可是,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保证你能拿到你想要的,而且,苏允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宁莫修冷笑,“你究竟凭的什么以为我不爱苏允?”      沈心墨晃了一晃,却依然含笑,“我不知道我凭什么,但是,你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想你永远也不会吃亏。”“和我订婚,就让我留在你身边一年而已,我保证一年后,绝对离开。”卑微的语气,却字字坚定,她只是想要段回忆,足以走过一生的美好回忆就可以了。      “那我凭什么信你?凭什么为了你放弃我、女、友?”冰冷的话语,如利剑般,字字凉心。      “凭我姓沈。”交握的手心,汗流涔涔。      宁莫修敛住微笑,他知道她一直爱他,却从来不愿意搅合家里的事情,这是她第一次用家族的光环。      沉默了良久,就在沈心墨快要放弃的时候,宁莫修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退却寒冷,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似燃烧的火把,灼热而逼人,“好,成交。”      沈心墨心下呼了一口气,天知道,在他开口前镇定的内里是有多紧张害怕,她怕他拒绝,“一年后,我不会纠缠你的。只是这一年希望你能扮演好一个应有的角色...”      沈心墨知道他能理解她的意思,让对方假装爱,是多么麻烦人的事情,她从来不是一个过场很多的人,可是,她愿意麻烦一次,哪怕赌上一切也在所不惜,只因骗一次可以终生回忆,那也是另一种幸福。      沈心墨还在愣愣地出神,宁莫修却已经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那么,你说,现在你要不要尽一个未婚妻的义务呢?既然做戏,那就做全。”伸手按下桌上的电话,对着秘书讲,“没我的允许,今天谁也不许进我办公室打扰我。”      “你...那...”      沈心墨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把打横抱住,往里间休息室走去。      ******      沈心墨被宁莫修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正想起身,就被宁莫修欺身过来压住,轻覆上她的唇,她不是傻的,她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但是她很想问他,那么苏允你打算怎么处理呢?沈心墨不在意苏允,并不代表不介意,她知道宁莫修不爱苏允,因为她知道联姻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所以,沈心墨确定,苏允能给宁莫修的,她也能给,和苏允结婚与和她结婚,她确信她更能够给他所想要的,不管是背后家族,还是自身...只是这边他已经默认她是他的未婚妻了,那么还没和前女友断掉,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不过她这边问题还没有理清楚,那边宁莫修已经把她脱光了,她感到了一丝寒冷,使劲往身上的人怀里钻。   “看样子对你太客气了...还能走神。”喑哑的声音带了一丝的蛊惑,沈心墨浑身发颤,他从来都知道怎么抓住她的心思,他有自信让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看着身下的人已经满脸绯色,煞是可爱,宁莫修轻咬了一口她的脸,手上却大力的揉着她一边的酥软。“嗯...难受。”当他含上那粉嫩的蓓蕾,沈心墨浑身发颤,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手紧紧抓住了床单。“乖,别紧张。”宁莫修蛊惑着,来到平坦的小腹,抬头笑了一下,把她的腿大力分开,摆成了M型,俯身下去用舌头轻舔花蕊,循着边缘的位置一点点深入,沈心墨被他撩拨得只剩呜咽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头,葱嫩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身体的扭动幅度也越来越大,双腿渐渐无力,想要找到一个依靠,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你,莫修...哥哥...啊...”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想说的,就被宁莫修抬高身体,把喷薄而出的欲望灌入她身体,“乖,宝贝,忍着。”   沈心墨只感到一阵撕裂的痛,眼泪都疼下来了,却也死死忍住,她告诉自己,这是宁莫修,她爱了那么多年的哥哥,如果这个痛都不能忍受,那么如何留在他身边,宁莫修看着身下的人儿,那紧致超乎了他的想象,就好似丝绸一般让他舒服直想叹气,“乖,别怕,我会很轻很轻的,动动就不疼了,放心,有我在。”最后三个字,让沈心墨彻底沦陷,只要有他,一切都是好的,那么赌也只赌这一次。      从女孩变成女人,一夜旖旎,沈心墨认为在这夜她是最幸福的,哪怕是疼痛,也是美好的。但是她深深鄙视宁莫修那句动动就不疼的话,谁告诉她的第一次不疼,妈的,小说电影都是骗人的,把做/爱写的那么美好,根本没说过第一次痛成这样,即使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也没想到第一次就跟刀割一样,所以宁莫修因为那句“动动就不疼”换来的是身上无数的抓痕与肩膀的牙印。      沈心墨事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是和自己的第一次痛比起来,她又觉得还是轻了。从临床医生到兽医,从沈家大小姐到一名普通生活的人,她经历的已经足够她学会如何去承受疼痛,所以她认为痛一点也无所谓,只要值得,只要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个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从没悔过,如今,为了眼前的人,她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生活,那是她对他的承诺,也是她的赌局。      这一夜,改变的不止一个人而已。      ******      “你吃到嘴了,舍不得给别人吧。”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颜子夕挑眉坏笑,他是第一个知道宁莫修昨晚宿在沈心墨那儿的。      宁莫修眼都不抬一下,埋首批阅文件。      “哎呀,别这样嘛,我好不容易从部队回来一趟,你至于给我一张苦瓜脸吗?我那么想念你的。”颜子夕无辜地摊手,顺带附送一个秋波。   可惜他的秋波,人家视而不见。宁莫修放下文件,抬手揉了揉眉心,“我说你回来恐怕不是为了我吧?颜陌呢?”      颜子夕愣了一下,快到人看不清,笑道:“关她啥事呀!我也没告诉他们。我这不是回来关心你的人生大事嘛。”      “你不通知她,是怕她不来吧。”宁莫修挑眉,不欲理他,“走不走?不走你就等着饿死吧。”      “宁莫修,好歹我们也是那么多年的好友,我难得回来一趟,而且我一回来,就直奔你这儿,你居然这种态度。”颜子夕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宁莫修声泪俱下的控诉,那演技堪比奥斯卡得主了。      “当初也不是我们强迫你去部队的。”宁莫修甩甩手,往外走。      颜子夕急忙追出去,“等等呀,小莫莫。”      “颜子夕,再说一句,那么你、就、死、定、了。”宁莫修飘远的冷清声音,让颜子夕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很难混啊,很难混呀,不要霸王我,求撒花,求收藏啊。 ☆、流年暗转转不停(2)   “旋转人生”,顾名思义,不停溜走的时光,兜兜转转,几经轮回,促成了人生的每一个篇章。始于遥远之前,结束于年华之后。      而在C市最富丽的,最纸醉金迷的“旋转人生”的包间里,颜子夕手指轻扣着桌面,调笑道:“吃了沈心墨,这下怎么交代呢?”      颜子夕是最了解宁莫修的好哥们儿,从两人出生开始就玩儿在一起,无话不谈,无恶不作,扯女孩子的辫子,捉池塘的蝌蚪...一点不像五大家族的孩子,那时候的宁莫修是个很阳光的孩子,只是这一切终止于宁莫修的母亲莫苏的离世,明明以前那么爱玩儿的孩子,开始精于一些连颜子夕也不知道事情,每次去找他,总是见不到人,而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再也不见不到当初阳光少年的样子。但是两人之间依然有一种默契,那是一种近似兄弟般的,甚至比宁莫修和宁莫言那对亲兄弟还默契的感觉,颜子夕理解在大家族的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理解好友的转变,他也一度认为就宁莫修的聪明与手段,会扶摇直上把宁家变成家族之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好友会放弃家族事业,在美国另辟出了一片天地,成为一方的霸主,有时提起他的名字,很多人会自然而然的生寒,作为最好的朋友,他也无法了解好友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一个道上闻风丧胆的人,哪有不沾血的,可是尽管如此,在宁莫修身上依旧看不到一点黑暗,有的只是深沉与冷漠,有些人说宁莫修太过铁血,手腕太过狠辣,而颜子夕却非常理解,身为一方霸首,狠辣是手段,占有与服从是目的。宁莫修的洁癖近乎于变态,屋里可以说是一层不染,柜子里面也是清一色的白色的衣服,明明那么挑人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理解与默契让他们走过那么多年,只是有一件事,他从来看不懂宁莫修,那就是他的感情世界,这样一个从阳光中堕入寒冰中的男子,究竟是谁能够走进他?颜子夕想过许多人,最终的结果总是认为那年初见的沈心墨会是宁莫修一生的牵绊,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留在宁莫修身边的女子却是另一个。颜子夕想不通,以前看见沈心墨都要绕道的宁莫修,却出乎意料的是昨天又和她在一起,中间的纠葛,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宁莫修夹着一块牛肉,顿了一顿,放下筷子,抬眸看向他,清冷的眸子里射出的寒光让周围的温度也陡然降低了好多度,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去“1984”接沈小姐过来。”      “爱我的,在一起的,欠我的,一分也别想跑。”放下电话的宁莫修继续捻着牛肉块。      “可是...”颜子夕惊讶于宁莫修话中的狠绝,却还是呐呐地住了口。      “你也很多年没见她了。”话中的冰凉,不似温暖,曾几何时,宁莫修是一个多么温润阳光的的男子。      ******      沈心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沈心喻在“1984”吃饭,她有点诧异宁莫修居然会给她打电话,虽然是叫秘书打的,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她等他来主动来找她都等了那么多年。暗自沉浸在甜蜜中的沈心墨被沈心喻狠狠鄙视了一番,“瞧你那嘴都要咧到耳朵了。”      沈心墨灿灿地笑了两声,“哎呀,别这样嘛,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沈心喻看着她一脸花痴伴随敷衍的迫不及待样子,有些好笑,“你还当真我去当灯泡?哼,你故意寒碜我的吧。你等了那么久的,你舍得?快走吧,看着心烦。”沈心喻挥挥手,沈心墨嘿嘿笑了两声,“那个记我账上啊,我买单。”说完抓起包包,飞快奔出餐厅。      看着沈心墨开心离开的样子,沈心喻的眼神黯了一瞬,全然不似刚才调笑的样子,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语调清冷,“给我注意那边的动向,如果有异动,手下绝不留情。”不容对方说话,挂断电话,目光悠远的盯着窗外来往的人群。      ******      “宁总,沈小姐到了。”林秘书把沈心墨带到“旋转人生”的包间门口,轻敲了一下门。      沈心墨走了进去,“旋转人生”的富丽堂皇从来都不用他说就知道,但是纵使这样,她也很诧异这一间60平方的专属餐厅包间,而且装潢和外面的根本不一样,与传统的包间也有些不同,但是具体的在哪里也不是很能够说的上来,只是有一种淡淡的梦幻般的感觉,埋头飞快思索了一下,沈心墨伸手碰了碰墙壁,有水流的哗哗声,一股暖意充斥了心间,“如果我的房间,不是那么冷清,如果我的房间,可以有水流哗哗声淌过...”这句话仿佛一句咒语般响起在她耳旁,沈心墨有点出神,以至于宁莫修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沈心墨都未察觉到,“在想什么?”下意识的缩手,抬头却看见宁莫修深邃的眸子,“那...那个修哥哥...”,沈心墨还是住了口,干笑了两下,便跟着宁莫修走向餐桌。      “喂喂喂,你们两个别那么肉麻,好不好?”颜子夕恨恨地开口,手中的筷子使劲戳着碗里的四季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心墨落座后才发现颜子夕的存在,有点汗颜。      颜子夕呵呵笑道:“今天,我一来就去找小莫莫了。”      “小莫莫”三个字,让沈心墨差点破功笑出声来,却在看见宁莫修那比包公还黑的脸厚生生忍住了,宁莫修一直不紧不慢地给沈心墨布菜,“小墨,我记得,颜陌还不知道他回来对吧?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好事呢?”宁莫修把牛肉放入沈心墨碗中,然后抬头对她笑了一笑,轻轻揉了揉沈心墨那毛绒绒的短发,沈心墨被他的温柔给俘获地有点飘飘然,呐呐的点头,“好像是,打个电话吧。”      “嗯,好的。”宁莫修满意地一笑。      “我...我怕你了。”颜子夕摊在桌上,祸自口出啊。      “我可不记得你怕我。”宁莫修挑眉看向颜子夕,一手撑而沈心墨身后。      “你可得帮我呀,小墨。”颜子夕求助般地可怜眼神射向了沈心墨,而沈心墨因为颜陌的事情,对颜子夕的芥蒂很深,更何况,沈心墨是宁莫修的忠实粉丝,所以直接后果就是沈心墨嘴里嚼着一块牛肉,直接无视了颜子夕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坐在位置上乐的看戏,而颜子夕就直接摊在桌上,挺尸了。      宁莫修很是满意的摸了摸沈心墨的头,“我和小墨要订婚了,到时候会宣布的,仪式只是简单的过一下,不会太大的排场。”宁莫修不慌不忙地开口。      “那...苏...”,颜子夕看了一眼宁莫修沉下来的脸,很知趣地住了嘴,“我拿“只我一生”给你当订婚礼物,就别打电话了,好吧。”      “嗯,可以考虑看看。”      颜家起家于钻石,沈心墨知道能从颜子夕手中出来的钻石肯定是稀有的,而且,以宁莫修的性格,能够这样饶了他,想必是极品,但是也只是订婚礼物,心想如果是结婚的话,肯定得狠狠敲诈颜子夕一把,而且要比那个只什么的好才行,当然这结婚的想法,只是她的想想而已。至于另一件事,宁莫修能饶了颜子夕,沈心墨却不干,就单看颜子夕提到颜陌避而远之的态度,就让她心里很是窝火,想起颜陌的那句“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沈心墨顿时恶相胆边生,她要让颜子夕后悔曾经那样对颜陌,让他看到颜陌现在的幸福,“我听陌陌说的,温昊辰求婚了哦,修哥哥。”      颜子夕果然如沈心墨所料,脸色僵住,而宁莫修却淡淡地一笑,还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颜子夕:“嗯,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颜陌还说让我做伴娘。子夕哥哥,颜陌说还挺想你这个哥哥的,颜叔叔和颜阿姨也常念叨着呢,可是,你这个哥哥落在了妹妹后面,还挺遗憾的,以后颜陌的孩子都得叫你的孩子弟弟或者妹妹哟。”沈心墨看到颜子夕那从来都是言笑晏晏的脸越来越黑的时候,心里很是畅快。      宁莫修淡笑着揉了揉沈心墨的头发,“也确实该回去看看了。”还一边往沈心墨的碗里夹菜,“别光顾着说话,吃饭,看你不该瘦的全瘦了。”      沈心墨顿时满脸红霞,埋头扒饭,只是颜子夕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吃饭了,而沈心墨止也止不住的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很难混的呀,潜水的都出来吧...呜呜 顺便修修错别字,今天会更的... ☆、指缝幸福如流沙(1)   吃过饭的沈心墨却是难得没回自己的租住公寓,而是坐上了去宁莫修位于南边的“锦绣嘉园”的车,这缘于宁莫修吃完饭后的一句话:“你从今天开始搬到我那里去住。”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沈心墨含在嘴里的牛肉掉了下来。      今天带给她的震撼太多了,先不说宁莫修主动找她就让她开心了好一阵,现在还要带她回他的家,这让她更加兴奋,盘算着要一步一步实现“进他的房,鸠他的巢,俘获他的身心”这一终极目标。      到了“锦绣嘉园”宁莫修把车开进了车库,让沈心墨拿着钥匙先进屋。沈心墨拿着钥匙在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到了屋里的她才发现,这房子真是烧钱的可以,连栋的别墅,不禁让她想起一个成语——金屋藏娇,只是思索了一会儿又连连摆头,她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才不要做那娇,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进驻他的心,成为这间屋子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想起另一件事,心里还是不太放心,便拿起手机,又犹豫了好一阵,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点击发送。      ******      而在地球另一边的许诺,看着手中的短信,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按下内线:“给我订今晚飞C市的飞机票。”      ******      “修哥哥,你吃什么?”沈心墨翻着冰箱,只看到面条和鸡蛋,叹了一口气,“还是鸡蛋面吧。”      宁莫修觉得好笑,“你向来都喜欢自问自答吗?”      沈心墨才惊觉自己又犯了老毛病了,有点不好意思,“那..要不我出去买?”      “不用了。”      “嗯,尝尝我的面条手艺。”沈心墨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      宁莫修没理会她,径直走到书房去处理公事去了。      而等到面条端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十点了。      “你确定你做的这个我吃了不会进医院吗?”      “嗯,确定---不会。“沈心墨干笑了两声,然后往宁莫修的碗里放面条,宁莫修无奈,如果不是等会还有重要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吃这个看起来一团浆糊的东西的。      试着尝了一尝,虽然和糊糊一样,但是勉强还是能入口,反正他也没指望她能做出什么大餐,“你的手艺还真是没遗传到洛姨的精髓。”      “有那么难吃吗?”挑了一筷子,“啊呸,啥东西啊。你也别吃了,我还是出去买吧。”她记得她明明没放那么多辣椒和盐的,伸手就要去拿宁莫修的筷子和碗,宁莫修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还能下咽。”      这下咽的结果就是半小时后宁莫修因为胃痛躺在了床上,罪魁祸首在旁边欲哭无泪。      ******      “他今晚吃了什么?”温昊辰问道。      “辣子面。”沈心墨有些头痛,她从小就和温昊辰不对盘,但是两个人又一起读的医学院,然而沈心墨却从临床转成了兽医,而温昊辰却成为了宁莫修的私人医生,这更加深了两人的恩怨,见面总吵嘴,只是现在宁莫修吃了她做的东西,坏了肚子胃病也犯了,偏偏又不让她给他看病,只让她给温昊辰打电话让他过来,这让沈心墨自尊心很受打击,好歹她也是S大临床系的高材生,看个这个简单的问题还是可以的。只是这话她只能心中腹诽一下,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骇人的宁莫修,她是没胆子说出来,毕竟没人愿意让兽医来看人病。      温昊辰本着医者父母心,顺便报报仇的想法,他清了清嗓子,“你是脑子有病还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胃一直不好吗?还给他吃那么辣那么咸的,你希望他早死是吧?真不知道当初S大怎么让你毕业的。”      看着宁莫修因为忍痛而一直不停往外冒的汗,沈心墨难得没有反驳温昊辰的话,她内疚得很,想伸手替宁莫修把汗擦掉,口中也一直在说对不起,而宁莫修却伸出手握住沈心墨替他擦汗的手,对着温昊辰轻飘飘地说:“不是她的错,是我要吃的。”虽然胃痛难忍,但是看向温昊辰的眼神却仍旧是冰冷地警告。      温昊辰打了个寒颤,心想如果再唠叨下去,只怕两头都不讨好,而且说不定死得很惨,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好了,注意饮食吧,清淡为主,好好休息,你就别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毒害他了。”      沈心墨本来就低着的头埋的更低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当事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就去学厨艺。”      听着这话的宁莫修,果断把被子拉高盖过了头,而温昊辰却笑得非常开心,反正医药费有得赚就对了,他就使劲开药,那医药费就哇哇地往他口袋里钻,而且难得见到对他如此温顺的沈心墨,让他非常有成就感,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一天的风了,晋江... 霸王的人不要啊,新人很难混滴,出来吧,让我看到一点点动力啊,呜呜 ☆、指缝幸福如流沙(2)   宁莫修因为胃病犯了,一连几天都没去公司,而照顾他的重任,就落在了沈心墨的身上,沈心墨也心甘情愿地每天洗碗拖地,当然做饭就是请了一个佣人阿姨来了。而她也恰好能跟着学习,谁曾想过曾经拿手术刀的手,如今要拿锅碗瓢盆,这还真考人的技艺啊,只是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没人迫得了她。      “这个,要先把姜葱蒜给爆好了才能下菜的。”王阿姨在旁指导,沈心墨一边手忙脚乱地听从命令,“啊...”伴随一声惨叫,沈心墨的脸被溅出的油给烫着了,一旁的王阿姨迅速去拿牙膏给沈心墨擦,“对..对不起。”沈心墨暗自懊恼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她明明只是想给宁莫修亲自做一顿饭的。      “没事的,擦擦就不碍事了。”暗自后悔,为什么让她来帮忙,等下怎么给先生交代啊。      “嗯嗯,牙膏还是挺管用的。”      “我女儿以前烫着我也是这样做的。那时候她多小啊,我出去做工,她就在家给我炒菜做饭,也是经常被油星子给溅着。”      “那你女儿好幸福啊,我妈妈就从来没给我擦过呢。”沈心墨嘟着嘴,“阿姨,那你女儿现在呢?”      王阿姨拿着牙膏,暗自出神,沈心墨轻拍了一下她,才回过神,“啊,你说什么?”      “...我说那你女儿现在呢?”      “不在我身边了...但是,也好,跟着我受苦,唉。”      沈心墨看着一脸神伤的王阿姨,只叹人生无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不愿意说就不多问。      沈心墨本想瞒着宁莫修,可是看着镜子里脸上一大块的牙膏,纠结着等下要怎么解释。宁莫修有个毛病,就是不管他爱不爱,但是属于他的东西,都要保护的很好,如果有一点瑕疵,或者什么的话,他会非常不开心,沈心墨有时候都觉得特小孩子脾气,而作为目前未婚妻一枚,如果带着伤的话,估计宁莫修会想把她从窗子扔出去。      所以,她打算还是回自己的租住的公寓先住个两三天,就说去出差,等伤好了再回来,而她此刻正在加紧收拾她的行李,想趁着宁莫修还没回来赶紧溜走,只是这边想法与行动刚成型,那边已经听见楼下电子锁打开的声音了,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幻觉。      “你在干嘛?”宁莫修清冷的声音从沈心墨背后响起,沈心墨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要...出差,呵呵。”把身份证那些往后堆,眼睛向外瞟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出差会需要带一大包衣物?”      “......比较...久嘛。”      “手上的东西拿出来。”不容拒绝的语气。      “没什么...啊。”声音越来越小。      “我在说一遍,东西拿出来。”如果沈心墨正视宁莫修一眼的话,她就能发现宁莫修其实是带着笑意的,他一回来,王阿姨就告诉了他下午的事情,本来很生气的,却看见眼前这个女人像小孩子一样的犯错表情,气就消了一半,看着挺舒心的。      沈心墨心想反正都得看见,索性仰起脖子了,宁莫修的笑意在看见她脸上那一大块牙膏的时候,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那么严重,“你不会做就不要做,没人强迫你,我不想在订婚典礼上的未婚妻是一名毁容者。如果这样,我们订婚仪式就取消。”说完转身就走了。      沈心墨有点伤心,明明都是为了他,才这样的嘛,但是还是慌忙站起身抓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嘛,我保证不会丢你的脸。对不起嘛。”      宁莫修一句话也不吭,去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膏,“去把你的牙膏洗掉,这个是上次昊辰留下的外伤药。”      沈心墨看着宁莫修没关紧的抽屉,里面躺着那对钻戒,她认得,是稀有的“只我一生”,心想,未婚妻待遇就是不一样,能戴上戒指也不错,忘了刚才自己还低眉顺眼的,“你哪儿受伤了?就一盒药膏,估计温昊辰又讹你的钱,对吧?嘿嘿。下次找我多方便。”      宁莫修看着她没说话,沈心墨乖乖地闭了嘴去洗手间小心翼翼地把牙膏洗掉了。      事实证明,那盒药膏确实值得那个天价,沈大小姐的脸,一周就没问题了,只是很可怜的是看了一周的包公脸。      ******      沈心墨等脸上的伤好了,盘算着回去自己租住的那个小公寓把一些东西拿回“锦绣嘉园”,等她停好车下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使劲给拽了过去,使劲抵在车门上,她想惊呼,却被突如起来的吻给吞没,沈心墨睁大眼看着眼前的人,使劲捶打他,一口咬破了他嘴皮,“啪”一巴掌就过去了,“流氓。”      “小墨,你还是老样子啊。”许诺擦了擦嘴上的血,嘴角牵起一抹笑,“牙尖嘴利。”      “告诉你我订婚的消息,希望你能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对我很好。”沈心墨恨恨扭头。      “好?”许诺冷笑,“不停换女友,是好?那我岂不是对你很差了?小墨,男人是冲动型的,你别忘了,这个道理你比谁还清楚,不是吗?哼,你还在妄想他爱你?”      “是与不是,这都和你无关。”沈心墨想挣开他的手,奈何对方就是不放,“你烦不烦?”      “小墨,别忘了,你和我上过床,你认为他还会要你吗?”刺耳的话语,让沈心墨激烈地挣扎起来,“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滚,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那些缠绕在她心底深处的回忆,似开闸的水库,一涌而上,惊恐却无助。      “他以为你是第一次吧,哈哈,真可笑。”许诺捏住沈心墨的下巴,“如果他知道,你是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的,你猜你们这婚还能订吗?”      “你去死。”沈心墨使劲扑打着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过往屈辱般的记忆,再也止不住的奔腾起来了,沈心墨歇斯底里地吼叫,“那一次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混蛋,我...他,他不会知道的。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和你妹妹怎么就得逼死我呢?”      “我放了你,你放我吗?”许诺冷笑,“逼你,你何尝不是在逼我?你以为我那么着急回来是为什么,参加你婚礼?”      “我,我没有,那只是一场...”沈心墨突然住口,放弃了挣扎,抬眸望向他,男人并没开口,“就算我和他订不成这个婚,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不爱你。”      “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只要你人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得不到心,那就囚她的人,许诺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爱你,订婚?你以为那么简单?真是天真的可以,苏允你以为是吃素的?他若悔婚,你觉得我家会散罢甘休?你以为沈家可以帮他?有些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以为每个人都没想要的?而且就算如此,你凭什么以为他不爱苏允,你可别忘记,苏允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而且形、影、不、离。你不就是和苏允这样闹翻的吗?”      同样一句话,他们同时说过,沈心墨再怎么也装不下去,“他根本不爱她,爱的话,就不会和我订婚的,他会爱我的,只要你放过我,给我时间,我可以证明。”语气也逐渐淡下去,身体也瘫软在车门上。      许诺皱眉,抚着沈心墨的脸,“小墨,我就给你时间,我不强迫你。如果他能全部接受你,那么我必不再找你;如果他不珍惜,那么我必带你走。而且,我也知道,你要什么。想好给我电话吧,我会比你他更好的。”许诺整理了下衣服,便消失在黑夜中。      “你...”一只手捂住嘴巴,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低噎着,身体渐渐瘫坐在地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即将拥有的幸福,她是有多小心翼翼的呵护,不怕从没得到,而是怕即将得到却早已失去,再如得到了却已失去,痛心疾首,仿若指缝中的流沙,一点一点失去。      然而月色下的黑暗,有个身影,悄然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的晋江,终于把我的文给吐出来了...新人很难混的,求撒花留言,各种打滚呀,俺要动力,呜呜 ☆、谁比谁无情,谁比谁有心(1)   最是冷漠无情是医生,这是流传的一句话。      只是有时候外表的坚强的人也许只是对已发生的事情产生一种后怕的结果,所以沈心墨当初放弃临床医生的职位,转到了兽医,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清楚自己远没有外表所来的坚强了,她无法接受会发生的生离死别,哪怕事不关己,只是她从没把这些话告诉任何人,她看不   透别人,也不希望别人看透她,而这转专业的事情,也让一向开明的沈家夫妇愣是一个多月没理会沈心墨。想当初她对医科的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沈心墨她没坚持过什么,向来逆来顺受,只有两件事她一直坚持,一件就是学医,另一件就是对宁莫修的执着。      她一直很聪明,16岁就破格参加了高考,但是当初不顾家里的反对,一意孤行,甚至冒着被父母赶出去不准再顶着沈家大小姐名义过活也要选临床医学,可怜天下父母心,最后终如她愿读了C市最好的的医科大学,而沈心喻则读了商科。但是在她18岁的时候,得知宁莫修去了米国的时候,她不顾家里的反对,抛下一切,拿到了去米国最好的医科大学S大的邀请函,在米国的她只花了一年的时间修了临床医学,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转去研究动物医学了,很多人对此很是不解,包括她最好的朋友颜陌,每当别人问起,她总是淡笑处之,问的人也就悻悻而归。      而多年以后的她才问自己,到底是什么让一切改变的呢?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是不是所有的一切也会不同呢?如果她早点后悔的话,也许每个人都很好。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仅此而已。      可那时的沈心墨却依然执着,哪怕发生了那件事,她也依然坚持着,因为她知道能站在宁莫修旁边,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女人,优秀的人都是经历过磨难的,上天会把幸福还给她的。而也就那时候她知道了颜陌躺在床上差点死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很是崩盘,但是她没理由回国,想想当初她自己的豪言壮语就很汗颜,但是她又很想为那时的颜陌做些事情,那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因为如此,那时候的她天天失魂落魄,然而更悲剧的是那时候却得知宁莫修要回国了,她却什么也不怕了,悄悄跟着宁莫修回国,没有通知任何人,一边找自己的从小最不喜欢的温昊辰给颜陌治病,一边从事兽医的工作赚钱养自己。直到有一天,沈家夫妇和沈心喻找到她的租住屋,看见她的一瞬,洛枫这个铁血女人也红了眼睛,沈心喻恨恨看着她,他们狠狠骂了她一顿,那时候的她才知道自己错了,任性了那么久,家人永远是对自己最好的,无论有什么,家总会是你温暖的港湾,你以为他们不原谅你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在你背后。      虽然和家人和好了,她还是没想过回家,她依然坚持着要凭借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能力,站在宁莫修旁边与他并视。她想,也许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曾经的一切都是经历,只是更为以后铺垫,总会幸福的,不靠家里也一样的。      而如今,却顶着沈家的光环和东西,才让宁莫修愿意和她做为期一年的未婚夫妻,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她能凭借的还不是沈家给予的,她己能有什么给他?她还不是帮不了他。那时候能笃定地提出那样一项交易,只是一种绝望的产物而已,她怕她的修哥哥会属于别人,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宁莫修竟然同意,而宁莫修后来对她的种种好,让她一度以为他还是有那么些喜欢她的,她明明是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只要给她时间,她相信宁莫修会把爱分给她的。      可是经过昨夜以后,她才知道,她错了,她的过去,她的痛苦全是因为那个恶魔的回来了,这个世界总是颠倒的,什么经历过痛苦,会有幸福?她能有吗总是触手可及的时候,会有那么多噩梦袭来。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锦绣嘉园”,王阿姨在看到她的时候,很是高兴,“小姐,你可回来了。先生在你房间呆了一夜了。”      沈心墨听到先生的时候,嘴角轻轻勾了勾,只是未及眼底的笑,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那个身影如果没认错,她相信是他,她苦笑着摇摇头,“我这就上去。你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做了。”      王阿姨看着沈心墨落魄的背影,眼睛里有隐隐的心疼,那么好的女孩儿,哎,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去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就这么多吧,情人节哦,木男友的人啊...呜呜呜呜 新人很难混的,求撒花求安慰,倒地打滚......霸王们都出来吧。 今天来不及更新了,明天双更,求撒花啊,呜呜 改下字,晚点来更新,留言撒花,呜呜 ☆、谁比谁无情,谁比谁有心(2)   沈心墨上了楼,就看见站在窗边的宁莫修,还有满地的烟头,在她心中宁的莫修一直是如神祗般地存在,给了她阳光般地渴望,她永远都记得她第一次被他牵起手的那一刻,是她六岁的时候,那种温暖,是父母也不曾给过她的,流淌进她的心里,她始终坚信能有那么一双暖人双手的手的人,不会是寒冷如冰,就算封存了如阳光般的过去,也改变不了阳光温暖的本质。而现在站在窗前如此萧瑟如此孤单的背影,让她很是心疼,她真恨不得此刻紧紧上前抱住他,给他一切她能够给予的,曾经他有多温暖过她,她就把温暖加倍回报给他。只是她还在犹豫是否开口喊他,宁莫修就已经转过头,踩灭了烟头,眼神忽明忽暗地盯着她,冻得她心里发毛。      “去洗澡吧。”      “...我...”她想解释她回来晚的原因,可是宁莫修压根儿没给她机会,云淡风轻地打断了她。      “下次早点回来,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未婚妻,不是单身派,如果有事不能回来,请打电话。”转身进入另一间浴室,留给她一个背影。      沈心墨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自嘲地笑笑,她可以解释的,她也明明有很多话想告诉他......只是解释什么呢?晚归是因为曾经□的她的人回来了,还是说她其实真的是爱他的?只是后者,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太害怕,就会做太多傻事。小时候,她和妹妹两个人在家,打碎了爸爸心爱的古董花瓶,她让妹妹去认,要不然以后不带她玩儿,妹妹也同意,但是最后却往往由于心虚,怕以后妹妹说漏嘴,她先就告诉了父亲打碎了花瓶,其实他父亲压根儿最开始就不知道花瓶碎了,直到她说了,才知晓,勃然大怒,好打了她一顿,沈心喻就在旁边偷笑,挨打结束后,还是得带上那个随时跟着她,之前被她威胁过,而且她挨打在旁偷笑的妹妹。      颜陌总说就因为她某些方面真的很白痴,而且想的很多,这就直接导致了不仅仅是比她小的沈心喻,就连很多朋友,都会乐此不疲地看她纠结无比,重复着同样的错误。      而这一次,她第一次没有做傻事,她没有向宁莫修解释。      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可以原谅,犯两次就是傻,但是她就是傻,学不来聪明,自己明知道症结,却依然如此,只是这一次,她终于聪明了。      她想,也许,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她就是太怕已发生的事情产生后怕的结果,当初才转了兽医,其实,也许事情结果往往没预想那么坏,所以,她勇敢一次,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如是安慰的自己。      而自那天以后,沈心墨原以为宁莫修会不理她,却意外地发现他对她比他默认她为未婚妻以后还好;而且许诺也没再来找过她,这让她刚开始还很忐忑的心也渐渐放下,她向来比较乐天,不管是对于那一夜许诺对她说过的话,还是对于许诺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之于她心里,永远都只是个过客,妨碍不了她想要朝着婚姻殿堂前进的脚步,为了宁莫修,她已经在努力使自己强大起来,也许这次的做法,其实也不坏。      所以,她想好了,在选婚纱前,给许诺去了一个电话,“我想好了,我不可能放弃他,你永远都不可能代替得了他,我爱他,至于东西,我会拿到的。”      电话那头的许诺,良久才说:“好,那我得看看他有多爱你,还有,你也太小看那东西了,你以为能那么简单拿到?”冷笑着挂断电话。      电话这头的沈心墨,紧紧攥着拳头,却不为他话里的威胁,而只是那个关于所有成员名单和交易密码的芯片的另一半,那个代表了她屈辱过去的芯片,她知道要拿回来确实没那么容易,只是她不想出卖自己去成为他的盘中餐,她再不是当初那个把他当做好哥哥的沈心墨了,再笨的人,也有聪明的一天,尤其在一个人身上失去了自己为宁莫修保留的所有珍贵的东西,除了那颗还在原地为宁莫修牢牢守住的心,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赌也就一次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憋了一天了,呜呜 我解释一点,在文中沈心墨的性格,可能有亲很疑惑,为什么知道许诺不放手,还得发短信打电话那些,她想了断,但是又有千丝万缕联系,所以会告知许诺,但是也就像她说的,她是希望他放手,虽然这种几率很小,但是她还是要试试。其实文中那些小时候的傻事,就证明了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作茧自缚的那种,自找苦头的。 你还真别不信,现实中还真有这样的人。 今天我憋不出来了,怎么办呀?呜呜,要不以后补番外,呜呜... ☆、谁比谁无情,谁比谁有心(3)   订婚的消息早在宁莫修出差去美国前就宣布了,这个一时间就激起了千层浪,各路媒体疯狂采访,都想知道这个低调的沈家大小姐是如何把宁莫修正牌女友给挤下去坐上未婚妻的位置,甚至有网友大骂其小三,贱/人......但是宁莫修出国前就交代过让宁莫言处理好这个事情,所以其实对于沈心墨来说,除了在网上看见那些骂人字眼儿的时候很受伤,其它的时候是没受到什么伤害,最多出门被围观下,但是也没什么人敢真正的对她做什么,也没人敢来采访她。      对于这种做法,沈心墨是预见过结果的,果然是宁莫修的作风,但是还是有不怕死的在网上发帖子说“沈心墨你个小三,沈心墨你去死等...”“沈心墨不得不说的事”....之类的。      “净是一些吃饱了没事八卦的人。回来查死他们的IP地址。”颜陌在旁愤愤说道。      “没事的,我又不气。和疯子吵架拉低自己水平线。”沈心墨关了网页,把电脑收进包里,“陌陌,你说,我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听说苏允本来回来了,可是前两天又去了美国,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订婚消息出来了,她都不来找我呢?”      “你傻的,还是白痴,皮子发痒是吧?你希望她来找你?找你干嘛?我真想知道你大脑回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只有一根。沈家基因那么好,怎么生了一个你这么没脑子的。”颜陌戳了戳沈心墨的额头,“还有,宁莫修在这消息出来前就出国什么意思啊,就算交代了弟弟好好处理,那也不一样,就算不是爱,毕竟是未婚妻,怎么也得站一起面对,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让你天天被媒体追?还是被人围观?”颜陌说话一向比较直,只是这才是好朋友。      沈心墨眼底虽有一瞬的受伤,却还是笑笑,“没有嘛,我早就知道他会出差的,你看,莫言还不是处理的已经很好了,负面报道没有那么多了嘛,再有本事,哪里擦的干天下那么多口水的呢。反正我又没事,走啦,取婚纱去了。”      戴上墨镜,提起电脑包,沈心墨拉了拉颜陌,便转身往外走。      ******      早在婚纱店蹲点的记者们看见沈心墨,全部一涌而上,把她包围地密不透风,颜陌想抓住沈心墨,却被人/潮给挤了出去。      “请问沈小姐什么时候和宁总在一起的?”      “听说以前沈小姐和苏小姐是好朋友,且苏小姐是宁总对外宣称的唯一的女朋友,那么请问沈小姐是以什么手段成为宁总未婚妻的?”      “据有人爆料,宁总出国后没多久,苏小姐本来回国的,也跟着去了,请问您对这个有什么看法吗?”      “对于网友骂您一事,请问您有什么看法呢?”      ......      沈心墨一向有点低血糖,现在被人围的连番炮轰,脑袋跟着有点晕乎乎的,有很多声音在不停地盘旋,她摇摇晃晃地伸手想推开那些人,却很无力,嘴巴张张合合,声音却发布出口,渐渐地意识也跟着涣散,往后倒的一瞬,有双温暖的手扶住了她,那记忆中的温暖让她睁开了已经闭上的眼睛,露出了自他出国后一直没有真心过的笑容,“我知道......”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      梦中的她走进了那个童年时候经常去的小区,不同的是周围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她顺着路慢慢走了过去,只看见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她才看见,那不是宁莫修吗?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她想张口,却发现说话很困难,那女人是谁?修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她奔上去,伸出双手去拉宁莫修,却怎么也够不着他们,她拉不住,怎么也拉不住,无助的彷徨让她低噎起来了......      ******      当沈心墨醒来时,满脸的泪水,她无意识地看看周围,一个声音惊喜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抓住她的手,“小墨,你吓死我了。”      沈心墨这才回忆起,自己因为被人围观,加上低血糖和轻微哮喘,在婚纱店门前晕倒的事情,暗自懊恼,“婚...。”      “婚你个头,早知道就不让你...”旁边一直默不吭声地沈心喻打断了她。      “宁先生,沈小姐已经醒了。”沈心墨听见医生的话,循声望去,只见宁莫修站在门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正向她慢慢走过来。      宁莫修在沈心墨的床边坐下,把保温桶打开,馨香的百合粥扑鼻而来,对着沈心墨温柔地说道,“来,吃点东西。”旁边精明的护士连忙帮着把床头摇了起来。      “还真劳烦有心了。”沈心喻冷笑道。      宁莫修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而是舀了一小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还是我来吧。”颜陌一向护沈心墨,况且她本身就不待见宁莫修了,若不是他,沈心墨也不会躺在医院,就看他这傲人的态度,就让人窝火,伸手便想接过宁莫修手里的碗,“等下子夕会过来看你的,小墨。”      沈心墨同情地看了一眼颜陌,颜陌的手指已经扣进了掌心,“小墨,我改天来看你。”      沈心墨轻点了下头。      “我也走了,你好自为之,爸妈那边我帮你瞒着,只是...”沈心喻看了一眼宁莫修,“订婚的事情,你们自己去解决。”      等房间里面只剩下沈心墨和宁莫修两个人的时候,沈心墨才知道什么叫做冷。      宁莫修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很机械地喂她吃完了粥,“睡吧。”      “不要走...”沈心墨拉住宁莫修的手,不让他起身离开,“我不是故意的。”她的确早上没吃早饭。      “我只是去洗下手。”眼眸静静地看着她,沈心墨这才放手闭上眼睛睡觉。      梦里的那种抓不住的无力感,让她很是心慌,似乎什么正渐渐发生变化,只是这一刻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她的修哥哥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在她身边,她有什么好怕的呢?连日来的疲惫,让她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回来晚了,先就这些啊,不要打我啊,呜呜,我很可怜的,今天都没吃饭。 我明天会补上剩下的份儿,顺便再更一章,不要打我了嘛,也不要霸王我了嘛,呜呜,我很乖的... ****** 我补齐了哟,我很乖的哦,不要霸王,求留言,求撒花啊... 还有谢谢那些给我留言,收藏的读者,我会更加努力的,只要有一个人还愿意看,我就会一直写下去的。 ☆、走不出的迷圈(1)   沈心墨的晕倒只是个小插曲,只是从那天开始,没人再敢来采访她了,网上那些骂人的也神奇般消失了...她也清净很多,但是唯一让她不满意的是每天总是在7点的时候,王阿姨就会很准时的喊她吃饭,如果她不起床,王阿姨就会汇报给宁莫修,而后果就是沈心墨势必是第二天下不了床的,所以鉴于惨痛教训,她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吃早饭。   但是每天早上都是她和王阿姨两个人一起吃的,离订婚日子还有一个月,而越是接近这个时间,宁莫修就越不见影子,每次都很晚回来,回来后不管多晚都会和她做/爱,而且有几次还很疯狂,而到了早上却看不到人,所以对于今天能在餐桌上看到宁莫修,沈心墨不是不诧异的,但是这些诧异都被巨大的开心给淹没的无影无踪了。      “等会儿准备下,今天带你出去。”宁莫修拿着一片土司,淡淡开口。      “嗯,好的。”沈心墨很开心,冲王阿姨眨了眨眼,这是宁莫修第一次主动带她出去,所以她很快就解决完了手上的早餐,钻进房间去挑选衣服了。      只是很多年以后的她,想起今天这一幕,还是会不自觉发出冷冷地笑,嘲笑着。      ******   “我会带她去的。”宁莫修对着电话轻笑。      “你可真薄情。”那头清冷的女声冷冷地讽笑。      “彼此彼此。”      “我从没想过要害她,只是帮她看清事实而已;而你,是亲手推她进地狱,所以记住你今天的选择。到时候什么后果,我可不知道。”那头直接挂断电话。      宁莫修望向窗外飞过去的一只白鸽,白鸽是沈心墨养的,她说,白色是一种至纯的颜色,让人不忍心去破坏,向着阳光走,向着家走...宁莫修把手伸出窗外,白鸽居然很听话的飞到了他手上,轻啄着,想必是沈心墨调/教的成果,嘴角不自觉向上弯起,宁莫修用手指逗/弄着,脑袋里盘旋着那个发誓要给他一个家的女孩儿,那个规划着他们未来要在海边居住的女孩儿,那个从小就立志要嫁给他的女孩儿,想着沈心墨说那些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他的心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他反复地询问自己,他也能有家?笑话!他不需要。      想着葬身火海的母亲,眼神在一瞬间凌厉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使劲卡住白鸽的脖子,白鸽脖子直接断了。      ******      宁莫修开着车带沈心墨一直走了很久,沈心墨看着窗外的景色,漫山的郁金香,那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美,而带着她的是她深爱的未婚夫,她觉得没有哪一刻有如今这么幸福。      “别把头伸出去。”宁莫修伸出手扳正她的脑袋。      沈心墨吐了吐舌头,“只是这的风景太好了嘛。想不到,你也能找到这种地方哟。”      “那是你太孤陋寡闻了。”      沈心墨转过头对着宁莫修撸了撸嘴,“切...”,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如果她没看错,宁莫修的脸上刚才少有地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作为“笑容”的表情,而且是最柔和的那种,就像向着阳光生长的向日葵般那么令人心旷神怡,暖进心里。      “到了。”宁莫修停好了车。      沈心墨很诧异,这到底是哪里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风景秀丽。沈心墨关好门,站在山边,风吹过,带起了她耳边的发丝。      “难道你不喜欢?”宁莫修从后面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傻瓜。”宁莫修轻轻啃咬着她的脖颈,手从她的衣摆下面伸了进去,罩/上了胸前的丰盈,沈心墨的呼吸也渐渐不稳。      “修哥哥?”      “嗯?”      “别骗...我。”哪怕你给的是苦,我也会甘之如饴,只是不要让我的信任换来欺骗,不要用我的爱来伤害我,在我们的关系存续间,请扮演好你的角色,我会一直爱你,只是请不要用来挥霍它,我也会受伤的,我也会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的.....只是她最后的话被宁莫修含在了嘴里。      宁莫修用舌头轻描着她的唇形,趁她张嘴呼吸之际,轻轻伸了进去席卷,进行攻城略地。沈心墨被他搅的酥酥软软的,站都站不稳,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宁莫修双手条件性反射地去抬起她的臀,抵在车门上,隔着衣物,用牙齿轻轻拉扯着那傲然挺立的小蓓蕾,然后一把打横把她放进车里,放下后座椅,快速扯掉了沈心墨的底裤,再迅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勃然一下就鱼跃而出,他欺身过去压住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沈心墨被他撩拨得很是难耐,弓起身子去蹭他,宁莫修本来还在探索的手,钳制住沈心墨的手,“乖...”,把她的手制在了头顶,用他的坚/实在她的脆弱处慢慢研磨,沈心墨不自觉地开始扭动身体,“你...你快进。”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哭腔。“叫我的名字,说你永远不离开我。”宁莫修低笑着慢慢诱惑着。沈心墨很是郁闷,为什么他可以如此镇静?但是她并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便被宁莫修一个沉腰,狠狠地贯入了她的身体,在她体内快速律/动了起来。      最后是在两人共同的轻颤中结束的,沈心墨紧紧地抱住宁莫修,就如同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她想,为宁莫修付出,没有后悔,是她的幸福。      宁莫修看了她好一会儿,抽出纸巾,先给自己整理了,再给沈心墨整理了,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搭在了她的身上,“乖,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到了再叫你。”      沈心墨看了他一眼,嘴角弯了起来,乖巧地闭上眼睛休息。      ******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一栋别墅前,沈心墨没猜错的话,这是一家私人会所,只是她不清楚宁莫修为什么带她过来。不过她也懒得深究,只是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渐渐蔓延。      “你们来了?”      沈心墨抬头望去,很讶异,看了一眼宁莫修,“心喻,你怎么在这儿啊?”      “早来了啊,爸妈也在,宁叔他们也在,还有...”      “小墨,你来了。”      沈心墨循声抬头看见许诺的一瞬间,身形不自觉晃了晃,宁莫修从后扶住了她,“怎么了?脸色那么白。”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沈心墨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刚下车可能不太适应。”手指却已经扣进了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这样,可以不可以呀? 为了对大家负责,我明天会补齐的, 很悲剧的我是一个修文控,总想写到自己认为满意的情况,原谅我吧,放心啊,我再忙,至少每天都会努力的哟。 我很乖的嘛,撒花撒花,留言留言啊,呜呜.... ****** 补齐咯哟,我明天如果不更的话,后天也会更,我尽量保证日更,要不也是隔日更,会给大家以质量保证的故事。 ☆、走不出的迷圈(2)   学医对于沈心墨这种从小某些事上有点粗线条的人来说,可以说是好事,并且由于学医的人大多数比较理性,而她却是少有的那种感性,却因为学医的原因,迫使了她在紧张的时候,外表看起来也很镇静,如果不是她自己说,恐怕也很难有人知道她的情绪,所以,她有时候还是挺得意的,只是今天却少有的外显了她的情绪。      “许诺,好久不见。”宁莫修扶着沈心墨的腰,淡笑着看向许诺。      许诺也似笑非笑地看向宁莫修,“是啊,好久...不见。”若有似无地瞥了沈心墨一眼。      沈心墨把头偏向一边,扯着宁莫修的衣角,“修...哥哥,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宁莫修只是一直盯着许诺,这让沈心墨越发紧张,她知道许诺看向她的眼神里面有着掠夺的炙热,她怕被宁莫修发现,她怕他发现她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指甲已经掐入了掌心的皮肤,她却浑然不觉,心底暗暗地流泪。      气氛冷地就像凝结的寒冰,冻得人心底发毛,关键时刻还是沈心喻尴尬地咳了一声:“那啥,都在里面,先进去,外面风大。”伸手欲拉沈心墨,却被宁莫修先一步以占有的姿态搂着进了屋里。      沈心喻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和你抢女人,至于吗?      沈心墨早在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收紧了很多,只是此刻还没放下,“修哥哥,疼。”      “哦。”宁莫修眼神复杂地看向沈心墨,放松了手。      “墨儿,你们来了?”站在楼梯处的洛枫看见了沈心墨。      “妈妈...爸爸。”沈心墨看见跟在洛枫身后的父亲了。      “你这个死丫头,还真不回家,不是报纸,我连你要订婚都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沈家,有没有母上大人我?”说着抹着眼泪。      “......”      身后的丈夫搂过抹着眼泪的妻子,“好了,不是回来了吗?有小修在,你还怕死丫头不回家?”      洛枫转头恨恨地看了一眼丈夫,而沈骁唯眼中却满是宠溺对着她笑了笑。      沈心墨看着如此宠爱母亲的父亲,心里不无羡慕,羡慕母亲有父亲满满的爱,也有一个听话的好女儿——沈心喻。      沈心墨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在家,直到好不容易父母有了时间,却多了一个妹妹,看着父母抱着妹妹的宝贝模样,她一直都是羡慕的,在她的意识当中一直认为父母对她的爱远不及对妹妹的,他们夸奖的人从来都不会是她,抱的人也不会是她。所以,她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生活,不管是学医,还是义无返顾地跟着宁莫修的脚步走,她都是采取的自我方式,虽然沈骁唯夫妇最开始的反对,但最终在女儿强硬的态度下,还是放任了她,这在大家族中,恐怕也只有沈家夫妻可以做到这样的让步了。所以,妹妹替代了她读了商科,父母对她肯定更爱,都让她选择了无视,因为她知道在他们眼中乖的那一个从来也不会是她,她又什么怨恨的呢?而很多事情,却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就像是一道无解的方程式一般。      “看什么,快到后院去,等下烧烤。还不去帮小允?”洛枫嗔怪了沈心墨一眼,径自下楼。      小允,小允,苏允......果然人都齐了。      沈心墨往旁边看了一眼,宁莫修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      “小墨...修哥哥。”沈心墨和宁莫修一踏进后院,就听见苏允的声音,“我烤好了鸡翅哦,小墨最喜欢的,来。”      沈心墨暗自呸了一下,面上假笑,心想你还真能装,抢了你男友你还能给我弄吃的,伪善!      “谢谢啊,我们等下自己烤。”沈心墨笑着说。      苏允拿在手上的鸡翅僵了一僵,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继续给鸡翅涂上蜂蜜。      “乖,你自己在这儿弄一下,我去接个电话。”宁莫修拿着已经响了很久的电话出去了。      “嗯好的。”      沈心墨在苏允不远处坐下来了,拿起鸡翅膀开始涂蜂蜜,只是蜂蜜还没抹到一半,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小墨。恭喜你。”      “谢谢你。苏允。”      “你以为他是爱你的,所以抛弃我?”苏允含笑看着沈心墨。      沈心墨捏紧了手中的鸡翅,也含笑抬头,“爱不爱,也不是你我说的算,不是吗?”      “我都不知道你的自信哪里来的,你别太得意啊,事实会证明你如今有多蠢,小墨,我都为你难过,我哥那么好,你不要...”      “好?如果下药,强/暴是好,我不知道什么是差了。”沈心墨冷笑。      “你...”      “别忘了,你、也、有、份。你们会遭报应的。”沈心墨说完拿起已经唱了很久歌的手机,“对不起,我要接电话了,请你离我远一点。”      “你别得意,以为我们都会让着你,你可真傻,还以为宁莫修爱你?那你把结婚...”她并没说下去,“反正我们走着瞧,我可是有的看。宁莫修迟早是我的。你识相点,我还能认你是我嫂子。”      沈心墨没理她,她一向秉承和疯子吵架,会分不清谁是疯子的理念,所以走到门边去接电话了。      “小墨,你总算接电话了。”      “陌陌,什么事?”      “小墨,不要和他订婚了,你....”      “喂,陌陌,陌陌...”      一阵刺耳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陌陌,陌陌...”      “小墨,我是颜子夕,颜陌和我在一起,刚才她说的你就当没听到,好好玩儿。”      “颜子夕,我警告你,不要伤害颜陌,我不会放过你。”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陌陌有我,不会有事的。”直接挂断电话。      沈心墨很莫名其妙,但是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      “你怎么了?小墨。”      沈心墨一个激灵抬头看见许诺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碰在了门上,却顾不得疼痛,“你...你要干什么?”      许诺因为她刚才的动作皱了皱眉,“我不干什么,只是关心下你,你就那么讨厌我?好歹...”      “什么也没有。你...你滚。”沈心墨使劲推了一下他。      “小墨,难道每次看见我,你都一定要这么张牙舞爪吗?”许诺挑眉。      “你难道想让我对一个混蛋有好脸色吗?”沈心墨恨恨地盯着他。      “呵呵,我是混蛋,那宁莫修是什么?”许诺冷笑。      “他什么都比你好。所有所有。”      “是吗?你以为他比我干净到哪里去?呵呵,我拭目以待。”许诺转身朝烧烤架走去,走到一半却突然转头对沈心墨笑了笑,“如果以后你后悔了,我是随时欢迎你来我身边。”      沈心墨捡起一颗石子,直接朝他后脑扔去,只是被他接住了。      恶魔和天使,从来都是两个极端,如果要变成魔,也要拉一个人,那一定是许诺;如果是天使,也会温暖人,那是宁莫修,只是,从来的印象,已经开始模糊,很多东西陷入了一个很奇怪的圈子,沈心墨越发找不到出口,也得不到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有什么看法,大家留言啊,我喜欢你们吵闹滴,嘻嘻 我很乖滴,我很会吃饭滴,也会码字滴哟... ☆、走不出的迷圈(3)   在美国期间,沈心墨其实是回过一次国的。      那时候沈心墨在美国,看着宁莫修带着一个又一个女友回家,说不难过,那也是骗人,更何况他还有个对外宣称的正牌女友——苏允。      独在异乡为异客,没人倾诉是件很难过的事情,沈心墨后来忍不住给颜陌打了电话,她以为颜陌会骂她背着她出国的事情,却听到颜陌很平静地让她先回国,这让她很是诧异,哪一次颜陌不是对于她的白痴行为跳脚的。于是沈心墨便偷偷溜回了国一次,并且除了颜陌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当她看到颜陌的时候,她才知道,那厮只是在电话里装镇静,见面使劲揍了她一顿,大骂她没义气,为了一个男的就把自己卖出国了。而在那两天中,颜陌带着她划船去郊外逮野鸭,烧烤,他们两个女孩子,就那么背着一个大烧烤架,还带着各色菜与调料,颜陌负责逮鸭/子,沈心墨负责烤,所以,沈心墨什么都不得手,偏偏烧烤在行,这全是颜陌的功劳,因为那天不管沈心墨烤糊了多少只鸭,颜陌都只是笑笑,而后去给她抓回来让她继续烤。沈心墨第二天就要回美国,那一晚,他们最后一起躺在地上,诉说着各自的心事,让沈心墨一直阴霾的心情放了晴,开心地回了美国。她想能有这样一个好友,真是人间幸/事,从小颜陌对她就特别好,明明比她小,却像一个大姐姐般。18岁的沈心墨暗暗发誓,她只再给自己10年的时间,如果宁莫修还不爱她,她就彻底放弃,远远祝福他,然后抱着一段回忆,和颜陌结伴去旅游也是不错的。只是沈心墨完全没预料到那天那么活泼阳光的女孩儿,患上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病,当颜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沈心墨是恨死了当初伤透颜陌心的男人颜子夕,她永远记得颜陌告诉她,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这是一个如此温暖的女孩子说出过最狠的话,后来沈心墨把此话转述给了颜子夕,果然看到了受伤的表情,她想,也许颜子夕是放不下颜陌的;而她也在想,如果换做是她,宁莫修是不是也会伤心呢?只是也就想想,宁莫修从不正眼看她,所以不管是因为颜陌的事情还是过往的伤心,那段时间沈心墨的确也厌上了宁莫修无情,以至于过了一段混乱的生活,才会碰见那个恶魔,只是回归清明的自己,才知道,厌恶只是喜欢的一种掩饰,宁莫修就是她过不了的劫......      “你又在发神了。”宁莫修淡笑着揉着她的头发。      沈心墨这才晃神,自己又陷入过往回忆了,抬头看向宁莫修,想努力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仍然是徒劳,其实,自从答应订婚后,他对她就真的不像以前那么冷,简直天堂般,只是她时常在想,幸福来的太快,她是否能抓得住,“我想起一些事情嘛。”      “小墨,给我们讲讲呗。是不是呀,哥?”苏允拿着一盒牛奶,对着旁边的许诺笑了笑。      许诺没说话,只是捏着杯子,摇了摇。      沈心墨淡笑,“我在想我们订婚还差什么。”      “还能差什么?你不是全部都打点好了?”沈心喻拿起一串牛肉串儿,边吃边说。      “还差什么我让助理去办。反正你也跑不掉了。只能是我的了。”宁莫修淡淡开口,明明那么肉麻的话,他说的却好像是那么轻而易举,顺理成章。      不仅仅是沈心墨,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于他的那句话了,而不同的是每个人的表情。      “好的。”沈心墨开心地挽住宁莫修的手臂,挑衅地向着脸已经黑了一大圈的苏允笑了笑。      苏允在对上她的那一刻,扬眉笑了笑,对她做着唇形,“别得意的太早。”      沈心墨耸耸肩,不以为意,只为宁莫修那一句“只能是我的”。      ******      当天晚上,都宿在了这别墅会所里面了,沈心墨和宁莫修一间,沈心喻和宁莫言一间,许诺单独一间,苏允则和后来赶来的颜陌一间,而颜子夕和温昊辰这两个情敌一间。因为颜子夕强烈反对温昊辰这只向颜陌求了婚的狼和颜陌一间。      只是这一夜,没几个人能睡得着。      宁莫修洗完澡,接了一个电话,就披着衣服出去了,沈心墨那时候还在浴室里面,只是当她出来的时候去看不见宁莫修,就穿上衣服出去,其实她对黑夜有着特别的爱,在夜里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变得清明,所以,有时候她会很安静地坐着想写自己的东西。      她穿着水蓝色的连衣裙,沿着石子路走着,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从远处看竟然有了一丝绝世而独立的感觉,沈心墨靠在一座假山后面,听见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为了赌气,你觉得这样好吗?”      “好与不好,这不是威胁我的理由。”声音寒冷透骨。      “你真爱上她了?不可能,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我不会放手。”女人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      “我是否爱上她,与你无关。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我不会放过你。至于孩子,你想生就生下来。”      沈心墨闭上眼,轻轻笑着,双手捂住耳朵,靠着假山慢慢坐下,把脸狠狠埋进了膝盖中。      远处的许诺,抽着烟,看着假山旁的沈心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      宁莫修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沈心墨不在,心里升起一股火气,找电话给她打过去,却发现她并没带手机,气的他一下把手机摔了。      自从刚才在花园里,苏允用孩子来威胁他,他就已经想杀人了,长这么大,他什么都经历过,喜怒基本不形于色,就是最讨厌别人威胁他,曾经在美国的时候,那时候宁莫修还是地下势力老大的左副手,和右副手一直矛盾不断,只是从来不正面接受挑衅,直到对方发现了沈心墨,并且绑架了她,要宁莫修放弃角逐,否则杀人灭口,宁莫修当时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挂了电话。在对方都以为是不是压错了筹码的时候,没过几天沈心墨就被人救了出来,只是救沈心墨的人,是沈心墨后来最厌恶的许诺,而那个右副手却从此消失不见了,并且地下势力老大也并没追究。如果刚才宁莫修不是想着苏允是孕妇的话,他一定动手掐死她了。      只是他现在火冒三丈,烦躁地扒了扒他简短的头发,听见声音转头看见便沈心墨在慢慢悠悠地换鞋,“你去哪里了?”语气不是很好,这女人还敢慢悠悠的。      “出去走了走。外面的风很舒服的。”沈心墨头也没抬,低头找着自己的鞋子。      宁莫修看着她慢悠悠的样子,抹胸的裙子,在她弯腰的时候,白皙的脖颈露出来,让他的眼里火蹭的一下冒出,这下不止是怒火还有欲/火。      他走过去,把门踢了过去,一下反锁了,把沈心墨一下打横抱了起来,“不用穿了,反正等会儿也不用。”      换做以往,沈心墨肯定已经羞怯死了,而此时,只是含笑看着他,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红唇,宁莫修脑子一下嗡了一声,来不及思考她为何反常,只是急着先浇灭他的火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私下问我,这文为什么她喜欢上了男配? 我囧了。我错了。 因为后面才会是女主和男主的互动...你看,我现在不是就放男主出来了,那厮就是一个闷骚男。 哈哈 ☆、无解的方程(1)   宁莫修这次却不似以往的温柔,他把沈心墨放在床上便欺身压了过去,一边埋头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一边扯下她的文胸,把手伸进去揉搓着那雪白的绵软,带着茧子的大手接触到那嫩滑的皮肤的时候,沈心墨颤抖了一下,但是死死的咬住了溢出口的呻吟,“你很不专心,我会惩罚你的。”宁莫修沙哑的声音轻轻吹拂在她耳边。而就是这个说话空当,沈心墨一翻身,把宁莫修压在了自己身下,手指轻轻夹了夹宁莫修右胸的那一点,很满意地听到一声抽气声,和宁莫修做了那么几次,他的敏感地带她也是一清二楚,一种快意油然而生,便媚笑着,“是我惩罚你的呀。”故意把尾音挑高,带着一丝的魅惑,宁莫修挑眉坏笑,“为夫可是很专心的。不过娘子既然想,那么我们换换角色又何妨呢?”看着那泛红的脸颊和那被吻的红肿的双唇,宁莫修只想快点吃掉她,倚在床头摆出任你宰割的姿势。      沈心墨笑笑,俯□去,点点轻吻从他的眼睛开始,接着是眉毛,脸颊,喉结,如羽毛般划过宁莫修的心间,瘙痒难耐,惹来一声低哑的呻吟,沈心墨满意的笑笑,一边吻,一边揉搓着他胸前的那一点,喘息声越来越重,来到小腹处,轻轻解下宁莫修的皮带,褪去他的内裤,伸手去握住那硕大的欲/望,在那欲/望的顶端轻轻舔了一下,宁莫修倒抽一口气,沈心墨憋着笑埋下头,一点点含住,宁莫修被她的温润包裹住,舒服的直想喟叹。      而沈心墨却在此刻停了下来,“小墨...”喑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望,看向宁莫修隐忍的表情,沈心墨跳下了床,从门后拿出一副手铐,宁莫修讶异地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觉得这个不错。让我更有感觉。”      “哦,娘子好这一口?早说嘛,为夫就满足你了。来吧。”沈心墨讶异于他的毫不思索就答应了,但是并没多想,便拿着手铐便走了过去,把宁莫修的双手拷在了床头,还边走边用手轻轻拂过宁莫修的身体“墨儿乖,快。”看着宁莫修忍耐又急不可耐的样子,沈心墨心里很是畅快。      整了整衣服,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修哥哥,我不陪你了哟,今晚我单独睡一间。”说完还若有似无地拂过宁莫修那坚/硬上的顶端。      沈心墨暗暗讽笑,原来自己也有如此恶魔一面。      只是她在开门的那一瞬,就被一股力狠扯进怀里,沈心墨惊呼,不可置信,“你...”      “墨儿,看来你不知道一件事,我可是接受过特种兵的训练。”说完便狠狠把她抵在墙上,扯掉她内裤两腿直接挂上他的腰,双手托住她的臀扶着早已坚/硬就猛地刺了进去.......      当她软软地躺在宁莫修身下的时候,迷糊间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小墨,不要试图和我斗,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当她想听清楚的时候已经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想,才不要和别人斗,斗来的东西都不是长久的,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只是那一夜的后果就是,沈心墨他们比其他人晚了两天回去。每当她看见宁莫修挑眉坏笑的样子,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个悔啊,自作自受。      ******      回到C市的当天,沈心喻当天就把电话打到了沈心墨手机上,“快回来吧。出事了。”      “什么事?”沈心墨心头一紧。      “回来再说吧,爸摔了好多东西。”      “好的。”沈心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东西破裂的声音,就心惊胆战。在她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心墨想着给宁莫修说一声,只是电话打过去,他正在开视频会议,电话是助理接的,沈心墨便给王阿姨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抓起包包回家了。      ******      沈心墨开车回到了“御景湾”,还没进门就听见沈骁唯摔东西的声音,沈心墨想,照这样下去,家里值钱的古董都该没了。      “小姐,你别上去,老爷在发脾气,刚才狠揍了许先生一顿。”好心的佣人路阿姨说道。      “哪个许先生?”沈心墨心下一紧。      “许...”      “让那死丫头给我滚上来。”路阿姨还没说完话,沈骁唯震天的吼声就从楼上传了下来。      “我先上去。有任何找我电话都说我在家,让他们别担心。”沈心墨把包给了路阿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色,便扶着梯子上楼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自家妹妹在门口,沈心喻对她做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沈心墨便进了门。      “你...你看看你做的什么?”沈骁唯把一叠照片狠狠仍在沈心墨脸上,旁边的洛枫眼睛红红的。      沈心墨慢慢蹲□捡起地上的照片,拳头已经握的泛白了,她什么都想过,却没想过,他真的敢把东西寄过来,恨意慢慢滋生,却面含微笑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床照吗?”      “你...”沈骁唯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洛枫急忙上前扶住,略含心疼的抚了抚自家老公的背,转而恨意浓浓地看向女儿,“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看看照片上,你如果早说,你和许家那小子情投意合,干嘛又和小修订婚?做的什么事儿?”      沈心墨平静地聆听着平时冷静的父母如今的责骂,这种结果她早就预料过的,解释有什么用呢?告诉他们她是被下药强/暴?估计以她父母的性格,恐怕会把许诺给活剥了,那么,这个C市哪里还有宁静的一天呢?      “小墨,我们从来没怎么管过你的,我可真后悔哪,这任性什么时候好?如果你和喻儿一样听话,多好。你对宁莫修就是一种执着,女人和男人都一样,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说着还瞥了沈骁唯一眼,“可是,你是我女儿,我才这样说,这样一个男人,如果早动心,那很早以前就动了,他和你在一起,很多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上床就是脱了裤子而已,下床不过提上,问题在于他不爱你啊....你别那个眼神看着我,我是你母亲,话虽难听,可是我想你清楚,以前我们说什么,你不听,如今,照片流出来了,若不是你父亲,这些照片明天就见报了。你好好想想吧,刚刚许诺才走,我们沈家也不怕,订婚既然没订,就可以取消。和许诺把事情办了,这圈子的事情,流的很快的,保不准的哪一天就会闲言碎语,沈家不怕什么,怕的是儿女受委屈。可是有了委屈,我们也一定会讨回来。”洛枫看着沈心墨,走到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一叠文件,沈骁唯刚想制止,就被洛枫一个眼神给打了回去,“该知道的,就得早了断,你好好看看吧。想清楚,家人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是会支持你的。”      沈心墨有点动容,从来没听过母亲这样对她说话,接过了文件,笑了笑,“爸妈,我知道的,我没有小喻听话,但是我长大了,有些事情是得自己去解决的,不管结局如何,我也会一并受着,你们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那么总该摔跤的总会摔跤,他们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为什么要那么些居心叵测的人来开心呢?所以,这次请你们不要插手,我会自己解决的,不管胜败如何,我总归没遗憾了。小时候,你们总是很少有时间陪我,后来有了妹妹,对她很是宠爱,我总以为你们眼里再没有我了,可是,我如今也清楚,人没有样样俱全的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是我最好的父母,我是爱你们的。如今,既然纵容了我那么多年,就让我任性最后一次,我会通过自己的方式,好好解决。请你们放心。”      沈心墨转身走了,留下眼睛已经红了的母亲轻轻偎在轻微颤抖的沈骁唯怀里,“这个傻孩子,怎么可能不爱她。”沈骁唯轻轻抚着妻子的背,暗暗叹气,恩恩怨怨,何时才有解? 作者有话要说:呃,昨天因为有点事情,所以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不过应该放心的哟,我不会坑的。 我很乖滴。 总之,不是日更,就是隔日更,有特殊情况,我都会说明的。 ☆、无解的方程(2)   沈心墨走出“御景湾”的时候,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她抬头,用手遮住额头,暗自苦笑,想起刚才问路阿姨是否有过来电,路阿姨说宁先生确实打过来过,也告知了他老爷正在发脾气,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      沈心墨却没有预料中的伤心,本来交易一场,原以为她可以令他爱上,可惜他连孩子都有了,沈心墨想想都觉得可笑,她的死活,她的开心,于他根本是没有意义的。这一切只是于她意义重大,谁叫她爱呢?不过,好像,有那么点麻木了。      沈心墨并没有去取车,而是拿着那叠苏允怀孕的各项检查证明书,一边撕着一边走,每看到一个垃圾桶就扔掉一些,只是有些碎末还是随风飘落在地上。在她即将扔完的时候,沈心墨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她抬头,没有预想的害怕,拿着还剩半页的检查单对着自己扇了扇风,然后对他咧嘴一笑,那个笑容,一直到很多年以后,都深深刻在许诺脑中,记忆中,沈心墨从来没对他如此笑过,衬着阳光下,脸上细绒绒的毛都能看见,轻轻扫过了他的心,让他醉在其中。      “你在这儿啊。”沈心墨把剩下半张纸扔进了垃圾桶。      许诺轻轻抓住她的手,难得沈心墨没使劲摆脱,“你这是做什么?”      “把该扔的扔了。”沈心墨笑容更加地灿烂,只是看在许诺的眼中,却有了一种透骨的寒,轻轻的抚上许诺被父亲那烟灰缸砸出的青肿,柔声问道,“疼吗?”      许诺沉浸在沈心墨的温柔中,刚要开口,却“啊”的一声低吼出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伸手抓住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狠狠瞪着,“你在干嘛,你不知道很疼吗?”      “疼,你也知道疼,哈哈。”沈心墨好似看一个笑话般地讽笑,转头对向垃圾桶,抚着垃圾桶盖上的花纹,“我真不知道许大少爷也会疼,你忘记你说过你会给我时间?你们真狠。”转头又对他轻轻一笑,慢慢说道,“我不会忘记的。可是,我谢谢你们。”      擦过他的身,大步离开,只是带着笑容的脸,溢满了泪水。      而她和许诺错身的时候,后面的一辆路虎直接超了她,淹没在车流中。      ******      沈心墨回到“锦绣嘉园”的时候,宁莫修已经回来了。      只是屋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王阿姨看着沈心墨,眼神很复杂,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楼上。      沈心墨知道,既然许诺他们有动作,那么东西肯定也会寄到宁莫修这儿的,她能解释什么?宁莫修和许家的不对盘,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现在这个“未婚妻”还和仇家上了床,以宁莫修的性格,不派人杀了她已经是她万幸的事情了。      苦笑了一声,便往楼上走。      只是她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宁莫修,索性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刚一抬头,便从镜子里面看见身后的宁莫修,沈心墨暗自凝了凝神,撑在洗手池边的手不停地冒冷汗,就这样,从镜子里与宁莫修对视。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沈叔叔他们说你早走了。”宁莫修从背后拦腰抱住她。      “...我没开车。”      “是吗?”宁莫修把头埋在她的颈项,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今天有没有遇见特别的人?”      “...”沈心墨的身体有短暂的僵硬,“没...有。”于她而言,尽管恨死许诺,但是如果把他算成特别的人,那么估计就没什么不特别的人了,不在乎,所以不特别,仅此而已。      “嗯,你先洗澡。”宁莫修突然放开她,“等会儿我有事和你说。”      沈心墨听到宁莫修的话,松了一口气,也正是这个动作,让宁莫修眼神黯了一瞬,“快点,你不会想我帮你洗吧?”      沈心墨因他话里的不耐烦,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洗了个战斗澡。      出来的时候,沈心墨看见王阿姨站在门口,“墨小姐,先生他让你去书房。”      “好的。”      “小姐,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沈心墨嘴角轻轻往上翘了翘,“你想说什么?”      “下...下午苏小姐来过。后来她说累了,在这个房间睡了,因为...因为先生交代过,不能惹了苏小姐生气,而苏小姐又非要您的房间。我现在需要把毯子换掉。”      沈心墨愣了一愣,难怪她看到床铺并不是她出门时候得样子,随即轻轻笑了一下,“我以为是什么事,不用换了,不就是她用过的毯子和被子嘛,她既然都没嫌弃我睡过,那么我有什么好换的。王阿姨,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管,呆在房里,去休息吧。”      “小...”      “出去。”少有的严厉,让王阿姨退了出去。      沈心墨苦笑着抚摸着她脖子上那颗粉钻,她知道,王阿姨是担心她的,可是,就算担心她又有什么笃定地话语承诺事情不会发生?没有!如今她要做的只是尽量不要牵连到旁人。      ******      沈心墨开门进到书房,就看见宁莫修坐在他特有的办公桌前,抬头看了她一眼,“坐下吧。”      沈心墨走到书桌边,笑着问,“怎么了,修哥哥?”      宁莫修停下敲打键盘的手,身体往后仰,“我们结束了。”      “......”      “订婚取消了。消息我已经发布出去了。”宁莫修闲闲适适地扯了扯衬衣领子。      “为什么?不是答应了一年吗?”沈心墨平静地看向他。      宁莫修站起身来,慢慢走近她,捏住她的下巴,看了许久,“啧啧啧,这张脸,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我不懂。”      “别他妈的给我找借口,许诺给了你什么?”宁莫修突然用劲狠狠掐住她,“你爱我,你他妈的和别人联合起来玩儿我?”      “你....你...咳咳,我爱谁,你不最清楚吗?”虽然很难受,语气依然平静。      宁莫修从身后摸出一叠照片,扔在了沈心墨的脸上,“你自己说,是什么?给脸不要脸的贱人。”      “那....”沈心墨看着上次在公寓外被许诺强吻的照片,还有....他们上床的照片,“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就是一个贱人。”      “好。”宁莫修一把扯过沈心墨,撕下她衣服,狂热的吻,灼热而窒息的覆上她的唇瓣,宁莫修用牙狠狠咬住她的唇,直至口腔漫出一丝血腥,一边使劲揉捏着她胸前的绵软,伸出另一只手,扯掉被长款睡衣遮住的内裤,用手指极尽挑逗,只是沈心墨死死咬住了唇。      “乖,你不叫出来,我怎么知道你爽了?”      沈心墨瞬时恢复了一些清明,以前再不济,他都不会对她用这种字眼儿的。      而此刻的宁莫修却是想起另一件事,下午他本来在开视频会议,后来接到助理的内线,说的她打了电话过来,他便很快结束了视频会议,准备给她回个电话,只是这边还没回过去,就收到了这些照片,宁莫修起初只是冷冷地笑,这些东西的真实性他自己会查清楚的。而当他安排好这边,就恰逢苏允跑来缠着他说有事要找他,他不耐烦地打发她,让她去“锦绣嘉园”等着,而他,则先给沈心墨打了个电话,是沈家的佣人接的,告诉他沈心墨在沈家,他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开了助理的路虎去了“御景湾”,只是还没下车,便看见沈心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并没有喊住她,而是一路跟着沈心墨,看着她一边失魂落魄地走着,一边把手上的东西撕碎,心里隐隐有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悄然生根,只是当他看到了沈心墨和许诺那情意绵绵的一幕,尤其是沈心墨伸手抚上许诺脸的时候,宁莫修那一点点萌芽的不知名情绪,被一股怒火所代替了。      他恨不得上去杀了他们,他的私有物,哪怕不是他要的,也决不能让别人染指。      这样暴躁的宁莫修沈心墨第一次看见,没想到自己唯一一次让他情绪外露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呵呵笑了起来,“那,苏允呢?也很爽?”      “她?呵呵,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她会怀了我孩子?而你却没有呢?我说过,你凭什么以为我、不、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更着这儿,阿萌先睡觉,明天早上出去办点事儿,下午回来补齐。 能多更,我尽量多更,倒地不起。 嘿嘿...我真的喜欢看评论,不管好的坏的都砸来吧。 ****** 我补齐了哟,嘻嘻,最近好忙的,呜呜 ****** 我不是伪更,我是上来修错别字的,别打我,顶锅盖逃走,我今晚尽量码字,呜呜,现在还木吃饭。 ☆、漩涡中的宁静   沈心墨坐在被拉下了窗帘的落地窗边,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趴在她身边的"eight",那是小时候父母送她的挪威纳“seven”的孩子,沈心墨如今身边有的只是它,也是宁莫修如今唯一准许留在她身边的活生物,宁莫修自从那夜后,就让人把她和这只狗关在了这个房间了,也不曾来看过她,只有定时给她送饭的王阿姨,看着被锁的房门,和空无一物的房间,她紧紧扣住十指,眼睛里一片灰暗......尽管她一直以来很喜欢养狗,不管是出于兽医职业的原因,还是对于狗的喜爱,而如今她根本没有一点喜悦,有的只是麻木,让她和狗一起呆在一个什么也没有的房间里,他的意思不是再明确不过了吗?      沈心墨想笑,却发不出声音......准确的说,她被囚禁了,被她最深爱的男人囚禁了。没人会知道她怎样了,就连她的家人,也查不到任何一点消息的,因为宁莫修有的是办法保密。      原来,从不是天使,只是未现身的恶魔而已。      可是,她却恨不起来,因为她还是爱。      对于那一夜的印象,渐渐地在这见不到阳光的房间里慢慢模糊起来,很多时间她需要很费力地才能想起所经历过什么,然而她却能很清晰的记住,宁莫修用手铐铐住她双手,骑在她身上时候,用最温柔的声音告诉她,他从来没爱过她,就算是死,她也只能等他玩够以后才能死,否则,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后悔。沈心墨只是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眼角的泪水,却滴在了枕头上,晕开了一小片。他要的,只是她的痛不欲生,她不会让自己去死,反正这破烂不堪的身/体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是她没保护好自己,因她的天真,才让许诺得了手,也丢失了对于宁莫修最重要的芯片,她自己也是恨极了自己,如果折磨她,能够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她愿意成全他,更何况,她从来都抵抗不了宁莫修给予她的所有。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她见识了在自己心中近如神祗般的宁莫修的残忍,血腥与狠辣,她没想过那些平时只在一些动漫中,一些岛国国粹中看见过的东西,会有那么一天全部加诸在了她的身上,只是这些加诸在她身体上的痛,比不上她心里的痛的万分之一而已。      她不知道,为什么幸福总是要与她擦肩而过?明明他们也有过很快乐的几夜,也有过很甜蜜的相处。      ******      当王阿姨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短发垂着头和一只狗坐着的憔悴女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墨小姐,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吃了才有力气走出去。这样子拖垮了自己,先生也...不会...”王阿姨看了看她垂着的头,并不忍把“不会来看她”那几个字说出来。      走出去?说真的,她还真没想过要走,她也知道王阿姨没说出口的那几个字是什么,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拖垮自己,因为她说过,留着这个破败的身体就让他折磨好了,她只是单纯的没胃口而已,自嘲地勾起嘴角,抬头看向王阿姨,露出一个很明媚的笑容,只是看在王阿姨眼里,怎么都有股想落泪的冲动,偏头擦了擦眼角,“小姐,吃点东西吧。”      “阿姨,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要结婚了?”      “这...”      “说吧,没事儿的。”上次她只是听到关她进来的两个保镖说起这件事,如今看着王阿姨的反应,自嘲地笑了笑。      “先生...只是...”她琢磨着怎么才能不让眼前脸色惨白的沈心墨不那么伤心,“小姐,你也知道大家族的事情,联姻而已。不要伤心,等过几天,先生气消了,就对了。”      “是苏允对吧?”      “呵呵,谢谢你,王阿姨,苏允不像我,她会做很多东西,她很能干的。以后你轻松很多的。”说完,她伸手拿过饭碗,忍住一阵恶心,开始吃饭。      “阿姨,麻烦你到我房间,在一个抽屉里,把一个红色的铁盒子给我,再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怎么说,饭也得吃吗。你放心,盒子里面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而已,你可以打开检查的,就算是他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王阿姨看她开始吃饭,就已经松了一大口气,先生早上下了命令,如果她还不吃的话,就以后不给她送了,饿死算了,王阿姨知道宁莫修的性格,怕他真会如此做,所以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沈心墨吃饭,没想到今天主动吃饭了。      “小姐,你先吃,我等会儿给你拿过来。”      “谢谢你。”暗自松了一口气。      ******      “吃了没有?”宁莫修捏着杯子,冷冷地说道。      “先生,小姐吃了。”王阿姨琢磨着怎么接下去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墨小姐说...说她想拿她房间里的一个铁盒装的,是她母亲给她的嫁妆。”宁莫修继续凝眉,示意她说下去,“还有,我看墨小姐身上的衣服,已经半个月没有换了,是不是,可以...”      “谁他妈的不让她换,妈的,这女人。”宁莫修眼睛一瞬间射出的寒光,让王阿姨的背冒起了冷汗,心里腹诽,不是你说什么也不给她的嘛,又那么生气,这是干嘛。      “让她住回自己的房间,我还有事要忙。”      “是。”王阿姨刚要退出房门,“还有,就当你没给我说过。”      “是。”王阿姨暗自叹气,明明舍不得,却又......唉。      ******      沈心墨拿到了盒子,并没有打开,只是反复地摩挲着,她没想到宁莫修在囚禁了她半个月以后,就让她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王阿姨没明说,但是沈心墨知道没宁莫修的命令,怎么可能会让她重获自由呢。      她洗了澡,然后拿起那个盒子,把里面那条粉钻项链取下来戴在了脖子上,只是抬手的时候还是会很疼,不过她也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看着身上深浅不一的淤痕,还是垂了眼眸。只是如今并不是她难过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还没整理好所有的思绪,就接到了颜陌的电话,“你个死人,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呵呵,没事的,陌陌,我就...就是去外面转了转,偶尔也需要消失一下嘛。”      听着她轻松的语气,颜陌才放下心来,“小墨,你和宁莫修怎么回事儿?他突然宣布取消婚礼,又要迎娶苏允,这死男人。”      “他有苦衷的。”      “有屁的苦衷,你...”电话一阵刺耳的声音,“小墨,我是颜子夕,陌陌就是太想你了,所以口不择言,改次我们一起来看你。”不及沈心墨这边回话,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沈心墨捏着电话,无奈地摇摇头,她就是一个傻瓜。      而被抢电话的人,此刻正在炸毛。      “颜子夕,你他妈的算老几,上次也是抢老娘电话,这次你还想怎样?要不是你,他妈的小墨也不会现在伤心。”      颜子夕笑嘻嘻地走过去,抚摸着颜陌的脸,“陌陌,你嘴巴可越来越流氓了。”说完,不容拒绝地吻住她,颜陌使劲踢打他,却如蝼蚁的力量撼动不了他一点,颜子夕的手也渐渐伸进她的衣物,开始揉捏起来,“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下半/身的动物。”颜子夕松开她,眼里的情/欲并没有消失一丁点,“陌陌,他们的事你最好不要管。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不顾颜陌的反对,拦腰抱住她,一边吻一边往卧室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太困了,亲们,抱歉啊,我睡醒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补齐,外加新更,行不行啊? 呜呜,我错了。 原谅我最近真的比较忙,呜呜,休息的时间就玩儿了一下,然后就这样了,呜呜。 趴地上,不起来了,呜呜。 ****** 我补齐了哟,确实很抱歉啊,我想给你们最好,今天我会努力码字,争取发上来,如果今天发不上来,明天也会的。 谢谢收藏我的亲,给我留言的孩子们,我说过我会把自己所想好的故事带给你们,不管好的坏的,也希望你们能喜欢。 ****** 我不是伪更,我是改了一下每一章的标题,那个新更,我还在码字当中,最迟明天放上来。 话说,你们看了以后,有任何看法,都可以说的哦,嘻嘻 ☆、渐变的多巴胺(1)      如果她知道可以怎么忘记他,她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所以,爱人这种东西,一般来说是最折磨人的,因为从化学角度来说,那是一种多巴胺起的反应,而又不是转瞬即逝的。      沈心墨被准许自由活动后,依然没有看见过宁莫修,她抢着做王阿姨的家务,努力地去网上搜寻最好笑的笑话,屏蔽一切的新闻......只是尽管这样,她还是觉得空荡荡的,仿佛心里的一大块被生生挖了去,她很怀念在兽医院工作的时候,虽然她一直后悔转了专业没帮得上颜陌,只是单纯的环境,单纯的和动物打交道,总比和人的交往来的真实得多。      给王阿姨说了一声,便拿起包一个人去了宠物医院,在去的路上,她依然是慢慢走着去的,只是今天的太阳还是有点毒,热的人就像被一股气流给包围着,一路上都有人向她投来或多或少的鄙夷的目光,间或同情,也有人上来问她是需要去医院,只是她选择性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上来关心她的人,就淡淡地笑笑,然后继续往下走,只是不知怎么的,她便想起了上次去婚纱店拿婚纱的事情,轻轻笑了笑,便掉了头。      ******      人们不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是因为没摔的彻底。      沈心墨站在婚纱店外,看了橱窗那件本该在她身上的婚纱,在被另一个女孩儿试穿,沈心墨跨进店里,指着婚纱道:“可...可以给我试试吗?”      店员一看是沈心墨,便露鄙夷神色,小三果然是被抛弃了,爱理不理的:“这位苏小姐正在试。而且我们婚纱店只提供给未婚夫妇试穿,请你把你未婚夫下次一起带来。”      沈心墨听到“未婚夫”的三个字的时候,果然身形有些不稳,只是尴尬地朝试衣服的女子笑着点了点头,有些狼狈地准备转头离开,只是还是恋恋不舍地看向那身白纱,那可是她期待已久的婚纱,是她自己费尽心血花了很久才勾勒出的白纱。      “你帮我看看吧。”甜美的女声打破了一室的尴尬。      沈心墨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她只是咧嘴对她笑着,“你好,我叫苏蓝。”      “你好,我叫...沈心墨。”沈心墨捏着泛白的手指,想必不用她自我介绍,这女孩也能认出她,最近她上的头条可不是一两条,留下她来帮她看这件独一无二的婚纱,不知何意,淡淡斜睨着穿着白纱的美丽女人,“穿在你身上...很漂亮。”她是希望,既然她无缘穿上,那么有一个幸福的人,能穿上这件她从小就梦寐的婚纱,代替她幸福,也是安慰的。      “你也会穿上漂亮的婚纱的。每个人女人都会有一个愿意翻山越岭拍马过来的白马王子为她穿上最圣洁的白纱的。”      是吗?沈心墨苦涩地笑笑。      “你也试试。”苏蓝往试衣间走去,示意她也过来。      沈心墨只是摇摇头,知她并无恶意,只是为了缓解她刚才的尴尬,便感激地朝她笑了笑:“谢谢你。希望你会幸福。”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婚纱店。      谁说过,婚纱是上天给予情侣最好的恩赐,只是那已染上他人气味的白,不是属于她的而已。      只是刚走出了几步,便一大堆不知道从哪儿涌出的记者,上来把她围了个严严实实,“沈小姐,请问,你和宁先生最开始是一场交易吗?      “沈小姐,请问你对本来要结婚的你,新娘如今却不是你有什么看法?”      ......      这些赤/裸/裸的提问,让沈心墨很是头痛,只是如今她再晕倒,估计也没人会上来同情她了,颜陌被颜子夕寸步不离守着,沈心喻早就对她的不顾一切很是鄙夷了,更别提,现在那个守在别的女人面前的男人了......      只是刚一想到这边,就见记者们更加兴奋,朝着另一边奔去,那么久没见到他,沈心墨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面,无奈勾勾嘴角,太阳下面,暖暖地是苏允含羞的笑和宁莫修虚扶着她的手,他们是来看婚纱的吧?      沈心墨心想,不知道明天报纸上又要写什么了,是“小三妄想逼退正房,奈何拆不散有情人”还是伉俪情深,携手婚姻?看着宁莫修和苏允宛若璧人一般地站在自己不远处,她想起那晚的他用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凭什么以为我不爱她”,是啊,她凭什么?以前她是不在乎苏允,可是如今,却不得不承认,假山后的那一席话,当初只是拒绝去想他的深意,以为他是爱她的,否则也不会对苏允那么残忍,却如今一切豁然开朗,不爱,怎会让她生下孩子,下意识想要遮挡住头顶刺眼的阳光,想往后退,却无奈记者们并不肯如此轻易放过她,跑上前来拉住她:“请问您现在看到宁先生和苏小姐一起来到婚纱店有什么想法吗?”      “刚才听苏小姐说,她已有了身孕,请问沈小姐,您对此是否祝福呢?”      ......      孩子,沈心墨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小腹,身为医科毕业的她,对于自己的怀孕,不是不知道的。只是看着宁莫修对着苏允温柔细语的样子,想必,他会让她打掉吧?      怎么可以?      在阳光的衬托下,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无力。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沈家大小姐很好欺负,人家也是大小姐,她也是,为何她那么失败?连记者那些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被推挤的已经身形不稳的沈心墨,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沈心墨下意识地抬头,扬起疏离而淡漠的笑容,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手,“谢谢。”      那人却只是把她圈在怀里,对着记者们说道,“如果不想明天没工作,最好今天的所有事情,不要吐露出一个字。”      说完还瞥向一边看向他们已经黑了脸的宁莫修,他傻了才会疯到依了沈心墨要成全她,看到怀里的女人不挣扎也不气恼的样子,是受了多大刺激,才会让她愿意躲进一直以来她那么恨的他的怀里寻求避风?      一把打横抱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去。      “你要干嘛?”沈心墨看着他。      许诺盯着眼前苍白了脸色的女人,眉头紧皱,“带你去加拿大。”      “.......”沈心墨拧着眉,似乎在缓解什么,却一把推开车门,往外干呕了几声,正黑着脸的往婚纱店走的宁莫修定住了脚般往这边看来,而此刻在她旁边的许诺看着她的动作,眼神也黯了一瞬。      轻抚着沈心墨的背,“去医院吧,是不是中暑了?”      “不用了,我自己知道。”      “去医院。”不容分说地把她塞上车,轰着油门,淹没在车流中。      只是这边宁莫修,捏着的拳头,已经青筋渐露。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亲们,今天来晚了,我码了很久,我的时速真的我可以剖腹谢罪了,不过,嘻嘻,乃们舍得么? 明天我会补齐的,顺便修修这一章,加油加油。相信我哟。 啦啦啦,GOOD LUCK!!! ****** 我补齐了哈。 额,不过,我觉得我有点卡文了,这章貌似下面更了还是得修修。 明天来新更了,加油加油。 今天阿萌遇见一个人,他告诉我,说的,你只要再坚持一步,没其他的情况,你就赢了...... 那么我相信,不管做什么,只要坚持,都会好的,亲们也要哦。 ☆、渐变的多巴胺(2)   省人民医院——      拿着确切结果的沈心墨,心里是一种说不说的滋味,看着眼前的许诺,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他们都要逼着她去做决定?尽管她对结果,是那么地清清楚楚。      “把孩子打掉。”许诺清冷的声音飘然入耳。      沈心墨笑笑,捏着检验单,毫无惧意地斜睨着他,“你凭什么让我打掉?”      “凭我将会是你的合作伙伴而已。”      “这一切不是你赐予的吗?”沈心墨冷笑。      “你愿意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好了。可是,别忘了,是我,把你从困处带出来。”许诺把头靠近她。      “你......”      “哥......”娇滴滴的声音,沈心墨当然能听出是谁,冷笑着看向对方。      许诺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同样也似笑非笑盯着他们的宁莫修,“好...巧。”      “是啊,哥,莫修陪我做产检。”苏允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喜悦,她并没想到宁莫修会陪着她来。      “哦,真有心。”许诺闻言笑着转头看向沈心墨,“以后也许孩子会叫你一声舅妈哦。”      沈心墨恨极了许诺如此在她心上插/刀的话语,“那我拭目以待,未来舅舅,我去上厕所,你也要来吗?”对于许诺,沈心墨从来都是没有好言好语的,讽笑准备起身掉头。      宁莫修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你叫他什么?”      沈心墨心跳漏了一拍,只是依然镇静地敛了敛心神,准备转头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此刻,许诺皱眉更快地挡在沈心墨前面,宁莫修抬眼,却一脸平静地看向许诺,“你在怕什么?”      “修,你忘记了,我没什么可以怕的。”一边指向旁边的苏允,“那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我不需要你操心,只是...”他把脸凑向许诺耳边,轻声说道,“只是,有了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原来你也喜欢。”      许诺捏着泛白的手指,一拳挥向宁莫修,吓得沈心墨一把扑向宁莫修,却被宁莫修侧身拉在身后,硬生生地受了许诺那一拳。      宁莫修只是笑着擦了擦嘴角,沈心墨心疼地看向宁莫修,愤恨地回头看着许诺,“你......”      许诺也因为刚才沈心墨那惊人一举,吓得早已呆愣在原地,如果宁莫修没挡住,如果他没收住拳风,估计沈心墨这会儿就躺着了。      而那边被遗忘了很久的苏允也因为这一突变,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跑到宁莫修身边,不知所措,“乖,没事的。”宁莫修笑着对苏允说道,让她先进去做产检。      沈心墨轻轻勾起嘴角,放开了宁莫修,准备往卫生间走去。      “你想去哪儿?”被宁莫修一把拉住。      “厕所。”淡淡的话语,却不像是从沈心墨口中说出来的。      “你就是这样对待刚才救了你的人?”      “我可没有求着你。你的未婚妻还在里面做产检,宁先生。”沈心墨甩开他的手,天知道她说出这段话,要多大的勇气。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叫我?”宁莫修平静的下面,是爆发的前兆,沈心墨却视而不见,“麻烦让开。”      “我陪你去。”宁莫修说道,沈心墨下意识看向许诺,因为这一动作,宁莫修本来已经发青的脸顿时黑了一大片,而许诺轻笑着对沈心墨说道,“嗯,去吧。”      ******      “你为什么找他?”宁莫修盯着沈心墨的脸,慢慢说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早在她看见婚纱店的那一幕,早在他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的时候,她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放弃。      “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就凭许诺,你以为可以带你出去?”      沈心墨看着眼前语气淡漠的男子,是她爱恋了那么多年的人,越来越看不清楚他,难道他要让她留在他身边当小三?当情妇?再怎么,沈心墨也不会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她不要她的孩子看不起自己的母亲。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如果是许诺,说不定是个更好的选择...你别那样看着我,你让我想清楚。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更何况,苏允在你身边,不是吗?”你有了未婚妻,有了孩子,你不是自己也是爱她吗?只是后面的话,沈心墨并没有说出口,问不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变化太快,来不及说清楚。      “你是想让我解释吗?你有资格吗?你以为我会让你怀着我的种,然后让你嫁给别的男人?我就给你时间想清楚,是留在我身边,还是要选择离开,总之,我是有办法让你后悔的,别以为沈家可以护着你,毕竟只是一方的实力。要击垮,也是很容易的。呵呵。我可是等着你的电话,墨儿。你不是那么爱我的吗?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别忘了那一年,就算我结婚,没我同意,你也休想离开。”说完,宁莫修在她短短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明明那么温柔的动作,却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语。      孩子,真是没什么能瞒住他,沈心墨苦涩地笑了出来,如果宁莫修想做什么,那就没什么成不了的。何况,她是爱他的。      ******      “小墨,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许诺捻灭烟头,眼神幽深地看向沈心墨。      “许诺,你非得这样吗?”沈心墨扶着还不显怀的肚子,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的梧桐树。      许诺走向沈心墨,把她扳正,面朝着自己,“小墨,你总是抗拒我,你难道不能给我个机会吗?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不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吗?那么,答应我?你不想打掉孩子就不打,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大。你不用想他是否威胁了你。”      “让我考虑考虑。”沈心墨暗自好笑,不想?宁莫修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沈心墨怎么能够拿家里的胜败去赌,如果是一个错,那么就让她自己去承担。      “多久?”      “三天。”沈心墨伸出手指比了个三,嘴角不明显地勾起一抹笑。      “好。”许诺看着沈心墨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沈心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会一塌糊涂,为了孩子,她得学会长大,学会不再任性,学会去接受以前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想不出来了,我对剧情的思考,越来越模糊,总觉得许诺为什么更适合沈心墨啊? 不行不行。 我得想想。容我仔细思考下,明天或者后天我会补齐。相信我。我想把好的故事带给你们。 ****** 补齐了,昨天遇到点事情,不过已经解决好了,我会勤快的,如果今天我码字顺利的话,还会有一更。 谢谢亲们的支持啊。嘻嘻 ☆、执念终归有尽时(1)   人们往往对于得不到的东西,追求更胜于已得到,所谓执着,只是人们心里的一个念想,执念太多,不好,所以这不仅仅高僧们不易参透,更别说身在凡尘中的世人。      沈心墨知道这次回到宁莫修身边,自己一定不会过得很好,只是,她的执念始终是那个人,让她依然义无返顾,只求他能够看在孩子面上,在这仅有的时间中,能够让她好过一些。回去之前,她打了一个电话,“我同意你的要求,只是...再多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把那东西给我吧。      “好。”那边的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喜悦,如果一个月和芯片能够得到小墨,他是不在意的。对于许诺,沈心墨就是他的执念。      而沈心墨有时候在想,那么到底谁是宁莫修的执念呢?不过,总之不是她。      ******      回到“锦绣嘉园”的那天,太阳刚好合适,沈心墨刚一迈进了大门,便看见王阿姨红着眼睛站在门边,“墨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一边抽抽嗒嗒的抹眼泪,一边吞吞吐吐的哽咽着。      “好了,我也就是...”沈心墨想想,还是住了口,有些事情,说太多,也无济于事。      “小姐,先生让您先去洗个澡,他去了...”王阿姨犹犹豫豫地斟酌着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沈心墨挑着嘴角一笑,打断了她的话“不用告诉我他的行踪。”抬头看看楼上窗台上,她摆放的那一盆黄果兰,“我上去了。”      不要在意,她就不会疼的很厉害,不管接下来他对她如何,她都会欣然接受的,抚摸着脖子上已成一对的粉钻,她自嘲地笑笑。      留下王阿姨一个人在那儿叹气,明明是在乎的,怎么变如今这样了。      洗过澡的沈心墨,拿着浴巾一面擦头发,一面轻轻抚摸着那已经开花了的黄果兰,那只爱在她窗前呆着的白鸽“徐徐”已经很没有回来了,陪着她的永远只有她自己而已。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她,蓦地听见两声敲门声,沈心墨走过去,轻轻打开了房门,去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捏着浴巾的手,隐隐冒着汗。      “沈小姐,先生说了,让我们带您过去。”保镖说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去...哪儿?”她记得这就是上次带她去那个空无一物的房间的两个保镖,就算有了心理准备,她仍然是止不住的颤抖,那些记忆如梦魇般夜夜折磨着她,她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转身逃走。      “先生在房间等您,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如果我不走呢?等会儿我自己会过去的。”      “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      “......”沈心墨捏着泛白的手指,“等我换件衣服。”      ******      保镖带着她驾车去了另一栋别墅区,离“锦绣嘉园”并不远。沈心墨越发不知道宁莫修到底有多少势力,只是她清楚,他能坐上当家的位置,固定住宅是少之又少,经常变换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当初她还抱着那一丝丝希望,想要进驻他的房,以为他也会带着真心和她订婚,却不成料想到成了一个全市皆知的笑话,而那栋别墅,恐怕也只是其中一栋金屋藏娇的地方。      沈心墨并没注意到宁莫修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还是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宁莫修坐在沙发上,看着还没发现自己的女人,很想上去掐死她,“还不过来?”语气连带着有些不太耐烦。      “哦...”沈心墨恍然,才发现宁莫修在沙发上。      “你们全部先回去,没事今晚不用守着了。”宁莫修对着保镖说道。      “是。”保镖应声而退。        宁莫修转而看着那张苍白的容颜,有一瞬的心疼,却也深深忍住,“过来。”      沈心墨依言走了过去,只是在离宁莫修一手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苍白着脸盯着,一个坐在沙发上仰视,谁也不让谁。      沈心墨是不知道说什么,宁莫修却是在和她拗劲,这女人明明以前那么喜欢粘着自己,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说话到什么时候。      就在谁也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靓丽的女声打破了寂静。      “修哥哥,有人在,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沈心墨抬头,果然是苏允,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宁莫修淡淡地看了沈心墨一眼,起身走过去,“不是叫你不要出来的吗?医生都说孩子不稳的,要做妈妈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沈心墨从来没看见过如此紧张一个人的宁莫修,是有多爱,才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让刘姨明天陪你出去走走。对孩子有好处。”宁莫修说道。      苏允低头应诺,对上沈心墨的双眸时,面露得意之色,沈心墨知道,她输了,彻底输了,如果来之前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么如今就什么也没了。      “你,跟我上楼。”宁莫修指着沈心墨说道,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      “你就住这儿,别试图逃跑,我有的办法是让你后悔。你肚子里面还有我的孩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只是为了孩子,才让我回来吗?”沈心墨紧抿着唇,双目直直地逼视着宁莫修。      “是的。我不会让宁家的孩子流落在外。”说完转身离开。      原来,只是因为孩子,不爱她,从来就不爱,沈心墨泪如雨下。      在房间里面呆坐了很久,沈心墨擦了擦眼泪,取下脖子上的粉钻,放进一个檀木盒子,在里面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纱布,再扣好锁扣,她把它藏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眼里有着浓浓的眷恋。      只是,该结束的,始终都会结束的。      他让她呆在这儿,他说为了孩子,可是,看不出一点生为人父的开心,沈心墨冷笑,因为他要的孩子,并不是想她生的,他们的孩子,只是个意外而已,只是个不愿让他流落在外的可有可无。      抚摸着还不明显的肚子,宝宝,不怕,妈妈在。      “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带着点点低哑的男声从门口处传来。沈心墨转头看向对方,“你来干什么?”      温昊辰有一瞬间不敢相信眼前面色苍白的女人是沈心墨,让沈心喻他们知道了,就算不管,那也不得翻天了,连他都想问问宁莫修是如何把一个曾经精力如怪兽般充沛的女人,折磨成这样的。      “我给...刚好就听说你在这儿,过来看看呗。”      沈心墨冷笑,“温医生何时变成了妇产科医生。”      “......”      “不用了,我又不会寻死觅活的,那套不适合我,谢谢你。对了,颜陌可能被颜子夕囚禁了,你,还是去做些对自己好的事,我的,就不劳您操心了。”      “她悔婚了。”温昊辰低哑的声音传来。      “.......她同样放不下你的。你不去争取,怎么知道?颜陌在西郊那边,因为颜子夕以前在那边置过一套房子的。”说完准备往床边走去,“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莫修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样的为好友解释,他自己都觉得苍白。      “他是怎样,我自己知道,请回吧。不要告诉我家人我怎样,我就很感谢你了。”      温昊辰看向沈心墨,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字数,别打我,我先放上来,剩下的会补齐。 我想好好看下接下来的剧情怎么安排,我怕人物真的会脱离我的掌控。 ****** 补齐了,明天继续码字。 亲们,有什么意见都给我留言吧。嘻嘻。我喜欢你们和我讨论。 最近有点卡文了,我做梦都梦见男女主阴森森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虐他们,为神马,其实就是俺一不小心把男配写多了。 我正在力挽狂澜。嘻嘻。 我以前埋的伏笔,再加上我很懒,有些时候,会忘记,灭了我吧。呜呜 ☆、执念终归有尽时(2)   沈心墨就在这栋别墅里面尴尬地住下了,所谓尴尬,那是因为宁莫修正牌未婚妻苏允也在这里,只是苏允住二楼,沈心墨住三楼,这让沈心墨很是觉得好笑,感觉很像古时候的后宫争斗,一夫二妻的畸形居住。      作为医生,沈心墨对孩子的的健康很是重视,所以即使被关在了这栋房子,还是会自己走动走动,更何况今天太阳很好,她便搬了一张躺椅,在天台的花房里晒太阳。      “你以为你能一直住下来?”甜美的女声,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沈心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继续闭目养神。      苏允看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有一股无名火,“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他真爱你,怎么可能让我怀孩子...”      沈心墨依然没理她,稍微侧了侧身子,因为这个动作,苏允更加生气。看着她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样子,心里很堵,上前扯起沈心墨,“你给我起来。”      沈心墨蓦地睁开眼睛,一手下意识地护住肚子,眼神冰冷地看向苏允,“你干什么?”刚才那些话,在以前说,她会很伤心,只是如今,有的只是漠然,心不动,则不痛而已,所以她不想理她,更何况对于孕妇来说,动气是一件很不耻的事情,不利于宝宝的成长。      苏允何曾看到过如此凌厉的沈心墨,心里有一丝畏惧,只是一直以来的强势让她嘴上依旧强硬地说道:“你给我起来,这是你能躺的地方吗?”      “你管的着吗?这房子是你的?还是你有权利让我离开呢?滚开。”沈心墨心里还是有点窝火,所以也开始爆粗口,抽出被她拉住的手,准备躺回去。      苏允从没在沈心墨面前受过这样的气,顿时火冒三丈,上前拉住她,“你什么态度?你还以为你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别忘了我才是她的未婚妻。”      沈心墨本欲不和她争吵的,只是想快点打发她,在她眼中,如今还真没觉得是宁莫修的一盘菜,顶多就是一个即将过去的曾经,沈心墨冷冷地笑:“你还真以为我爱他?我送你好了,你也看到了,如今是他让我留在这儿,不是我想要的,你也以为他爱你?呵呵,真是笑话,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怀孕了,要不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留我下来?”      “你...”苏允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肚子,扯住她的袖子不放手,“你给我说清楚。”沈心墨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往前想抽回手,只是越是这样,苏允就越使劲,沈心墨索性突然停了下来,由于惯性,正在拉扯的苏允向后退了一步,刚好绊在了门槛那个位置,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沈心墨没料到会是这样,赶忙跑过去,想要扶起她,怀孕的女人,被绊倒是一件很有生命危险的事情,虽然她很讨厌苏允...只是沈心墨还没触到她的手,就被闻声而来的刘阿姨把手给打开了,好似早已等待已久了,而当时沈心墨脑子也因为这突发情况,有点茫然,只是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表现得比较冷静。      刘阿姨恨恨地看了一眼沈心墨,扶起痛得皱起了眉头的苏允,“我...我的孩子。”苏允皱眉痛苦的说出来,连衣裙下的腿,有着血水顺着流下来,她惊恐地看着,“心...心墨,我从来没想过害你的孩子,你为什么....呜呜,好痛。”      “夫人,别怕,先生马上就回来了。”刘阿姨在旁边安抚道,想把她扶回房间。      沈心墨本来对苏允有一丝的同情,想上前帮她,只是看着她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在别人面前诋毁她的样子,顿时恶向胆边生,冷冷笑道,“你再不让温昊辰来,估计你的孩子就没有了。”狠毒的话语,第一次如此轻而易举地说出口,原来做恶人是一件感觉这么痛快的一件事。      “你给我先回房。”清冷的话语,打破了这一紧张且一触即发的气氛。沈心墨看向拉开刘阿姨抱起苏允的宁莫修,冷冷地笑了。      “先生....”      “让我来...”宁莫修从刘阿姨手上接过苏允,轻轻扶住。      “修...哥哥。好痛。我们的孩子...呜呜。”苏允哭的梨花带雨,捂着肚子,沈心墨讽笑,抬起躺椅从宁莫修身边擦身而过,准备回房,“你们还有时间在这儿耗着,我看,她也活不了多久的,那可是...一尸两命。”既然恶毒了,那就恶毒到底。      “闭嘴。”伴随着“啪”的一声,沈心墨偏过头。      苏允愕然了,连柔弱的痛哭也忘记了,刘阿姨在一旁更是大气不敢出,宁莫修冷冷地看向沈心墨,手指不停地捏紧,“如果你再敢说一句话,我不会把你当孕妇的。”      “修哥哥...心墨也是不小心的。”苏允抬手想要拉住宁莫修的手,却因为疼痛没办法用尽力气。      “你别管...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刘阿姨,通知温昊辰去省人民医院,让他马上联系我。”然后打横抱起苏允,边走边对着外面的保镖说道,“送墨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放她出去。”      沈心墨嗤笑一声,刚刚还很烦躁的她,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有了这个孩子,她于他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他如今为了苏允,连孩子也不在乎。      一句“不会把你当孕妇”把她彻底打入了地狱。      对于囚禁,她不若当初那么害怕了,宁莫修对她的惩罚永远那么特别,知道她怕什么,就往死里挑,只是面对曾经的恐惧,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她也不得不使自己强大起来,告诫自己没什么的。      他是认定了她害苏允跌倒的,恨不得杀了她吧?还是如果苏允流产了,他要她的孩子为他们的宝贝祭奠呢?同样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就可以对她和他的孩子那么狠心。      心底的冷笑声越来越大,好似充斥着她的整个耳膜,似有什么在慢慢裂变。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心口,还好,不痛。      她平静地不知道对着谁说道,“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然后狠狠甩开准备带她去前往“囚禁房”的保镖的手,笑着说道,“放心,我何时能逃的了啊,还需要你们两个大汉子来拉我?何况,还是一个孕妇,我自己会走。你以为我能跑吗?”      保镖只是尴尬着收回了手,不知如何是好,对于孕妇,他们两个,确实,好像是有点过头了。      只是刚要离开的宁莫修,听着她的话语,背脊有一瞬的僵硬,“带她去房间。”然后头也不回地抱着苏允离开了。      沈心墨在宁莫修走后,冷冷地笑了,只是手抹上脸,全是泪水,她知道,不管以后会有多少是非,于她而言,再没有任何意义了。      曾经不顾一切追逐他的那颗心,碎满了一地。   ******      “怎么弄成这样?”闻讯赶来的温昊辰皱眉。      “摔的。孩子还能保住吗?”宁莫修捻灭了烟头,看向温昊辰。      “不知道,尽量吧。”      “你还真疼苏允啊,以前还以为你...算了,只是小墨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温昊辰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可忘记不了上次脸色惨白的沈心墨。      “什么意思?”宁莫修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眼神陡然冷了好几度。      “她情况也不是很好,上次也没给她检查,她不让,我看她也是医生出生,就没在意。唉。”      “你上次没给她检查?”宁莫修冷冷地看向他,温昊辰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额...”      “等下,你回去给她检查一下,如果她有任何问题,我一定拆了你。”      温昊辰连声点头,心想,她那样子还不是你害的,干嘛气到我身上来,只是看着宁莫修冷冷地眼神,这些话,只能腹诽了。      宁莫修站在医院阳台外,不知道为何,他想起了今天与平时逆来顺受样子不一样的沈心墨,他一直站在外面,知道不是她推的,但是这个女人何时又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语,怕她说太多,周围的眼线会回去告诉许家报复她,把她卷进那些是是非非,于是便扇了她一巴掌,让她闭嘴,而临走时候,那女人惨白的脸色和犹带笑容的泪脸,他感觉什么正渐渐地在离开他,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到刘阿姨说她没什么特殊情况的时候,悬着的心才隐隐放下,也许是他想多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在意那个女人,明明他是不爱她的,明明他是要报复他们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谢谢留言的亲们。不管好的坏的,我说过,我都会接受的。 谢谢啊。 最近确实比较忙,不过从今天开始应该要好很多。 还有些后续的事情我没处理完,不过我不是日更,也会隔日更的。 放心吧。这章我还会修改的。我要想想怎么把下面接下去,转换过来。 ****** 不是伪更哈,不要打我,我上来修错别字的。 不出意外,今天会有一更的。 ☆、前缘旧恨意难忘(1)   宁莫修一直在医院里等到苏允做完了手术,确定没事了,才决定回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着急,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慢慢改变。      “修哥哥...不...不要走。”苏允拉住要起身的宁莫修。      宁莫修回头看向她,“你已经没事了,我回去了。”      “不要走。”苏允突然拔高了声音,“你爱上她了?哈哈,我就知道。”      “可是我不会让她那么好过,我的孩子是她害没的,我要让她血债血偿。”苏允大笑着,眼里满满的全是恨意。      宁莫修突然转身捏住她的下颚,苏允因为吃痛皱起了眉头,“恼羞成怒了吧,你是爱她的,哈哈,你居然还想报复他们,哈哈...枉沈心墨那么爱你,哈哈,如果被她知道了,哈哈哈...”      “你最好闭嘴。”宁莫修脸色已经黑云密布了,只是声音还是平静地说出,“她的命,她的路,只能在我手中,如果,她有任何一点差池,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苏允笑的更开心,“你怕了吧,哈哈,宁莫修也会有怕的,你以为那一巴掌,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住,有几个女人,还会原谅。哈哈,你们得不到最好的结果,我诅咒你们。”      宁莫修放手,转身清冷地说道,“苏允,别以为我还欠着你,当年那一枪是高企挡的,不是你,你只是高企拜托我的产物。高企的失踪,我知道你很难过,而如今那孩子是谁的,你心里有数的,我欠的,我会还,但是不是我欠的,休想拿走一分。别以为我对你温柔了几分,就忘掉了我的本性。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的,得寸进尺,聪明人是不会的,婚礼我会照常进行,你放心。”      苏允捏住床单的手,隐隐泛着白,眼睛红了一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      宁莫修回家之前打了个电话,听保镖说沈心墨已经睡下了,就让保镖和刘阿姨他们先离开了。当他一个人站在偌大的房子,只有那三楼的星星点点的光,宁莫修心里有一只若有似无的爪子在挠心,他知道沈心墨一直以来都很怕黑,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开着灯,而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他们两个,她都会关掉灯,她说,那是因为有了他,所以不再害怕黑暗,他不是不惊讶的,因为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让一个人如此依靠。他向来鄙视依靠他人,只是却独乐得看见她对他的依靠。而那时候,就算不开灯,内心总有一股温暖的悸动流淌过心间。      而如今三楼的光,照亮的是冰冷的房间,可是他有的只是寒冷透骨的空洞,那是三十年的人生从没经历过的。      在看到她隐隐泪水却强颜欢笑的时候,心里会很疼,他一向是一个理智也是一个敢做敢为的人,他知道自己或许是爱这个女人的,他接受她的提议,让她成为自己的未婚妻,他对她的好,那时候不全是假的,只是这种情况在看见她和许诺在一起的那个夜里,便被他自己扼杀了,他亲手扼杀了那只白色的鸽子“徐徐”,果然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勾引人的妖精,她本来最开始不就是他报复他们的一颗棋子而已吗?所以,她承认了所有的事以后,他囚禁了她,告诉自己看着她痛苦,是在为他的母亲慰灵。      他本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一丝快乐的感觉?      不知道几时,他已经站在了沈心墨的房间外,房间门并没有掩实,他是应该庆幸这女人是如此温顺,不会逃脱,连开着房门,也不跑。只是当他站在了床边,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才知道,她是没力气跑,脸色烧的发红,额头比开水还烫,宁莫修心下一紧,赶紧跑去冰箱里面拿了一个冰袋,他知道怀了孕的女人,是不能随便吃药的,他把冰袋敷在沈心墨头上,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那里是他们的孩子,是一个会像她的眼睛,会像他鼻子的孩子,他会疼爱他......苏允的话,言犹在耳,如果沈心墨不原谅他,他也不会放她走,这一辈子,就算她不再爱他了,也只能属于他。      “嗯...水。”沈心墨动了动嘴,眼睛并没睁开,只是呓语。      宁莫修好笑地看着这女人睡梦中可爱的一面,用棉签沾了沾水,擦在了她干裂的嘴唇上,沈心墨舔了舔嘴唇,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宁莫修喉头一动,别开眼睛。      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执念,如果她不是洛枫的女儿,他们也不会是如今的样子,要怪就怪她的出生好了,宁莫修捏着床单,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宁莫修和衣在沈心墨旁边躺下,轻轻揽住她,如果前方是黑暗的深渊,那么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与他同行,他不知道,为什么像洛枫那个恶毒女人,能养出如此单纯的近乎懦弱的女孩儿,却又如此勇敢,他舍不得放手,那么就一起进地狱吧。      谁也不能把她从他身边拿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想睡觉了,这两天我真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事情忙的一塌糊涂,还有人来和我吵架。 我先更这么多字,等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继续补齐啊。 还有啊,亲们,你们郁闷的时候,会干嘛呢? ****** 补齐了,只是这章字数有点少。见谅啊。 我会加油的。握拳。 ☆、前缘旧恨意难忘(2)      “妈妈,今天你要去哪里?”他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拉着他母亲的袖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的那么早,妈妈却又要走了啊,他才不要放妈妈走。      莫苏拧着眉头看向他,伸出手轻轻抱起他来,“小修,你是乖宝宝,你要听爸爸的话,妈妈要去找洛阿姨,在家等着妈妈好吗?”      “不...小修不要。”抓住母亲的胳膊,不放手,“妈妈不要小修了。小修不要...”然后开始哇哇大哭。      莫苏看了看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狠了狠心,放下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如果再哭,就不是妈妈的好宝宝了,知道不知道?”      “我...我错了,妈妈,我要听话,可是,能不能带我一起走?”眼睛已经红了,却忍着不哭,一抽一抽地断断续续的抽噎出声。      “不行,妈妈不能带你走,但是妈妈会回来的。”莫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有..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宁予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我真不敢?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你一定想不到是她引我来的吧。我要让你们一起下地狱。”      “你会不得好死的。你说过你会放过小修和她的。”      “哈哈哈。你凭什么以为我会那么守信用。”      “就凭,你拿不到那另一半芯片。”      “啪”一声耳光狠狠扇上去,接着是惨烈的叫声。      ——————————      “小修,你记住,你母亲的今日,只能靠你的强大来找我报仇。”      宁莫修恨恨地盯着眼前怀着六个月的身孕的女人,眼里满是仇恨,强忍着泪水不要落下,因为他记得母亲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果他哭了,就不是他妈妈的好宝宝。      而此刻,火光也从被锁着的库房冲起,湮灭了一切。      ******      沈心墨是在宁莫修的怀抱中醒来的,睁开眼的那一瞬,她甚至不敢相信,使劲眨了眨眼才又睁开,确定不是在做梦,才慢慢伸出手,轻轻描绘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再到嘴唇...只是他的眉头为什么一直是紧锁着的?是有什么不快吗?还是为了他失去了的那孩子?她很想给他抚平那眉心中的褶子,只是这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愚梦而已。      假如是梦,那么一夜的好梦,却为什么又要醒呢?      “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等下会做出什么事情。”宁莫修闭着眼睛淡淡说道,他早在她伸手前就已经醒了。      “我...我起来了。”沈心墨俏脸一红,伸手推开他,转身便要下床。      “昨晚我可是照顾了你很久。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宁莫修不恼也不气。      恩人?还是恩客呢?沈心墨短暂的空白了一下,嘴角轻轻勾了勾,“是吗?那我谢谢你了。不过以后不需要了。”      宁莫修一把拉住她,“什么意思?”      沈心墨转头轻轻抚着宁莫修的脸颊,眼里有着淡淡的不舍与眷恋,笑了笑,“修哥哥,放了我吧。”      宁莫修抓住她的手腕,眼里有着两簇火光在隐隐跳动,“你、再、说、一、遍。”      沈心墨被他抓的手疼,但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只是重复着让他放了她。      宁莫修轻轻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沈心墨颤抖一下,只听到他凉凉的话语,“看,你的身体那么熟悉我,还让我放你走吗?沈心墨,我告诉你,我不会放了你,你这辈子就是下地狱也得和我一起。”谁又能知道那个噩梦一直在他梦中出现,母亲的死,洛枫的罪,许家的仇,他一个也不能放过,在他不能结束所有事情之前,她居然敢让他放开她?      “你是想从我这里拿走那些数据吧?搞到手了?想拿去给许家?”宁莫修冷冷地笑了,抚着她苍白的脸,“你不是爱我的吗?我就让你看到我快要结婚了,不祝福我吗?”      沈心墨捏着连衣裙的手,隐隐冒着汗,用她的一颗爱他的心,来伤害她,他的心真狠,只是沈心墨却出奇的平静,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拼命地拉扯着他,“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你都快要和她结婚了,你为什么不放我,为什么?”沈心墨拼命地咬住宁莫修,宁莫修却死死地抱住她,任她咬在自己身上,只是最后哭累了的沈心墨,软软地瘫在宁莫修的怀里。      “修哥哥,你从来不相信我,你笃定的只是我爱你,所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可是,如果没有了孩子你会怎样......不过,你可以放心,孩子,我会生下来,只是,你放了我吧。”沈心墨偎在他的怀里,凄清地说道。      宁莫修的心,似乎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只是定住看着某一点,“要走,你也得看着我结了婚,生了小孩,才能走。”      这是沈心墨最后听到的话语,他真不放过她,苦涩地笑了出来,“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就得这样对我?”      宁莫修离开的身影有一瞬的僵硬,“要怪就怪你是沈家的人好了。”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      “修,调查好了,东西确实不在了。”颜子夕看着宁莫修,静静地说着。      “知道了。”      “你能不能给点反应啊,也不一定是她做的,错了,是肯定不是她。”      宁莫修还是没反应,“我告诉你,宁莫修,你别后悔。女人的心伤透了,是回不来的。”      “你的心到底什么做的啊?啊?”颜子夕有点郁闷地看向他,“她到底做了什么,你就得那样对她?”      宁莫修捻着烟头的手,狠狠顿了一顿,同样的话语,她也说过。      是啊,她有什么错呢?错在爱上了他,错在和许诺误以为在一起了,万分愧疚,还是错在了想要留下他的孩子?      只是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呢?要怪就怪你是沈家的人好了。      所以,既然决定做下去,那么就别回头,也别后悔,宁莫修狠狠捻灭了烟头,手被烫伤了也全然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发上来了。 (*^__^*) 嘻嘻…… 明天请个假,我明天有点事。 后天会更的哈。 嘻嘻。 我知道这文后面有点慢热,不过我已经加快步伐了。嘻嘻。 ☆、今夕何夕未了缘(1)      自从那天以后,沈心墨连着几天也没看见宁莫修,虽然解了她禁足的命令,但是仍然不准她出门,只是不再限制她的自由而已,而那个自由,也局限于在家里。      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要让她等到他结婚那天,看着他们在这屋里言笑殷殷,郎情妾意,她记得他最后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只是本来就温和的性子早就习惯了逆来顺受,她想等到她已无力也无心再给他折腾的时候,他也就真的对她没了兴趣吧。      可是,他为什么就那么残忍地可以让他们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历父亲娶他人的痛苦呢?      她不允许!也绝不同意!      ******      离婚礼只有两天的时候,宁莫修回来了,沈心墨只是坐在客厅里面看自己的电视磕着瓜子儿,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宁莫修走过去,搂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中嗅着她的身上的馨香,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肚子。沈心墨早在他靠近她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酒气,让她直想干呕,但是并没有推开他,只是皱着眉,随了他去。      “小墨?”      “嗯?”能难得如此温柔地再次对她,她本该开心的,只是如今于她,已经是镜花水月而已了,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没什么。”良久,他抬起头来,淡淡地看着她,好似看一个陌生人,“后天在家等着,婚礼结束我就会回来。”      “嗯,知道了。”沈心墨很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身形,站起来,准备上楼,“我睡觉去了。”      “你最好别想其他的,否则,沈家...”宁莫修并没说下去,挑着眉淡淡看向她。      “我知道的。”转身慢慢踱步朝楼上走去,兴许是宁莫修察觉出了什么,否则也不会再次威胁她。      她是知道的,和他斗,她永远只有输了,一个沈家,就足以击垮她的防线。      苦涩的笑,溢满嘴边,沈心墨知道如果自己再贪恋一点点,也许她就会破功。      ******      回到房间里面,沈心墨从抽屉里把檀木盒子拿了出来,给温昊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明天早上过来。既然决定做了,就得承受后果。不切实际的梦想,总归要醒的。      第二天上午温昊辰过来的时候,宁莫修已经走了,沈心墨把檀木盒子交给了温昊辰,“阿昊,我如今能找到帮忙的人就只有你了。如果他回来了,你告诉他,我没背叛过他,这里面他知道是什么的。”      温昊辰拧着眉,看向她,“你不让他知道吗?”他察觉出她肯定有什么事是瞒着宁莫修的。      沈心墨抚着小腹,眼神凄冷而哀伤,“有用吗?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的。绝对不是我母亲引过去的,是许幻知做的。可是,修哥哥是认定了,那么小的他,怎么可能没阴影?只是,一切既然已经发生,总有人出来受着,只要他放开心我也就值得了。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对我就是一个套,但是我甘愿,这是我自愿的,我不怪任何人。只是这东西,我没拿给许幻知。那些和许诺的照片那些,我也没说过是假的,许幻知一直用这个威胁我,我何必让他得逞?既然这样,修哥哥和苏允结婚,有什么不好呢?至少苏允是干净的。而我,早已是破败不堪。只是,我不想让别人的罪名,安/插在我身上。”      温昊辰有点讶异,沈心墨对这些事看得如此透彻,连他都是在昨天宁莫修醉酒的时候才得知一切的事情始末,一直以为他是知道沈心墨是个外表柔弱,内心也柔弱的一个女孩儿,并不强势,甚至有些懦弱,只是一个温室中长大的孩子,如何爱一个人,才能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呢。      “这孩子,是我和他的,我也会生下来。以后,你就多照顾下他们。如今,只能你帮我离开了。”      “好。”温昊辰看着沈心墨悲伤而坚定的样子,实在没法说出拒绝的话语,但是他也很后怕宁莫修的反应,只是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沈心墨再这样郁郁寡欢下去,估计就真得一尸两命了。      温昊辰因为是宁莫修的家庭医生,所以,当他说沈心墨状况不是很好,要带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刘阿姨和保镖也只有一瞬间的犹豫,便没在意了,毕竟没人能从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拐人走。      “谢谢你,阿昊。”      站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面前,沈心墨对着温昊辰诚恳地道谢。      “我还真不习惯你这样喊我,沈心喻他们会来接应你?”      “......嗯,是的。你先走吧,我在这儿等他们。”沈心墨眼里有一瞬间的闪烁,她并没告诉温昊辰其实是许诺来接她,温昊辰因为还有其他的后续事情,也没在意,只是嘱咐她自己注意安全。      ******      沈心墨站在房前,拿着钥匙犹豫了很久,并没有进去,她知道,从今以后,只有她和宝宝了,她会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也许去了加拿大以后会好很多吧。      风吹过她的耳边,带起了一缕发丝,沈心墨知道,一切也许就快还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心墨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只是刚一开灯,便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那里,“怎么是你?”      “很奇怪吗?这别墅是我名下的。”苏允站起来,对着沈心墨笑。      沈心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如此笑着的苏允,身上一阵阵的在发寒,“你想干什么?许诺呢?”      苏允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笑的更大,“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呵呵,你真是个傻瓜,你以为宁莫修爱你,还为他生孩子?”      沈心墨一步一步后退,想打开门,却徒劳。      “傻瓜,这门是电子锁,你开了以后,我就落锁了,你以为你能打开?”苏允离沈心墨越来越近,“宁莫修明天就要娶我了。”她大笑起来,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面显得很是诡异,“到头来,你什么也没得到,许诺...你不用看手机了,他不会来了,简夏,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和宁莫修一起演戏做给你看的女人,她和我哥现在还在翻云覆雨呢,许诺哪儿有时间管你呀...别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看着恶心。勾引勾引我哥和宁莫修还行。”苏允随手抄起一个杯子朝沈心墨砸去,只是沈心墨护着肚子,侧了一□,躲了开来。      “苏允,你忘了,宁莫修并不爱我。”沈心墨淡淡出口。      苏允也没生气,也没理会她的话语,只是笑的更开心,自顾自地接下去说道,“你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和许诺今天的约定的?还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吧。哈哈,我在我哥手机里面装了窃听软件,知道窃听软件吧。他被我下了药,昨晚那条短信,是我发的。他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和别的女人上过床的人,你一定不屑吧。”      “他是你哥哥啊,你下药?”沈心墨挑眉直视她。      “闭嘴,你不要那么假仁假义,你不要说你爱他?恶心。这一切都怪你,你为什么还要呆在宁莫修身边?如果你不在,如果没有你,我的孩子就不会没了...高企,你看看,你为了宁莫修当年挡了那一枪,结果我们的孩子又因为他们的孩子死掉了。”      沈心墨稳了稳心神,她知道苏允现在精神状况有点不对,尽量不去刺激她,语气平淡,“我于宁莫修什么也不是,你什么都要得到了。”      “你以为我想要,哼,没有高企,你以为宁莫修还能活到现在。”她狠狠抢过沈心墨手上的手机摔在地上,沈心墨因为护着肚里的孩子,没过多争执,苏允拔高了声音,“你一定不知道吧?哈哈,我的孩子不是宁莫修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宁莫修受高企所托,得照顾我一生一世呢,本来什么事也没有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没有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没有了。”      她突然跪在地上,“高企失踪了,那个孩子是我们唯一的牵绊,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宁莫修会待他如己出,可是,那天我才醒来,宁莫修就告诉我,如果我碰了你和你孩子,他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要以为他爱你,他只是利用你,傻瓜。你是和我一样的傻瓜。我以前看不清我的感情,我以为我是爱宁莫修,可是没了这个孩子,我才知道,高企才是我最爱的人。”      “那你想要干什么?”沈心墨突然不害怕她了,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只是怕她伤害她的孩子,毕竟一个孕妇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在一起,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我想要干嘛?”苏允好似自言自语,慢慢踱回沙发,继而转头狠狠盯着她,“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额,赶出来了... 最近事儿很多,只是答应了大家,我一定会更的。 我说过,只要有一个读者愿意看,我就愿意写。 还有啊,我喜欢你们讨论。 嘻嘻 嗯,这文有点狗血的,很多人不喜欢女主,但是现实中,真有这种人的。 人的长大毕竟要经历一些事情, 我的故事中,没有谁是很可恶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只是人都是容易被欲望以及环境而影响的,所以慢慢就失了本心。 至于男主,虽然渣了点,不虐他,非好汉。放心吧。 ☆、今夕何夕未了缘(2)   温昊辰接到宁莫修的电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那么快,他微微稳了稳心神,收拾了一下,就往宁莫修的别墅赶去了。      只是宁莫修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是一脸平静地让他说出带沈心墨去的是哪个地方,温昊辰看他还一脸平静地样子,心里微微忍不住一阵颤栗,这比他平时不说的样子还恐怖,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其实早在带沈心墨离开以后就有点后悔,当时自己脑袋一定是发昏了,才会该死地同情沈心墨,看不得她惨白可怜兮兮的样子,才会要从宁莫修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一个孕妇,更何况那个孕妇怀的还是宁莫修的孩子。而沈心墨在临走时候眼神里的闪烁总让他有点心神不宁。      所以,他很可耻的报出了地名,“那个,她说,沈心喻他们会接来接她的。”这个说法,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      而此刻的宁莫修捏着电话的手,越收越紧,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隐隐泛着白色,他早在接到助理的汇报以后,就打了沈家电话,根本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别墅的,在回去的路上,他只知道,如果沈心墨敢不在屋里,他会在找到她以后,狠狠收拾她,只是这一切都比不过他心里面现在的彷徨无措,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从来都以为沈心墨对他是言听计从,逆来顺受的,可是这次,她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跑掉,还是带着他的种离开?他想起她惨白的脸色,想起她身子骨一向就不是很好,就恨不得把带她离开的温昊辰给拖出去灭口了。      只是,这些事,不是他现在要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找到她。      “没事的,小墨不会走的。她一向对你的话是言听计从。更何况,你还威...”颜子夕看着宁莫修乌云密布的脸色,住了口,他知道,如果连温婉如沈心墨都会逃离,那么就是宁莫修已经逼近了沈心墨的极限。      宁莫修眼睛直视着前方,微微眯了一眯,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声音清冷得令周围的空气也跟随着下降了好几度,刘阿姨、保镖更是大气不敢出,颜子夕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因为他知道,不管宁莫修如何报复沈家,如何对沈心墨不好,于他心中,沈心墨永远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只是宁莫修自己不清楚而已,如果换做是颜陌敢这样怀着他的种还离开的话,估计颜子夕比此刻的宁莫修有过之而无不及,早就把温昊辰和周围的人皮扒了一层,所以,他们是一类人。      “等会儿和我去“旋转人生”。”宁莫修冷漠的话语打破了这让人心生压抑的气氛,只是依然沉闷,这让一直在部队上接受训练的颜子夕也微微寒颤了一下,意识到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如果找不到沈心墨,估计温昊辰的日子也就难过了,一脸同情地望向发小,让他自求多福。      而温昊辰也在看到颜子夕投来的目光后,有一种绝望衍生出来,果然同情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      到了“旋转人生”的VIP包间里面,宁莫修看到同样黑了脸的许诺,使劲捏着拳头,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控,坐在了他的对面,挑着眉看向他。      “我没带走她。”许诺看着宁莫修。      “人在哪里?”宁莫修眼神冰冷得看向许诺,语气中是努力控制后的压抑。      此刻的宁莫修,让饶是同样为一方霸主的许诺,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只是从小的骄傲让他面色依旧平静无波,嘴角甚至有点轻轻微翘。但是他也不知道沈心墨在哪里,就算知道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和他说话?早带着沈心墨回了加拿大。      “不知道。你的情人到我这个未来姐夫这里来要人,是不是找错人了。”      “别以为你对她的想法我不知道,那些烂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宁莫修看向许诺的眼神中渐渐燃烧起一股跳跃的火苗,虽不冷冽,却是灼人。      “你知道?”许诺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怎么不知道?那些你用来威胁她的事儿,不是你父亲做的吗?处/女/膜修复也是假,哼,可惜,她依然不爱你,在我面前,你永远是个失败者。”凉薄的话语,轻易出口。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对她那样?”许诺眼神的眼神也渐渐从最初的不可置信,渐渐冷了下来。      “这个你不用管,我只要你现在告诉我,她在哪里?”渐渐收紧的拳头,让旁边的颜子夕和温昊辰心中已经在盘算着逃跑路线了,宁莫修可是接受过特种部队训练,格斗跆拳道散打样样精通的。      宁莫修早在那些照片事情出来以后,就调查清楚了,只是心中还是怒气腾腾,他能确定沈心墨不是自愿,但是他却不确定沈心墨是否和他是第一次,所以,在言语中进行试探,如今看来,许诺一直没得到过他,让他心中的怒气稍稍缓和。      可是,那女人,居然敢逃走,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居然敢逃走!!!而且,带着他的孩子,带着那些芯片离开。      许诺一直没吭声,良久,抬头笑了一下,“且不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就算知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一直以为都是骗她的,你却依然在跟踪我们,而且在收到苏允寄的那些照片以后,依然要那样做,囚禁,伤害她...你从来没相信过她,还来试探,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爱上的是你。我虽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对小墨,但是在我眼里,就凭她为了你,用自己和我交换芯片的事情,我就再不会放手了。”      许诺的话语,让宁莫修心里狠狠颤动一下,他脸上的笑容在宁莫修看来,很是刺眼,良久,他听到他自己虚无而飘渺的声音,“你说,她是为了我才会离开?”      “呵呵,你以为还有什么能让她在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以后才离开?她情愿被你折磨也会留在你身边,一个女人到最后能带着你的孩子离开,你以为她还是没底线的?她在回来的之前,本来还是不愿意离开的,可是你却还和别的女人结婚...”      “住口!”宁莫修一掌拍向桌面,眼睛猩红地看向他,“那你说芯片在哪里?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我让你说她哪里?”杂乱无章,毫无逻辑的话语,却不知道是从一向冷静而理智的他口中说出。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原来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有他无法掌控的事情。一种无力感渐渐攀升。      “我不知道,昨天本来要带她走的,但是我醒来后发现我是在简夏的床上。是苏允下的药,如今,要想知道小墨的去处,只有问她。说不定已经被我父亲关起来了。沈家暂时不知道这些事,又或许知道...”      许诺知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沈心墨,静静地说着可能的情况。      只是他们来到了那栋别墅前,人去楼空,而站在别墅前的宁莫修,脸色惨白,拳头捏紧,隐隐的有青筋在跳动。      那么,到底是谁带走了她?苏允还是许幻知?如果让他知道,一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少有的彷徨无措,却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走,回去准备婚礼。”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面面相觑,因为没人知道,宁莫修接下来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主人的存稿箱~~~ 主人已被各种事情绑架了~~~ 请在看到此文后,留下您的足迹,我的主人是很勤快的哟~~~ 嘻嘻,存稿箱汇报完毕。 ☆、心已成空忆成悔(1)      不是我不爱你了,而是,飞蛾扑火的心,也会因为那无止尽的等待熄灭。      我曾经只相信许下承诺时,双方是真心的,多么可笑,原来,许下承诺时候,也不一定是真心的。      ******      “你还在期待什么呢?”穿着婚纱的苏允站在沈心墨面前,很是满意地点着头,“你于他而言,原来也不过如此。”      从屏幕上,沈心墨看见了一身西服的宁莫修站在教堂里面,颜子夕做的伴郎,还有她的父母,还有她的朋友都来了...可是,她最爱的人,却不是在等待她,等的是另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其实就在教堂后面的暗屋里面,没人能听到她的呼喊与心碎。      虽生犹死,再符合不过她现在的心境,以为逃脱可以摆脱今日噩梦,却不知,还是原地兜圈。      被束缚住手脚的沈心墨,凉凉一笑。      既然看,那么就看完,反正一颗破碎的心,也拾掇不起来,温柔地安慰着肚子里的宝宝,“宝宝,别看,你还有妈妈。”      她知道,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几率有多大,但是也要放手一搏。      苏允似乎不是很满意她淡漠无声的反应,沈心墨计上心来,突然哭了起来,“你什么都得到了,还想要什么?”      “我么?”苏允笑着偏头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样,“哦...”,用手指点了点头,“我要你痛不欲生,我要你也失去孩子,我要宁莫修后悔...”      “我要你现在看着我们结婚。心爱的人和别人结婚的感觉不好受吧?”她叹口气继续说道,“可是,你们又怎么能明白失去爱人,失去孩子的感觉,我的痛苦,高企的痛苦,我要你们一并还给我。”      “等婚礼以后,世界上也就没有你了,这样吧,我告诉你,那些照片,都是假的,你根本没被许诺强/暴过,什么处/女/膜修复全是假的,全是我那父亲为逼你所造的假...你别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以前还觉得你并不可怜,可惜,你是真的可怜,要死了,才知道真相。而且哦,你深爱的男人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啧啧啧。你清楚了的吧。哈哈。”      沈心墨静静地听完她的诉说,只是被捆住的手,渐渐起了很深的红印,脸上的泪水也止了,她或许能猜到有些东西是假的,但是她却不愿意走错一分来冒险,可是宁莫修却早已知晓,却还以此为借口来伤害她,伤害她可以,为什么还要那么残忍地让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也经历这样的痛苦?他到底是恨沈家到了何种程度,才能如此绝情?苦涩的笑容溢满唇边,“你错了,宁莫修从来不在意我的孩子,你对一个根本没爱过我的男人,用我来威胁他,你的这一步棋子下的很差。”      “别以为我会被你骗,或许他折磨你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不在意?我们拭目以待。”她凶狠地看向她,吩咐手下牢牢看住她,等她的命令,“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们,你现在给我好好观看我们的婚礼。再见!”      ******      而此刻的教堂内,在许父的护送中,苏允眉眼含笑,施施然地慢慢踱步进去挽住了宁莫修的手臂。      只是宁莫修轻覆她耳边,轻轻呵着气,含笑说道,“亲爱的,你往左边看。”      苏允顺着宁莫修的话,转向左边,在看向观众席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了,手上的捧花散落在地,“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宁莫修弯下腰,替她把花捡了起来,“亲爱的,你说呢?看,连花都掉了,怎么那么不专心,这可是我们的婚礼。”宁莫修轻柔的话语如沐春风般轻轻在耳边响起,只是在苏允听来,却忍不住心下一阵颤抖,难道他已经知道沈心墨在她手中了?却还可以如此镇定与她结婚,还有高企...明明失踪的人,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大脑已经处于一个混沌状态,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些事情,就听宁莫修继续说道,“你最好告诉我沈心墨在哪里,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宁莫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和煦的笑容,只是话里的警告与威胁,却是刺骨的凉。苏允有一瞬楞充,却没多久反而笑了,“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你以为高企来,能改变什么吗?呵呵,你今天不会想成为笑话的吧?”苏允笑着用头示意他看向周围的记者。      “笑话?当然不会的啊,我肯定如你所愿,和你结婚呢。不过我们拭目以待,你敢碰她,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      “但是你碰了我,可就一辈子见不到她哟...”      宁莫修冷笑,“亲爱的,别怕啊,我们下面开始婚礼了。你的高企可是看着的。”      苏允心下一阵慌乱,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她爱高企的事实,只是,孩子的死,她这段时间的痛,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好呀。”笑颜如花。      而此刻,在后面暗屋里面的沈心墨看着荧幕上宛若一对璧人的男女,心里就像有千只蚂蚁在挠心。她能听见自己的心里面最后一丝牵连与挂记在崩溃瓦解。      她柔柔地对站在身旁的苏允的手下说道,“你可以不可以帮我拿点水喝?”      那人看着她被绑住的全身,心下也泛起了丝丝同情,反正也跑不了,“好吧,你老实点。”      沈心墨看他离开以后,使劲去蹭背后的刚才摸到的那个不知道谁留下来的薄铁片,她磨了很久,才有一丝松动,额头和身上满是汗,她知道,如果等婚礼结束后,苏允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现下没有人能帮她,只有她自己。      只是她即将成功的时候,房门被打了开来,正是刚才出去帮她拿水的那个看守,“喏,水给你。”      “谢谢,可是我手被绑住了,你能喂我喝一点吗?”沈心墨第一次痛恨自己原来也会这样来骗人,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人看她实在有点可怜,就把水递了过去,喂了她两口,便转身朝门那边走去,沈心墨也趁着此刻,加快了割绳的速度,而脚上的绳子就很麻烦了,这人又一直守着,如果这边一有动静的话,那边就会反应过来。      正当她焦头烂额之际,门被人踢开了,沈心墨确定没有看花眼,是沈心喻带的手下最精干的两名保镖。      “你们走。她怕沈心喻受伤。”沈心墨看着他们,眼里绝望而哀伤,沈心喻的两个保镖和苏允的手下打了起来,只是沈心喻给了她一个安心,让她快跑的眼神。      姐妹之间的心有灵犀,让她懂得了沈心喻的意思。      沈心墨于是趁着混乱,迅速解开身上的束缚朝外面跑去,她是真的不想呆在这里。      只是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沈心喻应该是背着他们来救她的,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沈心墨摇摇头,加快了跑的速度,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孩子,妈妈会保护你的,加油。      沈心喻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狠狠抽了一下,那么苍白的脸,瘦弱的身子...这也让她更加痛恨宁莫修,既然沈心墨要跑,那么她会来保护她,不会让宁莫修找到她。      她最喜爱的姐姐,那么好的一个姐姐,被宁莫修折磨的成如今这个样子。      恨意渐生,欺负我沈家的人,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主人的存稿想阿Q: 阿萌说她觉得写起没有起初的感觉呢? 让我问问乃们是不是有这样的感觉呢? 她保证这篇会尽力写好,希望一本能比一本更好。 主人说的,她到时候这章会改改的。 我在这儿帮我主人吼吼哟~~~ 你们可以随时给我主人留言哟~~新人很难混的!!!主人伤心的话,阿Q会很难过的,虽然我很有阿Q精神。呜呜。 用鲜花砸她吧~~~ 存稿箱汇报完毕!!! ☆、心已成空忆成悔(2)   沈心墨是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她这一逃脱,估计不管是宁莫修,还是苏允都已经得到消息了。她不想回去,她什么也没有了,唯有让宝宝平安。      站在路边,茫然的没有任何方向,心里凄凉而哀伤。      “你想去哪里?”      沈心墨一惊,转头看向立在离自己不到10米,也不可能出现的许诺。      “滚...”沈心墨想着自己连日所来的遭遇,还有那些所谓的真相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小墨,你...听我说。”许诺过来抓她的手,沈心墨一把挥开,“不要碰我。我讨厌你。”曾经的她,不想冒任何一点险,粗线条忽略了很多东西,也可以说是逃避,但是如今,既然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再害怕,“滚开,不要碰我。”      可是许诺却上前紧紧搂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小墨,你听我说,好不好?”      沈心墨推开他,却推不动,索性放弃挣扎,用手护着肚子,“你说!我给你5分钟。”      许诺苦涩地笑道,“小墨,对不起。以前我真的不该强你,但是我是真的爱你,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你就看不见?那个芯片,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打算威胁你的...我知道你一定怨我,恨我,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可是...和简夏的事情,真不是我愿意的,是苏允下的药。”      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声音也渐渐低沉下去了。      语气中的悲凉与绝望,让沈心墨心下有些软化,却也冷冷地开口,“那也改变不了你做过的事实。”      “小墨,原谅我,好不好?他...”      “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呢!”清冷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打断了许诺的话语,沈心墨回头看见宁莫修站在身后,眼神淡漠地睨向他们。而旁边的苏允早已被一个高大的男生紧紧搂住,在怯怯发抖。      随后赶来的还有颜子夕,颜陌,沈心喻......该来的都来了,全是一对一对的,苦涩溢满胸腔,你们是不是还想我回去看你们所有的人开开心心地幸福一起生活?是不是看看我有多么的水性杨花?口口声声说着爱,却投入他人怀抱?      这一切,又是宁莫修的手段吗?不是不信他,是怕所有的信,最后变为笑话。      “小墨,你还真是爱许诺啊,大着个肚子还得跑出来,真不听话。”宁莫修看向她,嘴里的话,似在调笑,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沈心墨心里没底,这个样子的宁莫修犹如那夜在他耳边说着最狠的话的宁莫修,从此走进的是漫漫的黑夜,“没...”沈心墨下意识地想摇头,却发现自己似乎被钉在了原地,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却听宁莫修虚无而带有低沉的声音飘渺传来,“你...既然那么爱他,那么,我就成全你,许诺,这女人反正我也玩儿过了,送你好了,她的滋味...可是,很美好呢。”说着还淡淡瞥了一眼沈心墨的肚子,“至于这个孩子,我不需要了,你必须打掉,以后,自有我的妻子为我生孩子。”      一个眼神示意,让周围的保镖上前欲拉住她。      沈心墨要多努力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形,她使劲推开许诺的身体,笑着的脸被泪水渐渐模糊了,对着宁莫修嘶吼着,“你滚,你滚...你们不要碰我。”使劲打开周围的手,喃喃的重复这一句话,再也听不见,她只知道,她要跑,他们要伤害她的孩子,“你滚,再也不要了...我做了孽...”      苍白着的脸犹挂着泪水,抱着肚子,没命地往前跑,明知道没有路,却依然执着地向前,如同曾经她对他的爱,明知是扑火,却也毫无悔意。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悔吗?错吗?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努力想要摇头,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作茧自缚,是说的她吗?使劲挥打开那些犹如鬼魅般要抓住她的手,前面的路断了,后面的也被堵住了,让她越发陷入一种困境,犹如一头误入陷阱的小兽,逃不了狩猎人的猎枪,这让她惊恐地找不到出口,只是前所未有的大力气,挥手挣脱了一个又一个上来拉她的彪形大汉,却一个不小心,被前方的一个石头给侧身绊倒了,惨叫一声,努力想要爬起来,却惊慌到未起身就想先迈步,终还是摔得更惨烈,血水从大腿顺着下来,疼得再也没了力气,却执着地依然想要挥手打开上来那些抓她的人,踢着蹬着,她只能感到有一股股热流从身体中慢慢流逝,眼中却慢慢呈现一种安宁的神色,而双手仍旧死死护住肚子,“不...不要伤害...宝宝。救..”救救她的孩子,那是她最后的寄托,最后的祈求。      这情景,让后面追上来的人都撇头不忍看这一幕,沈心喻眼圈早已红了,身体被宁莫言死死圈住,生怕她一不小心上前做出什么事儿。      沈心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眼睛定定地看向天空,那么蓝的天,多么安宁的日子,只是耳边隐隐有人在嘶吼,低鸣,是那么的沉痛,那么悲伤,是谁呢?谁还会在乎她呢?不过管他呢!她要带着宝宝离开,去向一个没有纷争,没有伤心的地方,他们会很快乐的,抚着肚子,笑意渐生地闭上眼睛,再没有痛苦,没有伤心。      可是那种悲鸣,为什么却在心里面挥之不去呢?痛,很痛,闭上了耳朵,为什么还是能听到?烦躁地想要把这个一直盘旋在她耳边的悲鸣声给摒除,想它消失......她是真的好累,到现在,她已经疲惫不堪了,她好想认认真真的睡一觉,好想...可是,为什么那个声音还要在她耳边打扰她...为什么?      那么又是谁说过,冬天走了,春天就不远了?为什么她的世界永远就是冬的雪色,雪如血,一白一红,却触目惊心,极致的两种颜色。      如同她的爱,纯白如雪,却鲜艳如血,满心为他,却终是落的悲哀可怜。      咎由自取,作茧自缚,全为自己的懦弱,就一切淹没于尘埃,也不错。      至少,他幸福了,他再不用被仇恨覆盖住那曾经温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算是和第一章会慢慢呼应吧。 “悲鸣声”你们猜是谁的呀?哈哈。 但是在女主心中,代表的沈心墨心中的一种痛,她想它消失...阿萌认为,如果一个人的爱,到了一个极致,如果受到很深的痛,会想一切都消失的。 这种痛,阿萌自己是经历过的。 但是我希望我的读者们都能幸福。 我又使用我的阿Q存稿箱了。嘻嘻 ☆、往事不可追,记忆不会回(1)   急救室外,赶来的沈骁唯静静走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宁莫修面前,宁莫修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情绪,深邃的犹如黑夜一般,“沈...叔。”沈骁唯挽了挽袖子,露出那结实的小臂,一拳挥向了宁莫修,在众人还来不及的惊呼中,宁莫修就生生承受了一拳,脑袋偏向一边,手里的烟被打的飞散出去,但是却笑着用手擦了擦沾了血迹的嘴角,“沈叔,你还是那么...厉害。”      每个人,都神色紧张地看向宁莫修。      “这一拳,从此以后,你们再没有关系了。”沈骁唯沉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急诊室外响起。      “哦,是吗?”宁莫修笑着,眼里有一片的灰败,却转瞬即逝。      明明是在笑,他却觉得那么凄凉。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来。      “我女儿怎样了?”洛枫红着眼睛。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孩子没保住,她身子骨不是很好,刚经历了手术,现在陷入了一种昏迷状态,至于能否醒过来,全看她个人意志。也许...”医生叹了口气。      宁莫修身形晃动一下,捏着拳头的手,越收越紧。      “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吗?”许诺戏谑的声音响起,犹如咒语般盘旋于他的耳膜。      宁莫修抬头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情绪,他不是不难过的吗?不就是一个女人,只是为什么在他看到许诺和她紧紧相拥的时刻,他会如此气急败坏?气急了说出那些话,当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抓她回去狠狠收拾,只是他不知道,向来对逆来顺受的女人,会反应如此大,曾经自己对她不算很好,她也从来没让自己“滚”...她怎么就敢?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不是朝着自己的方向发展。      他不是不能面对自己的心,他知道或许渐渐的失控是因为对她的改变,曾经以为她只是他手中一颗棋子而已,而如今,那个被自己一直玩弄在手中的棋子,却成为了心口一颗拂不去的朱砂痣。      她怎么能死去?怎么能离开?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可是她没了,以后生活中,就再没了。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她?他知道的,只是,在他没有同意她离开之前,她绝对不能从他生活中离去。      因为母亲的离去,一度封闭于自我的世界,那牛皮糖一样的女孩儿,却偏偏是洛枫的女儿,伤她,欺负她,成为了他内心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只是他从来不知道,伤她,欺负她,只因为那是她愿意,如果她不愿意,谁又能伤害沈家大小姐一分一毫?又或许,他是知道的,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一次又一次。      最初的遇见,结局竟是如此,到底何时爱上的?抓到手里不愿放弃,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小修,你过来。”洛枫的话在耳边响起,宁莫修淡淡看了她一眼,跟着她到了窗边。      洛枫的眼已经通红,叹了一口气,“小修,记得我以前让你变强大以后再来找我报仇吗?那时我...”      “你有话就说。”宁莫修睨向她的眼神很复杂,似有什么在慢慢坍塌。      ******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洛枫已经怀孕了六个月了,最近她被沈骁唯看得很紧,很是郁闷,终于趁着自家老公出差的机会,和莫苏约好时间溜了出去逛街。      出门之前接了一个电话,是许幻知打来的,洛枫眉头狠狠皱了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碍于两家的情面,更何况许幻知还是自己的师兄,也没很在意,如约来到了约定地点。      “小枫,你还是那么漂亮。”许幻知看着洛枫的眼睛里面有着深深的眷恋。      “有话就说。”洛枫一手抚着肚子,一手玩着桌上的杯子。      “和我在一起。”      “噗”洛枫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我不介意你有孩子,不介意他的父亲是谁,但是,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许幻知声音飘渺而空洞。      洛枫擦了擦留在唇边的水渍,“你不介意,可是我很介意,我都已经结婚了,你也有了未婚妻,何必再这样苦苦纠缠?”      “住口!”许幻知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我可以解释的,她...”      “不需要了。”洛枫摇了摇手,制止了他的话,“师兄,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爱,你只是不甘心我爱上了阿唯,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把你当做是一种依靠的时候,你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那个时候在我身边的只有阿唯,他对我很好,自从遇见他以后,我才知道,人的成长是需要经历来磨砺的,他教会了我很多,但是对于你,我只能感谢你曾经给过我一段美好的回忆,这辈子我只能是沈家的媳妇儿,阿唯的妻子。”      “还有,谢谢你,今天就当做最后一天见面吧。”洛枫扶着肚子起身要走。      “不要走。”许幻知眼疾手快地抓住她,从后面紧紧抱住,“相信我,小枫,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洛枫想要挣开他,还得顾忌肚子里面的孩子,只能无奈地任他抱着,语气也慢慢的淡漠下来,“师兄...”      “叫我名字。”他埋头在她脖颈,闻着她身上带来的一阵阵馨香。      “师兄,请你放尊重,我是沈家的媳妇儿,你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就是想要那个东西,非要我们把话全部说出来...”      “没...没有。”对他来说,那不是最重要的,“我错了,好不好?我们重头开始,我脱离许家,我带着你走,好不好?”      洛枫轻笑了一声,转过身体,看向许幻知,“以前你没脱离,现在有何意义?我要的从来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的男人,给过你选择,可是,你却没珍惜,很抱歉。”一掌推开男人的身体,转身离去。      “抓住她。”许幻知冷冷地喊了一声,周围出现四五名高大的男子,上前抓住了洛枫。      洛枫又惊又怒,恨恨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问的真好。”许幻知笑了笑,“你说对了,我怎么可能脱离许家,一切不过是我想要拿到那东西的一个条件而已,不是吗?既然,给你脸,你不要,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带她走。”许幻知说完扶着旁边的椅子,身形不稳地晃了晃,眼神里确实凉凉的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先半更了。 对不住啊。 今天码就只能码出这么多。身上各种不舒服。 ~~~~(>_<)~~~~ 明天不出意外,我会补齐的哟~~~ ****** 弄了一下,前半章应该能看到了。 还有,补齐了哈。 从今天开始,做个勤快的人,天天码字,码字码字... ☆、往事不可追,记忆不会回(2)   洛枫被关在了一间废弃的库房,只是她没想到以前自己那么爱过的男子,会如此的对自己。      “你想干什么?”洛枫被绑在了柱子上。      “我也不想的,这是,你逼我的。等下就会有好戏看了。”许幻知幽幽地说道,“莫苏很快就来的,你不会孤单的,乖,好好在这儿呆着吧。”      “关她什么事?你是嫌错事还没做够?”洛枫冷冷地看向他。      “闭嘴!这是你们欠我的。只要她肯乖乖交出那一半芯片,我就放了她,否则别怪我,你,我也不会放过的。”      “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许幻知抚着洛枫的脸,洛枫偏头躲开,眼里的隐隐嫌恶让许幻知眼神陡然变得幽深起来,却又一瞬呵呵地笑了起来,“傻瓜,你看,她来了哟。”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果然,随着许幻知的手指方向,洛枫抬头看向了门口,是莫苏,旁边的一名高大的男子手上还抓住才六岁的宁莫修。      “许幻知,放了阿枫和小修。”洛枫眼里有着渐渐燃烧的火苗,“阿苏,你来干什么,这变态已经疯了。”      “啪”一声,洛枫的脸偏向一侧,冷冷地笑着,“你以为打了我,我就住口了?”      许幻知打她的右手,在隐隐颤抖,“对不起,小枫。”他想抚摸她的脸,却被她厌恶的躲开。      “放了阿枫和小修,我做你的人质,更何况,你要的东西不是在我身上吗?”      许幻知想了想,手指捏的已经泛了白色,抬头猝然一笑,“好。”      伸手示意周围的手下把莫苏绑了起来,自己亲手解了洛枫的绳子,轻覆在洛枫的耳边,“我只给十五分钟,如果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放了你。”      “不,要走一起走。”洛枫朝莫苏大吼,彻底无视了许幻知的话。      “阿枫,带着小修一起走。我没事的。”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抬眼向宁莫修看去,“孩子,听话,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呜呜,妈妈...不要,你们坏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住嘴,死小鬼。”许幻知厌恶地看向宁莫修,上前一记手刀,打向了他后颈,宁莫修就昏了过去。      “你干嘛对一个孩子这样。你说了,会放过他们。”莫苏想要伸手上前抱住宁莫修,却挣脱不开那一个个彪形大汉的钳制。      那是洛枫最后一次看见莫苏,从她的眼中,她看到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深深不舍与眷恋。      只是等他们找到人来救莫苏的时候,留下的只有被烧焦过的痕迹。      宁莫修看向她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恨意,捏着小小的拳头,倔强的没有落下眼泪。      因为他记得母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      “小修,我真不知道你对我们的恨意那么深。”      “是吗?我原来做了一件多可笑的事情,你想说不是你引去的,可是我的母亲却是因你而死。”      泛白的关节,透出他隐隐在颤动的心,自己的满腔复仇之心,最后却竟是如此可笑。      而就在此刻,温昊辰走了过来,“莫修,这是小墨走之前让我给你的。她让我告诉你,她...没背叛过你。”      宁莫修愣愣地结果那一对粉钻,他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站立在地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洛枫捂着嘴巴低声抽噎起来,在远处的沈心喻一把挣开宁莫言,从宁莫修手中抢过那对粉钻,“你滚,她...连这个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怎样?”      宁莫修只是愣愣地看着而已,他不知道,他以为她真的拿给了许幻知,尽管对他而言,这个东西不是那么重要,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拿到,对于她,却是用心在保护,只因为这是他母亲用命保住的东西。      他怎么可能不懂?在他对她做了那么绝情的事情以后,她还愿意把这些给他。      若不是爱到极点,怎么可能委曲求全,甘心被伤?      捏着拳头的手,越收越紧,伸出手,摊向沈心喻,“拿来。”      沈心喻梗着身子看向宁莫修,她也豁了出去,虽然现在的宁莫修气压是那么的低,宁莫言想上前拉住自家的媳妇儿,却看向沈心喻少有的厉色,也止了步伐,沈心喻冷冷地看向宁莫修,“既然话说出口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宁莫修,你永远是个懦夫。”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冷气,只是当事人并没有反应,摊手平静的说道:“拿来。”      “宁莫修,当初在旋转人生的时候,你让人接我姐过去,我还想着成全你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喜欢上她了,旋转人生是谁的,你应该很清楚,那个专属包间是以谁的心中构思来设计的,你比我们都清楚。别自欺欺人,不就是陈年旧事儿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以为我那傻瓜姐姐不知道?以前小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妈,爸,我们其实很早就知道,不就是不想这个男人变得有阴影,让他有个强大的撑下去的理由吗?只是,我没想到,后来,在婚纱店前,我姐会晕倒,那时候你又在哪里?接下来又是一连串自虐戏码,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写小说?我真佩服你的文艺感,艺术性,我千叮万嘱,时时注意你们的动向,结果我姐还是躺在了这里,呵呵,真可笑,你是不是以为她会拿这些给许幻知?太笑话了,我真没说错,你真的配、不、上、她。”      最后的那几个字,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原来她比他想象中的还爱他,他其实也早就陷入其中,只是仇恨湮灭了一切,代替了爱,狠狠伤害了爱他的人。      “谢谢你。”宁莫修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呆愣了,从来不说谢谢的人,居然会说谢谢,连匆匆赶来的宁予也震惊于自己的儿子。      “不过,属于我的东西,请你还来。”      沈心喻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手的,手上的粉钻就被抢了去,她的手腕只是有一阵钻心的疼,沈心喻皱眉揉着,“真是不懂怜香惜玉,难怪我姐最后还是要...”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莫言给捂住了嘴,“你想死了?我哥不是我那么好欺负的。”      回以宁莫言的是一阵白眼,你也不是什么好胚子。      ******      只是这后来的时间,一直到沈心墨醒来,宁莫修就像在医院扎了根一样,寸步不离,擦身,喂药全是亲力亲为,对旁人没有任何一句话。      只是对着一个不会回答他话的人,说着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      沈心墨醒来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宁莫修因为公司的事情,那天难得的回去了一趟,听到温昊辰打电话过来说沈心墨已醒了的消息,他便急匆匆地连饭也没吃,就往医院狂奔,那是加足了马力,绕过一辆又一辆的车,连红灯也顾不得等,直让坐在他车里的宁莫言心里惊恐于他不会就这样英年早逝吧?      到了医院的宁莫修连车也没停好,就把钥匙扔给了宁莫言,直接奔上楼去,他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只是知道,他不管她醒来对他是什么态度,他一定要牢牢抓住她,去他妈的以前,去他妈的复仇,都是空谈,面对不了自己的心,那才真的是他妈的。      他鄙视以前的自己。      只是到了房间,便看见房间里神色各异的人们,空气里也被一种静谧的气氛给充斥着。      宁莫修无视于这些无关紧要,只是深深地看着沈心墨,一步一步走向她,沈心墨微笑地看了他一眼,转手拉向颜陌,“小陌,修哥哥怎么会在这儿啊?”      “......”颜陌回答不了,尴尬地和颜子夕对视一眼,看向了宁莫修。      宁莫修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想过是这样的,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形,扯出一个微笑,“小墨,你醒了?”      “是啊,修哥哥。”明媚的笑容,是有多久没出现过了。      “修哥哥,你在怎么了?”沈心墨用手挥了挥,在他眼前晃了晃,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转头向着颜陌笑了笑,“小陌,你看,修哥哥样子好呆。”      “那是因为你漂亮啊。”      “当然,我很漂亮的,我在美国的同学很多人追我呢。”      颜子夕看着眼前的女子,上前一步把宁莫修拉出了房间,到了安全出口。      “怎么回事?”隐隐泛着白色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眼睛里已是慌乱。      抽着烟的颜子夕,看了看已不再淡定的宁莫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颜陌说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样子了,她只记得去了从美国回来之前的事情,而且...她好像忘了她爱你的事情。”颜子夕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宁莫修,微微摇了摇头,“找了医生过来,医生说那是她昏迷那么久,是因为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而现在的情况,也是选择性遗忘的,受了太大的刺激,一种应急的反应。”      宁莫修耳边只是充斥着“她忘了爱他的事实”,他设想过很多情况,唯独没想过这个,遗忘?为什么独独遗忘“他”,也独独遗忘了“她爱他”,他要成为她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是吗?      怎么可以?      他不允许,也绝不同意。      狠狠捏着拳头,砸向了壁头,手流了血也全然不觉,只有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在昭示着这男人,已经要接近疯狂边缘。      既已爱上,如何逃脱?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不允许她从生命中离去,那曾经的温暖,他不想,也无法忍受她以后会对着另一个男人做曾经对他做过的事。      他绝不同意她消失,也绝不放手,注定的纠缠,那么就至死方休。      那天的颜子夕看到了宁莫修眼里闪过了一种叫做“坚定”与“温暖”的精光。见到的是那个消失了多年的温润阳光男子,也是那个有着狠戾的手段的男子,复杂而深邃,令人捉摸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阿Q存稿箱: 主人被各种事缠身,脱不开身,我代替你们,咬她~~~ 主人让我问你们:乃们觉得这样的男主讨厌么?这样的女主可是现实中有的哟~~~主人说她是咎由自取,作茧自缚,但是这女孩子很善良,但是主人说的,沈心墨其实就是一个会点心计,但是又不是很狠的那种,这种人是真实存在的。 至于宁莫修哥哥,我不辩解了,那人,你们随便拍打~~~渣渣啊~~~ 宁哥哥:你回去告诉那后妈,我明天找人灭她。 沈心墨(玩儿手指,咬唇中):谁让你欺负我呢? 存稿箱代替“后妈”:小宁子,你灭我,我让你媳妇儿鸡飞蛋打。 ☆、恨意无休姻缘牵(1)   “你确定吗?”      “嗯,我确定。”堪堪地看向前方的某一点,眼里的坚定是不容忽视的。      “不会让他发现是你,只需要照着这个方法做下去绝对没问题的。”      “你想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就别后悔。”劝慰的话语,也是显得那么渺茫;而同样的话语,却不止是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过。      话语可以是同一句,而对象却也可以是千万人,只是人们的选择不一样。当初他选择的是继续,而她选择放弃了,只是前者继续仇恨,后者放弃爱而已。      “放心,不会的。”      “那好,我们成交。”      ******      从医院出院以后,沈心墨回到了自己的家,不是自己在外租住的,而是回到了“御景湾”,沈心喻乐呵呵地拉着沈心墨回到了她的房间,“喏,你看,你的东西我一直都没动过呢,整齐吧?”那模样,活像一个求表扬的孩子,如果是记者看到了沈心喻的这个样子,估计下巴都会掉下来。      一向清冷的沈二小姐,居然会有如此骚包的一面。      只是她那在外人面前难得一见的模样被沈心墨无视了,看着房间一分一毫都未移动过的东西,沈心墨眼里闪过的只是复杂的光芒,“哦...”      沈心墨一直以为她的父母不是最疼她的,所以一再逃离,而如今,她又卑微地躲在了家的避风港,果然,世界上最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自己的至亲血缘,父母。      只有家人,才会把你的东西保存的如此之好,不是疼爱到了极致,又如何做这一切?      心底的感动,狂如涌泉。      沈心墨一脸平静的冷淡样子犹如一盆冷水,顿时浇灭了沈心喻头上的热情,嘟着嘴巴泫然欲泣,咩咩了两声,让回过神的沈心墨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好啦,好啦,多大啦?...别在心里腹诽我比你大。房间很整齐很整齐,你出去嘛,我才从医院出来,想休息休息,等下叫你啊。”沈心喻被沈心墨推着往外走。      “好吧,起来叫我。爸妈说,今晚会有客人来的,还有...记得吃药啊。”      沈心墨点点头,进了屋。      房间里东西真是一丝一毫也没改变过。唯一改变的只是放在阳台上的那盆黄果兰已经死掉了,因为放在不显眼的位置,而且这花也不好养,所以家里的人可能也没看见。      她想起了那盆在宁莫修家里的那盆黄果兰了,没了她的照顾,估计会很寂寞,死得也很快,如同她的鸽子“徐徐”一样。      只是他亲手扼杀的东西,就由她亲自掩埋好了。      伸手把黄果兰连根拔起,扔进了垃圾桶,便往床边走去,不再回头看任何一眼。      她记得在昏睡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照顾她,想必他是知道了一切,可是,那也掩盖不了失去宝宝的痛苦,也掩盖不了他不爱她的事实,也抹去不了曾经的伤害。      沈心墨摇了摇头,如今恐怕要他放手,不容易,只是于她没有任何意义,心累了,便放弃。      他是她的执念,却落得不得不放手的结局,是可笑还是可悲?恐怕两者兼具。      逆来顺受,始终有个极限。谁也不要去触碰那个逆鳞。成长的过程就是慢慢积累受伤害的经验,小时候就听老一辈说过,要从他人身上吸取教训,不要在自己身上总结经验,只是如今,她恐怕又会成为了那个“他人”,只是,是对于别人的“他人”范例。      明知道没有结局,却依然坚持开始,那就是自作孽,所以,她的自作孽,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      沈心墨的这一觉一直从中午睡到了下午五点过,如果不是沈心喻喊她,估计还在睡,换好衣服下了楼,沈心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边上的人,身形稳了稳,捏了捏手指,笑着和他们打招呼,“Hi,修哥哥,子夕哥哥。温小昊。”      宁莫修看向沈心墨的眼神如同黑曜石般,高深莫测,却有种一种慑人的明亮,挑了挑眉,便笑了开来,“小墨,过来。”手往旁边的沙发拍了拍。      沈心墨面上微笑着,心里却很想不去理会他,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她很鄙视自己的这个样子,拿不起放不下,算什么?如果一直纠结下去,那么就永远逃不出自己的束缚,破茧成蝶是需要勇气。走到中途的时候,对着宁莫修笑了笑,宁莫修刚要伸手,沈心墨不着痕迹地绕了开来,她知道那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以前的她很喜欢,自己慢慢走向他,被他拥抱的感觉,只是如今,那对她而言,只是曾经,一段回忆罢了。挨着自家父母身边坐下,亲昵地挽住“爸,妈,修哥哥来我家做什么啊?”不着痕迹地缓解了自己的微乱的心。      而宁莫修只是耸耸肩,眼睛却一直追随着她。      “傻孩子,你的修哥哥,你还真忘了啊?你不是吵着要做他媳妇儿的嘛?这不是在来提亲?”      沈心墨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狗血,真他妈的狗血,她祈求上帝原谅她爆了粗口。先不说宁莫修不爱她的事实,更何况在她醒来后,就听温昊辰说过,当初在她进手术室的时候,沈骁唯便狠狠揍过了宁莫修,说的不让自己和他在一起了,只是看现如今这情况,不像啊,反而是,父母怎么都是乐见其成自己和宁莫修在一起的,这让沈心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便狠狠剜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给他提供错误情报的温昊辰,温昊辰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躲闪她的目光。      这让沈心墨有如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郁闷且无处发泄。她可不想自己再经历一次痛苦,“提亲?什么年代了啊?而且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他媳妇儿啊?我和他都没谈过恋爱呢,而且美国那边...”      “不必担心,美国那边,你可以不用去了,至于结婚后,你想要干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宁莫修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沈心墨眉头紧蹙,“我可还没谈过恋爱呢,才不要。”      “这个你也不必担心,明天我会开始和你约会。只是,你得嫁给我。”      这下轮到沈心墨掉下巴了,曾经的角色对换了?只是若不依他,他估计没那么容易放手,就从约会里面淘汰他,思考了良久,沈心墨抬头笑笑,“OK,修哥哥,可是,我可不一定保证你能及格成为我沈心墨的男朋友或者未来老公。”放在身侧的五指,渐渐收紧,面上却似调笑,想让他知难而退。      住院期间她就想的很清楚,如果思考了太多问题,那么就会真的越来越害怕,怕到自己没法面对与逃离,她所缺少的就是勇气与面对呀。恐怕不止是她,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她就是一外表故作坚强,内心就不堪一击的人。      “好。我保证你不会退货的。”宁莫修的声音幽幽的传入这间偌大的客厅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周围的人都被他这句“退货”给愣住了,曾经淡漠如宁莫修,谁曾看过他的这一面?恐怕只有身旁的颜子夕知道,也许,曾经温润阳光的宁莫修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      沈心墨并没回兽医院工作,而是做了一名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一员,参加了动物疾病研究,她并不想因为在兽医院工作,到时候束缚了自己离开的决心,只有独立起来,这样她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梳理一些事情,计划一些事情。      早上回到办公室就听传达室的人说,有她的花,沈心墨很奇怪是谁,抱着疑问挨到了中午,才下去收花。      她不是没想过那个人,只是怎么可能呢?不爱她,如何送的出?收到了12朵白兰花,沈心墨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纯洁的爱,他配吗?      犹记得自己当初倒下时候,那种无力感觉,她的爱,雪如血,洁白彻底,鲜血如注。      周围的人都在窃笑,“小墨姐,不看看卡片啊。”      “魅力不减啊。”这句话在沈心墨耳中听来,有多深的讽刺。只是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让她没有心思去计较,“小墨,怎样,花好吗?”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低低的笑声。      好是好,可惜也不需要。      “呵呵,不错,不错,修哥哥。”      “那可是你最爱的花。”宁莫修笑着继续说道,“下班一起吃饭?大小姐?好吧,我来接你。”      还没等到沈心墨答应,那头便挂了电话。      “强盗流氓。”沈心墨对着电话狠狠吐出四个对宁莫修没有太大杀伤力的词语。      没太在意他,只因为不想继续受伤害,她收回一切让他伤害自己的权力,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只是在临近下班之前,沈心墨又接到了一个电话,看了一眼,便按了通话键,“小墨。我们见一面。”      “你要说什么?”      “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二楼,浮生厅,不见不散。”强势的口气,不容一丝拒绝。      沈心墨觉得很是头痛,为什么她遇上的,一个二个都是流氓强盗?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阿Q存稿箱,我又来了。 主人上坟去了,告诉大家,她回来以后会继续努力码字。 乃们轻点拍她。 这章如果有BUG的话,主人说,等完结以后,会修的。通篇整文。 她渐渐找到些收回的感觉,一定要HOLD住全文,为我主人加油吧。嘻嘻 ☆、恨意无休姻缘牵(2)   “还”这个东西,有时候是命中注定,沈心墨大多时候不是不信的,她常常在想,铁定是上辈子欠了宁莫修的,否则怎么会为了他,失掉一个孩子,又发生那么多事。      这段关系中,宁莫修就是她的债权人,她就是债务人,但是在另一段关系中,她说不定就是那个债权人。      这一点她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      如约来到了咖啡厅,沈心墨一眼便看见坐在窗边的许诺,外面的阳光很好,暖暖地透过玻璃传递到屋子里面来,隐隐地让人感觉到窗边的这个男子似乎如落于尘世的神一般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中,却又显得那么遗世而独立,这是沈心墨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许诺并没有宁莫修好看,但是却依然英气逼人,给人以不能忽略的气场而存在,沈心墨常常在想,这些男人为什么一个二个就能如此轻易俘获女人的心却又为自己而得不到的苦苦挣扎呢?女人却又时时刻刻为了他们痛苦而伤害爱自己的。恐怕没人能回答出来,连她自己一度成为这种人。      人人都是为了求不得而痛苦,放弃的道理谁都懂,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如果最初遇见的不是宁莫修,或许她是会接受许诺的吧?曾经问过自己,强势如他,爱自己之深,怎能不让女人动心呢?只是,自己心中的那一角,早已给了另一个人。      “你还要站多久?”带着些许调笑,转眼看向了她。      沈心墨回过神来,便走了过去坐下,“想不到这里挺不错的。挺会讨女孩子开心啊。”沈心墨打量起来这个咖啡厅的装潢设计,透过玻璃窗对外面完全是一览无遗,而外面却又看不到里面的人,格子调的沉色窗帘,可以供顾客自己选择,隔绝一切,靠窗座位只是两人座,只要拉上窗帘,再配上暗沉的灯光,完全是一种静静的感觉,却又处处透露着暧昧的痕迹。      而旁边的柜子上还有老式的唱片,不停地循环放着TheBeatles的Yesterday...不知道在诉说着现在客人的心情,还是他们的心情。      从来听别人说,这个有名的咖啡厅设计的很是精致,却没想到如此有“情调”。      “那,你开心吗?”许诺怔怔的看向她,语气里有着一丝的期待。      “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忘不了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只是我也不恨。”无爱便无恨,只是心软如她,最后一句话始终没能说出口。曾经厌恶他如蛇蝎,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却能如此心平气和,这世事真的很难料。      “我爱你,只是用错了方法,难道一个弥补的机会也没有吗?”      “没有,威胁我不过就是那些事儿,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个女人能驾驭的。我是很懦弱的,可以被人拿捏七寸,不懂游戏规则就是我失败的地方,我自作聪明地以为可以留他在身边,我自作聪明地以为什么样对他是好的,自作聪明地以为他会因为时间改变爱上我。可是我却忘了,如果真的爱我,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没反应呢?结果当我知道最后他也只是想要利用我来报复以后,一切都是很可笑的笑话了。落得这样的结果,是我咎由自取,心机不深,手段不够狠,就不要玩儿,所以,我输了。”      沈心墨轻点着桌面,淡淡地说道。      “你没失忆。”这是一个肯定句。      “是的。我没有失忆。这一切不过是想骗过他们。”沈心墨挠挠头,转念说道,“谁想到那人居然跑我家来提亲。”      许诺看着她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孩子气,心里传来一阵阵抽痛,为什么最先遇到她的不是自己,他多想把她拥入怀中,那种时间的无力感让他好像碎了最心爱的东西。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呢?在他伤害过她,看她一次次伤心以后,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求的她原谅呢?他曾经逼她甚多,用她的软肋威胁她,怎么还敢指望她爱他?      记不得他的爱,也不会恨他,只是因为无爱。那他在小墨生命留下的还有什么?是一个令她恐惧的人还是一个不折手段的不齿之人?突来的无力感让他全身一软靠向后背椅子。      在C市的后起之秀中,他和宁莫修从来都是被媒体放在一起评价的。宁莫修可以很轻而易举得到的,他许诺却要很大的努力。他母亲去世的很早,是个影视明星,他和苏允只是父亲一次酒后乱性的产物而已,父亲不爱他们的母亲,也不爱他和妹妹,他们是在母亲去世后的一个月后才被他找到的。那年的他12岁,妹妹6岁。他不想妹妹受苦,想出人头地,所以,他很小心翼翼地讨好父亲。从小,他就很聪明,虽然以前没读什么书,但是吸收能力很强,硬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从班上的末尾跃居第一,每个人都夸他,而初听这些话的父亲面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听到表扬后会对他很好,给他买很多衣服,那让他很是惶恐却又开心。而一切却终止于碰见宁莫修以后,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其他的方面,他永远在宁莫修的后面,甚至连样貌都没他好看。      很多人常常记得第一名,却忘记第二名;很多人常常说,许家孩子很聪明,可是还是宁家孩子更有灵气......他很怕回去面对父亲的冷漠,所以他什么都要去争取,因为他知道只有凭借自己本事拿到,他和妹妹才不会再次被抛弃,而事实上,他什么都争取到了,但是他却不懂,为什么什么都可以争到的他,却是争不到沈心墨的心。      甚至,连狠也狠不过宁莫修,为什么宁莫修对她伤害了那么多,她却依然要在心里为他预留位置?而他,只是骗过她,她却一点机会也不给,甚至在他们之前就关闭了对他的接受之心。      也许,尘世之人都是为了未得到而开始忧愁伤心,谁又能给他解答呢?      但是他也没笨到没看出沈心墨到现在对宁莫修的难以自拔。      如果他再强硬一点,也许可以带走他;如果不顾一切,她也许会来到他身边吧。      只是...他舍不得她难过。      也许他和沈心墨都是一类人,外表永远没有自己想像的强硬。      罢了,没那么狠,就成全她,一辈子守护她吧。      什么也不争了,本来就不是狠戾的角色,却曾经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就用余生来还。      用错了的方式,就重新引导回来。      只是他也不会让宁莫修如此容易赢回小墨,他深知男人的劣根性。      “小墨,祝你幸福。从今以后,请当我是你的朋友,有事情一定找我好吗?曾经的事,我不后悔,因为我是真的爱你。但是对你的伤害,我会用以后的时间来弥补。最后,让我抱你一次,好吗?”语气中的恳切,让沈心墨故作强硬的心,慢慢软化。      “你不用弥补,我们说不上的。没到那种关系,就没必要。”      “可是,有事一定要找我,我相信你一定会用得上我的。”      沈心墨点点头,伸手抱住他,这样一个男子,这样一个和她一样的男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明白永远比做更容易。      许诺抱住沈心墨,伸手按住墙上的一个按钮,转头对着窗外勾勾嘴角,宁莫修,来日方长,你别想伤害她了。      站在路虎旁边的宁莫修,抬头看向包间里拥抱的人,黑如深墨的眼中窜出丝丝火苗。      ******      沈心墨出了咖啡厅,推了许诺的护送,自己打算走路回到家里。      只是还没走到一半,一辆法拉利停在了她面前,沈心墨皱眉,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沈小姐,请上车。”      “我认识你吗?”既然装,就装到底。      “...沈小姐,我是宁总的秘书,免贵姓林,叫我小林就可以了。宁总让我带您过去。他现在有急事回了公司。”      “我为什么要去?我和他又不熟,而且,你不是骗子吧?”      “有开着法拉利的骗子吗?”      “还有开着宝马偷车的呢。”沈心墨耸耸肩,不以为然地往前走。      林秘书很是为难,这个沈家大小姐,没失忆前,没那么难搞啊?只有下杀手锏了。      “你们干嘛...救...”彪形大汉捂住沈心墨的嘴,沈心墨狠狠地瞪着林秘书,嘴里发出呜呜声音。      两个人把她往车上一塞,林秘书就驾车离开了。      宁总,你的路漫漫啊,我可为了你,已经动用了您的非常手段了。      而坐在法拉利上被大汉使劲摁住的沈心墨盯着前面人的脑袋,恨不得敲一个大窟窿,果然,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手。      ******      沈心墨坐在“旧时光”大厦的十三层的工作间,等着宁莫修。与其说等着,不如说是被绑着,因为旁边两个比她高出一个个头的人一直看着她。      沈心墨百无聊赖,打量起宁莫修的办公室来,永远的那么整洁,看不到一丝多余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上一次来这儿,已经很久了,而那时候,自己用自己仅有的筹码,卑鄙地想要绑住他,如今,他卑鄙地找人绑着自己,沈心墨无奈的勾起嘴角,谁想到,再不济却为什么又是这种情况?      想着自己的事,以至于宁莫修进来沈心墨都没有反应,直到他把自己拦腰抱起准备抱进休息间才反应过来。      暗自懊恼自己的反应迟钝,沈心墨使劲挣扎,踢打着,“你放我下来。”      宁莫修使劲制住她的手脚,盯了她一会儿,这一会儿,让沈心墨心里一抽,狠狠别过眼睛,淡淡出口,“宁家的教育方式真好笑,强取豪夺的吗?不是要追求我吗?原来也不过如此。”      宁莫修没吭声,良久,沈心墨斜睨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笑,“是啊,我是要追求你,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是抱你进去休息,难道也不过如此?”      “......”沈心墨脸悄悄红了,原来只是休息,只是,这男人思维真是奇怪,至于哪里怪,她却答不上来。      当然,她也没机会。      因为宁莫修早就覆上了她柔软的双唇,辗转吮/吸,直把沈心墨吻的来软成了一汪春水才罢休。      沈心墨恨恨地想,这男人发什么抽。      只是吻她的人,带着一丝满足,哑着声音问道:“你今天下班去哪里了?”      沈心墨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上赶着说:“和你有关系吗?”      宁莫修盯着她,笑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肢,“你可以看看和我有关系没有。”      沈心墨一个激灵,气也上来了,使劲挣脱开,跳了下去,自己刚刚脑子抽了才又会迷在他的温柔中,再不清醒,以后有罪受,错犯了一次可以,两次就是傻瓜,“我还真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你不及格,我不需要你这样的老公。”转身脚步不稳的向前迈出去。      “沈、心、墨。”宁莫修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沈心墨转头惊讶地看着他,自从她出院以后,他就再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如此咬牙切齿,又要按耐住火气,真是难为他了,本就不是温润之人,刚才自己也疯了,才又沉醉其中。      “怎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失、忆。”      沈心墨并没被他的话语给震慑住,“是啊,那又如何呢?”      沈心墨一步一步走向他,盯着他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被小黑屋软件放了出来。 我昨天脑子一抽,设定了6000字,我的妈呀,我太没自知之名了。 这篇文,不管好坏,我还是会好好写下去的。 新人很难混啊,留言啊,收藏啊。呜呜。 ☆、恨意无休姻缘牵(3)   “你想逃?”宁莫修讽笑道。      “没有想过。”沈心墨拍拍身上的灰,复又看向他,眼神明亮而坚定,“但是却是一定会做的。”      “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宁莫修看到她眼神中的坚定,是当初那个坚定地想要嫁给他的女孩儿,他很想问她,不可以留下来吗?只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      沈心墨仔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笑出了声,“你知道我醒来后想做什么吗?”宁莫修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暗沉了目光,这样的她是他所不熟悉的。沈心墨叹了一口气,转身背对着宁莫修说道,“我想去陪我的宝贝,我恨为什么要救了我。呆在你身边真的是一种折磨啊,哦,不对,不是折磨,是炼狱......我以为我可以瞒住很久,却还是拙劣地被你一眼看出。”      “当然了,不止是你,还有许诺,对,你不是问我下午和谁在一起吗?就是他呀。”故意忽略周围压抑的空气,既然要走,就要有着破釜成舟的心,“你还真的没法和他比的。我还真的情愿和他在一起,也不远再回你身边。”      宁莫修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是撕咬般的疼,他早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就可以肯定她没失去记忆,如果她真忘记了他,怎么可能对他有着那么深刻却又一闪而逝的目光,再加上后来的试探,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装。      而她,如今唯一的目的,就是逃离他。      他说过他不会允许。      但是有了伤害,又拿什么谈原谅呢?他也怕失去。      他知道她心里有怨,有恨,所以由着她闹,由着她发泄,可是,她怎么能真的离开?怎么能和别的男人拥抱?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她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只是,      怎么可以?      爱他的那些事实,那些过往,怎么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抹去?独留他一人在原地守候,怎么可以?      宁莫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双手钳制住她的脆弱的脖颈,眼里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只是被钳制住的人没有求饶,眼神淡漠地盯着他,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曾经那么爱他的一个人,甚至委曲求全,只为留在他身边,如今却是那么冷漠地看着他,让他如何承受!      “你最好是在开玩笑,否则...”他顿住,再说不下去。      否则能怎样,看着她一心求死的样子,宁莫修的手渐渐松开,身形不稳地哑着嗓子问道,“你想要什么?”      沈心墨努力忽略到他难得一见的脆弱,“不用,我知道是因为芯片那些,你对我愧疚...别这样,我无福消受,当初那样做,完全是因为莫姨,那东西对我来说,不值钱,不需要他们我也能好好生活在世上,沈家也不需要。曾经我很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可以让你忘却仇恨,可以因为折磨我,来一点点消除你心中的仇恨。可是,你知道,你对我的温柔,我开心了多久吗?我甚至真的开始幻想,你会爱上我...然而最终打破这一切的还是你,当你囚禁我,虐待我的时候,我甚至还在为你找借口,也许你误会了,也许你是因为许诺吃醋,可是...你让我看到的是什么呢?你早就知道所有的真相,却依然执着于复仇。你让我未出生的孩子看着它父亲步入婚姻殿堂,而新娘却不是它母亲?何须如此残忍?你有心吗?你想过以后我将如何告诉孩子,那是因为你只是父亲报仇折磨你姥姥家的一个工具而已?......你以为我是要逃离你?我为什么不逃离呢?既然我的孩子一开始得不到爱,我会尽到带着他离开。可是,你却最后残忍的扼杀了这一切。是有多恨,才能在那天说出把我送给许诺的话语?要不是那样,我的宝宝也不会...”沈心墨捏着拳头,眼睛的积聚泪水慢慢滴落,话到最后哽咽不止。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      沈心墨挥挥手,制止了他的话语,“有一句话我对许诺说过,我也想对你说,我是真的不恨你,但是也不愿意再爱你。为什么我都能放弃了,你却不可以?你不爱我,但是就算你爱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回不去了,真回不去了。”沈心墨使劲的摇着头,“你再这样,我的孩子也回不来的。在你对我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以后,你还能指望我回来吗?”      人有一千种可以再一起的理由,分开的理由却基本相同,不爱或无恨。说这话的时候,她摸着自己的左胸,还好,没有加速与难过。      宁莫修很想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哀伤地看着她,捏着泛白的关节,隐隐颤抖,无恨便无爱,作茧自缚,原来一直是他自己而已。      闭上眼睛,颤抖着双唇说道,“好,我放你走。”      ******      自从那天以后,宁莫修彻底淡出了沈心墨的视线,沈心墨确实没再看见他了,周围也没有人再提起,只是偶尔的报章杂志还在津津乐道地猜测着宁莫修和苏允婚礼那天,新郎最后离开,新娘不停哭泣的原因。      只是这一切于沈心墨而言,已经无意义了。把买来的杂志,随手一扔,便进了垃圾桶。      接到颜陌的电话,是在某一天的下午,沈心墨正在给她的“eight”选狗粮,其实被宁莫修囚禁了以后,她对狗甚至很反感,但是很快便释然,因为最孤单害怕的时候,是这人类最忠实的朋友陪着自己,才能以至于不会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崩溃。      “什么事啊?”沈心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狗粮。      “来唱歌啊,幻彩208。我们很久没见了。”颜陌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稳,只是沈心墨也没去在意。      “难得你还记得我啊。”沈心墨调侃着她。      “死女人,你找死对吧?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快过来。”颜陌催促道。      “我在给eight选狗粮。等...”      “等什么,快过来。如果我3点看不到你,你就等着吧。”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      沈心墨把电话远离耳朵,抚额轻叹,“为什么连你也变得如此强势啊?”真是近那个颜子夕者黑。      ******      到了“幻彩”楼下,沈心墨给颜陌打了个电话,“你确定只有我们两个?”      “嗯嗯,快啦。你到了?快上来。”颜陌便挂断电话。      沈心墨提着包,抬头看了看二楼靠窗的位置,那是以前他们常订的包间。有些事情,真的是回不到从前了。      每个人的生活轨迹不一样,世事那么难料。还记得那段日子,她在包间里不停地唱歌,颜陌在旁不停地抽烟,那段时间,是有多么堕落?潇洒如颜陌,也会为了一个男人伤神伤心,可是那时候谁又能想到最后颜陌还是和颜子夕在一起呢?就如同那时候沈心墨又怎么能想到,自己曾经那么爱的一个男人,也会有放弃的一天?曾经那么笃定自己对他的爱也有被磨灭的一天。      那时候他们夜晚在河边放着河灯,放烟花,对着烟花许愿,她祝愿自己能和宁莫修在一起。      是在一起了,可是幸福只是昙花一现,轻叹一口气。      果然是,      烟花许愿,烟消云散!      ******      “小墨,你要唱什么歌曲?”      “别给我岔开话题,你把我那么急匆匆地拖来到底干嘛?”沈心墨一边放着包,一边对着颜陌说道。      “......先唱歌嘛,等下...”      看着沈心墨沉了的脸,颜陌忍不住颤栗了一下,沈心墨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但是也不傻,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老实交代,这种雷点不好踩的人,是最恐怖的,谁知道下一秒她的底线在哪里呢?      “宁莫修和颜子夕等下要过来。”      “哦。”预料之中,“所以,你约我过来?”      “小墨,我是...”      “反正你既然决定放下了,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颜陌声音拔高了一些。      “陌陌啊,你忘了你声音提高了就是心虚了?”沈心墨摇着头笑了笑,“就原谅你这一回,希望以后关于他的事,别在自主主张了。还有,他知道我在这儿?”      “小墨,给他一次机会吧,虽然我也不待见他,但是我听颜子夕说,他现在很不好,况且...”要不是颜子夕威胁她,她才不会约小墨出来,感觉出卖好友一般,但是那个人,似乎真的不是很好,她怕小墨后悔。      “点歌吧。”沈心墨打断了她的话。      死过的心,如何复燃?他好与不好与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只是在看到宁莫修明显瘦削下去的脸,和眼底淡淡的青色,沈心墨的心还是狠狠抽了一下。      宁莫修和颜子夕是在半个小时以后到的,那时候的沈心墨正在唱“魔鬼中的天使”那首歌。      在踏入房间前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他从来没听到过沈心墨唱歌,这首歌本就有点悲伤,被她的声音更是带出了一种哀伤的味道,可是,谁是疯子,谁又是那个傻子呢?      直到一首歌曲终结,沈心墨才回转身注意到已经不知道坐在沙发上的多久了的宁莫修,晃晃周围,颜陌和颜子夕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沈心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偌大的包间里面,只是弥漫着音乐轻轻的吟唱。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爱情不是我想象...就是找不到,往你的方向,更别说怎么遗忘,站在雨里,泪水在眼底,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心中千万遍,不停呼唤你,不停疯狂找寻你。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我也不知道那么多无奈,可不可以都重来......”      曾经被他嘲笑她听的老歌,却代表他们如今的状态,怎么重来呢?      沈心墨走到沙发边去拿起包,尽管知道宁莫修也会来,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都走了,让她现在单独和他呆在一起还真的不是很习惯。      “你要去哪里?”宁莫修关了音乐,疾步走到沙发边,一把死死地抱住她。      “放手。”沈心墨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薄荷香,那是她所熟悉的,但是鼻子灵敏如她,也闻到了另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被薄荷给压了下去的烟草味。      “不放。”宁莫修如同一个抱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般,执拗地近乎极端,“我答应放你走,并没有说不追求你。”      “我不需要你的追求,我也不会答应的,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宁莫修也不恼怒,笑笑说,“那是你的问题,可是我追我的,你答应不答应是你的事。”不过他总有办法让她答应的。      沈心墨没说话,只是这男人如此无赖的一面还真是没见过。      使劲推开他,“管的你。滚开。”      只是没想到,这一推,宁莫修就真的被推倒在了地上,“别装死啊,堂堂宁总会被一个女人给推倒,还真奇特,装可怜对我没用的。”      地上的人无反应,只是捂住胃部的手,隐隐在颤抖,额上冒着隐隐的汗水,皱着眉头,疼痛难忍,脸色也惨白。      沈心墨知道他胃不好,只是那么多人给他调理,怎么会的?颜陌说的不好,会是这个?但是现在她也没多余的时间来计较这些事情,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给120打了个电话,把人送去医院,她一个人怎么弄走一个160斤的大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阿Q存稿箱: 我又来了,主人最近没懒哦~~~ 不过阿萌老人家很是伤心啊,看着个点击率和那个留言的就那么几个,她已经倒地不起,出去吃饭补充能量去了。 乃们给她点意见,好伐??呜呜。 其实晋江留言,不用注册也可以哟~~~ 还有,她让俺不要说,她其实这几天在减肥中~~~因为春天不减肥,夏天会徒伤悲的。 可是,俺看着她,嘴巴一天就没停过呢? 为啥捏? 所以,女人啊,搞不懂搞不懂,阿Q撤退~~~祝乃们天天开心。 ****** 我是上来修改错别字的。 木有伪更~~~ ☆、死去心灰不复燃,再悔也枉然(1)   随后接到消息赶来的颜子夕看着床上的隐忍着痛处,泛白着脸色的宁莫修,再看了坐在一旁,眼神淡漠的沈心墨,嘴上调侃道,“哟,宁少,这就受不住了?”      宁莫修紧咬着嘴唇没说话,冷峻的面容和一双只盯着沈心墨却不吭声的样子,让颜子夕更乐了,难得那么冷的宁莫修也会有如此楚楚可怜的一面,“真难为你还拖了那么多天才进医院。”      沈心墨淡淡地斜睨着说话之人,站起身拍了拍裙角的褶皱,“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作势欲往外走,只是宁莫修比她更快,掀开被单就翻下床就想抓住他,然而此刻的他,因为疼痛没有太大的力气,下床的动作也因为输液管而绊住,针头已经刺破了血管,开始肿大,双手却依然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眼神中有着晦暗不明的光。      而这一系列的动作,引来了在外一直守候的特别看护,只是新来的护士妹妹在看到宁莫修手背的样子,和眼里的凌厉止住了步伐,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      额头蹭蹭地冒着冷汗,虽然宁总是很帅,可是这样一枚帅哥,却冷的出奇,他要是在她这儿出事了,明天也不用上班了。      她下个月可是要交房租的呀。      “那...那个手...”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莫修睇了一眼,让她浑身的冷汗更加飞流直下,止住了话端。      只是她很疑惑,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一幕,这个被宁总死死拉住的女人又是谁,居然暴敛天物,折磨帅哥。      而房内的沈心墨看着宁莫修惨白的脸色,握拳的手微微有点松动,只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淡漠地与他对视着,好似两个执拗的孩子,各不退让,眼里的神色进行着殊死较量般。      “咳,你嫌你死的不够快?”颜子夕皱了皱眉,上前去扶起宁莫修,却被宁莫修狠狠甩开,看也没看他一眼,死死地盯着沈心墨。      “你...”颜子夕少有的有点动气,以前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吗?“小墨...”颜子夕扭头不满地看了一眼沈心墨,责备显而易见。      沈心墨淡漠地睨了颜子夕一眼,又不是她把他弄成这样的,瞪她干什么?只是瞥到某人已经高高肿起的样子,还是软了心,想要扶起他,“上去休息吧。”      宁莫修疑惑地看着她,依然死死抓着她,沈心墨抚额,用棉签按着他的手,一边示意护士过来给他重新扎针。      药里含有镇静的成分,只是昏昏欲睡中的宁莫修仍然是紧紧拉住沈心墨,直到确定了沈心墨不会走,才渐渐睡去。      沈心墨示意护士看着宁莫修,护士也乐的开心,毕竟照顾一个帅哥还是一个有钱的帅哥,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她可以去医院科室里向别人炫耀炫耀了。      ******      看着站在走廊窗边的颜子夕,沈心墨皱了皱眉,“找我出来什么事?”      颜子夕看了她很久,叹了一口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沈心墨不耐烦地看着他,见他不吭声,转身便走。      “婚礼早在那天就全部取消,他们都被修给...”      沈心墨举高了一只手,制止了他的话语,“我不想听,和我无关。”      颜子夕一把抓过她,沈心墨吃痛,冷笑道,“想干嘛?”      “你到底有心没有心?过去的都过去了。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过去,这三个月你知道他现在怎么过的吗?每天就一杯黑咖啡,饿了就一个面包,一天烟都是五六包,谁的话也不听,你还这样对他?你不是那么爱他吗?”      “刚才他那样子,你什么时候见过?恐怕没人见过那么狼狈的他!这都是为了...谁,啊,你说啊?你想他早死吗?”      沈心墨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我说过,不要用过往来束缚我,更何况,我只能说爱过他而已。他要死要活于我有何干,我恐怕没那么大的能耐,曾经是谁放弃的?”当她爱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谁敢来质问她?      “错了的人都可以重来,为什么你就不肯给他一个机会?你这样不公平。”颜子夕不理解为什么她就不肯给宁莫修一个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带有一丝少有的责备与不解。      沈心墨冷笑道:“不要和我说公平这个问题,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颜子夕,我告诉你,第一,现在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第二,就算有关系,也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插手。他现在怎样都和我没关系,不要把所有的事情责难都划到我头上,你说我对他不公平,那我的过往经历又该找谁去要公平?我的孩子又该找谁去要公平呢?他要报复沈家许家,可以啊,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不是他,孩子也不会失去。”谁又知道她多努力才能为了孩子坚强地活下去,可是,一夜之间,什么也没有了。      “他...”他也很伤心的,颜子夕的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沈心墨把玩着衣角,浅浅笑着,“他宁总要出去找,一大票女人在后面倒贴,何苦你们都来逼我?还有,你有资格吗?那时候你不就知道他的目的了吗?现在又来帮他,真是不遗余力。”      “为什么要活在过去,重新开始不好吗?”颜子夕的声音中也有了淡淡的嘶哑。      “等我把话说完,至于第三点,你说的三个月?呵呵,我可还真感动呢。可是你又是否知道,自从六岁遇见他,到失去宝宝的前一秒我还在为他找借口,可是他给了我什么?凭什么以为在如此伤害过我以后,还以为我可以恢复满血地留在他身边,对他一如既往?”她不是不憋屈的,尤其是曾经的不顾一切,变成了可笑的笑话。      原谅,不可能!      “至于活在过去的问题,呵呵,真好笑。这个应该不是你操心的问题,不过你那么关心他,我可以告诉你,你以为我是谁,可以在经历那么多伤害以后,重新开始?我不是佛,我不是神,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我什么都可以忘却,重新开始,唯独对他,不可能重新开始,我会把他的记忆永远留在过去。”      过往的记忆太多,执念太深,所以,一再的委屈,直到她的执念害死了她的宝宝以后,才如同一记重锤,方如梦初醒,死去心灰不复燃,这是需要勇气与时间,她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却不停告诫自己过往已成空,午夜梦回谁又知道她的梦中尽是宝宝满身是血奔跑过来质问她,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可是眼前的这些人都在诉说着她的残忍,可是明明她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个。他们何须如此残忍地在她面前剖开所有的伪善,口口声声告诉她,为什么要活在过去,重新开始不好吗?      可笑,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一个比一个还幼稚天真,还是根本没有心?还能在她面前来诉说她的残忍?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告状也要先倒打一耙。      “不要再试图用所谓的家族来威胁我,沈家能做到今天的状态,不是凭你们两家甚至其他两家联合能一起便能打压的。曾经的我活的太累,希望所有的人好,希望每个人都得到自己的幸福,可是却苦了我自己,所以,我得到了惩罚,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曾经是爱他,所以甘愿受威胁,而他手中也再没了那个我赐予他的武器。”      沈心墨最后讽刺道,“如果,你不是颜陌喜欢的人,我今天是不会和你多一句废话的。”      她忘不了那些伤害,所以,她也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一并恨,既然恨宁莫修不起,那这就所谓的迁怒吧。      “难道你就连留在医院照顾下他也...”不可以吗?      只是那声音他已不确定沈心墨是否能听到心里去。      “对了...”走到一半的沈心墨,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他,勾了勾唇角,“你那么为他,何不去安慰安慰他,现在男男那么正常的?”      颜子夕呆立在了原地,也忘了刚才自己接下去要说什么,宁莫修,这次你不给我精神损失费,我跟你没完,为了帮你把媳妇儿找回来,我连性取向都被人怀疑了。      ******      从医院离开以后的沈心墨,恣意游走于自己的生活中,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轻松,而宁莫修从那一次以后也没再来找过她了。      她知道,那天她在看到在墙后的人时候她说的话,那人懂了。      因为她穿过他身边的时候,很简单的一句话,“你的狼狈想给谁看?不要再那么幼稚了。你从来都是不是这样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而也因为这样,生活渐渐归于平静。      沈心墨决定去一趟金乐寺,那个远在R市颇负盛名的一所临山的寺庙,她要为她的宝宝做一次送别,也为自己的过去进行一次送别。 作者有话要说:哇,我居然更上来了。 我好友问我,你为什么要让渣男存于世,我只想说,这是阿萌身边真的有的人物。 你们不要打我啊,我最近很乖的。 又要上班了,呜呜 ****** 木有伪更啊,我是修改错别字的。 ☆、死去心灰不复燃,再悔也枉然(2)   沈心墨订好了第二天去R市的火车票,其实从她内心来讲,她不是不想坐飞机的,那多便利啊。只是因为一直以来的恐高症,让她很是害怕高空,就像小时候和父母去北京的时候,站在长城的烽火台上,正面对着曾经的塞外,她根本没时间像别人一样感叹祖国的伟大和历史的沧桑,因为那种似可以吹倒一个成年人的大风,让年幼的她有一种无力感及眩晕,怕会突然就这样消失于天地间,以至于下长城的腿,都是哆哆嗦嗦的。      所以,曾经的她,不坐飞机,不爬山,拒绝一切高空。      可想而知,当初的她为了追随宁莫修去美国而不得不坐飞机的时候,是下了多大的勇气。      但凡都有双刃性,当一个人害怕的极点,总会冲破极限。      如果从不去尝试,怎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达到那种极限呢?所以她早已决定,要彻底克服所有的恐惧,去R市的时候坐火车,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畏高,而是在沿途的风景中过来,她更能理清自己的所有思绪,好似一场祭奠,每去一个地方,扔掉一点点,不多,却可以慢慢积累,直到身心已再无牵念,回来的时候便可以一身空,就像放弃曾经的执念,不容易,却也不算很难。      这让她想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13世纪的时候大觉禅师对千代野说过的一句话,心中若是残存太多的过往记忆,企图心过强,是永远没办法悟道的。      虽然,她不悟道,但是能完全放下过往,那也是好的。她的执念终该有时尽,过去的总该过去,虽然是早已经的事情,却在如今要彻底了结。      “沈小姐,这是给您的。”甜美的女声打破了沈心墨的思绪。      “我没订过这个东西。”      看着盘里的蒜香排骨,那可是她最爱的一道菜,沈心墨心中有点诧异。因为不想被打扰,她把她所在的这个VIP软卧间的剩下三个铺的车票全买了,而且她走的时候,也没告知任何人,只说去出差,谁会知道呢?      “确定是给您的。”列车员小姐笑的依然甜美。      “谁送的?”沈心墨挑眉,不自觉地把手握成了拳。      “......那位先生说别说是他送的。”列车员小姐只是犹豫地回答着沈心墨的问题,却没察觉到她话里所透露的信息。      沈心墨默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你回去告诉那位送餐的先生,既然已送,为什么不敢出来呢,这样的东西,我不要。”说完,便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带有一丝忐忑的敲门声响起,沈心墨心里暗自好笑。      “小墨...”熟悉的声音让她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好像看个老朋友一般看向他,“坐吧。既然遇见了为什么不出来。”      “我...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想见我,我才出现,否则...那列车员也太不专业了。”许诺看向面前明显清瘦了的沈心墨,眼里有着一丝闪烁,只是沈心墨的沉默,让他越发不安,“对...对不起。”      “不用,虽然说过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也没说过朋友不可以。”给他倒了一杯自己做的乌梅红茶,沈心墨便朝他安抚的一笑,这让许诺悬着的心微微松弛了下来,答应过她不打扰她,却又做着这样的事,这让许诺非常害怕沈心墨会像从前一般再一次抗拒他,讨厌他。他是在出差的前的一天,无意中发现了沈心墨用了别人的名义订了去R市的车票,便鬼使神猜地跟来了,最开始真的只是想远远看到她便可,可是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怎能无动于衷,便有了送餐的那件事。      想忘记,真的需要时间,也许他自己差的也是一场祭奠而已。      “是我自己多虑了。”许诺喝了一口红茶说道,如果每天能喝到小墨亲自泡的茶,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这也是种奢望而已。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特强势的人,为什么你也要让自己那么累呢?”      就像朋友之间的聊天,沈心墨轻轻开口。      “也许,我强势一点,你早就...”      沈心墨一手轻点着桌面,一只手撑着脸颊,偏头看向他,徐徐笑道,“以前的你还不够吗?”      “......”      “一个玩笑而已,不必认真。”沈心墨看着他不安的样子有些好笑,其实偶尔能看到许诺这种反应也是不错的,明明是温和的人,却用强硬的外表来粉饰自己,那得有多累,曾经自己害怕得要死,现在还能调侃他,真是世事难料。      “你以后会遇见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和她结婚,生子,你一定会很幸福的,你是一个好人。”沈心墨扬眉看向他。      那笑容那话语在许诺看来,是真诚的,却始终有一点点模糊,还记得那一次,她独自一人把苏允的检查结果一项一项撕下扔进垃圾桶时候的悲伤与害怕,却在看到他的时候,对着他明媚地一笑,那种笑容他知道是讽刺的,可也不得不记起那是她对他最美过的笑容。也就那时候,他就知道她已不再害怕自己,也不会再受自己的威胁,对于一个即将失去长期以来所坚持的东西执着的人,你怎知道也许极端的害怕不会让一个人冲破束缚与牵绊呢?      那时候的他,多想解释一切,可是,抱着残存的一点心思,他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也许只要宁莫修足够伤透沈心墨的心,他可能会还有机会的。      他那时候所谓给的时间,也许就是等待着这个时间。      只是,谁曾想到,一向软弱的沈心墨,在失去孩子以后,会变得如此冷漠,不止是他,更是对宁莫修。      如果当初宁莫修肯多相信小墨一点,肯放下过往的报仇执念的话,也许他们也不会如此曲折。      甚至连他也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解释,他的小墨不开心,不快乐,爱一个人不就是让她快乐吗?曾经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爱一个人却用错方式,他是有多愚蠢。      现在的他能和小墨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喝茶,这不就是他曾经所向往的吗?他从小到大得到的东西太少,失去多过已拥有,往往如一场镜花水月般照不出结局,所以很多东西,不得不去用各种手段争取,明明不是狠戾角色,却往往反道而行之,苦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她早已看透了他,只是从来不说,唯独他自己仍然是傻傻地被蒙在鼓里,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而如今,小墨对他也只能是以“好人”二字来评判,虽然他做错的事很多,可是却是真的爱她,如果快乐不是与你所共,幸福又从何谈起。      许诺苦涩地笑了笑,拿起红茶又抿了一口。      “不要那种样子,我不是圣母,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而已,我不谈原谅,不谈仇恨,只是对于一个陌路人,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呢?不在乎便不会殇。”      许诺听到沈心墨的话,也会心地笑了,如此,便好。      陌路,陌路,再见如路人。      沈心墨不问他如何知道她在这趟车上的,也不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他们就像普通朋友那般,谈天说地。      那天也是许诺认识沈心墨以来,看到她对他笑的最多,话也最多的一天。      “小墨,你要去哪里呢?”许诺问到。      “金乐寺。”      “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既然不能陪她走下去,就陪她忘记过去,对自己来说也许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      “金乐寺”是一座临山的寺庙,背后有座湖泊,人称“灵湖”,因为只要有人许愿,便可把自己的贴身某个物件扔进去,到愿望实现之日,再来还愿,如若不还愿,愿望皆空。      当然,这是传说。只是虽然是传说,人却依然是络绎不绝,就自是有它的道理了。      而这座寺庙还有一个特色就是里面的两棵樱花树,一左一右,好似虔诚的两个人,时时跪坐于殿前对着佛像叩拜。      每天都有不同的前来参拜的人把自己手中的红绳系于樱花树上,因为传言那是因相爱而分开的一对男女幻化成的樱花树,生前因爱分开,却直到女方生命终结的时刻,男人抱着女人一起来了“金乐寺”,忏悔着自己过往,苦求佛主让女人回来,佛主可怜他们他们的经历,便将他们幻化成樱花树,时时对望,却不能依靠,给予前来的善男信女一个警示,生前若不珍惜,死后万物皆空。      沈心墨当初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只是一笑了之。如今看来,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会同样的想法。      她很认真地从右手取下一根红绳,再从怀中取下一根小的红绳,系于右边的樱花树上。而怀中的另一根红绳,埋入了左边樱花树下,他已再不配和她们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的她,好似在一场祭奠,许诺看着沈心墨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只是张了张口,并没说什么。      “小墨,去灵湖看看吗?”      “嗯。”沈心墨拍拍手上的尘土,点了点头。      其实R市的空气比C市好很多,更何况这里是临山的,少有的清新空气时刻充斥着人们的心间,这也就难怪很多人愿意不远千里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额,居然我又更了。 寺庙是有的,传说是我胡诌的。 考据派的放过我啊。 嘻嘻 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更~~~是不出意外的话~~~ 嗯,至于后续,我想,确实有点狗血~~~ 有错别字的话,我会上来改的。脑容量越来越像小鸟脑袋了,不够用啊不够用啊~~~呜呜 ☆、死去心灰不复燃,再悔也枉然(3)   去往“灵湖”的路是需要通过一条有些泥泞的田坎路,因为不是旺季,其实人并不多,许诺和沈心墨并肩而走,从外人看来,似乎真有那么一点执子之手,相携到老的感觉。      只是,这当然只是外人看来而言,内里的过程谁又能真正清楚呢?      “真不知道原来这段路,这么难走。”许诺开口,打破了平静。      “哦,没什么是比较好走...啊。”沈心墨一不小心踩到一块凹陷下去的泥潭,许诺伸手一把扶住了她,“谢谢。”沈心墨稳住身形以后便开口道谢。      “小心点。别总是冒冒失失的。”许诺接着邪魅地笑了笑,凑近她的耳朵,“要不要我背你过去?”      沈心墨朝他吐了吐舌头,一把推开他,从那天车上相遇以后,她基本上对他就已经不再介怀,甚至可以和她开起了玩笑,这让许诺有点惶恐但又非常地开心。      旁边一对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情侣,只听那女孩儿不无羡慕地对着男孩儿说,“看看人家男朋友多好,再看看你。”      男孩子有点腼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拉着女孩儿就往前走,小声嘀咕着,“你太重了啊。”      沈心墨和许诺一个没忍住都同时笑了出来。      到了“灵湖”,沈心墨看着蔚蓝的湖水,心中思绪翻涌,双手合十许下自己的愿望,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收过他的任何东西,索性把右耳上的那枚玫瑰色耳钉取下扔进了湖中。      那是,她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礼物,为了他去穿的耳洞,戴上的耳钉。      只因他的一句话,这枚耳钉好看,她便戴了那么久。      看着渐渐沉入湖中的耳钉,直至再也看不见。      如同她的爱。恨不起,也爱不起。      转头之时,看见许诺正在往湖里扔了一枚硬币,挑眉一笑:“哟,许少,你许的什么愿望啊?你也太小气了,就一枚硬币,怎么也得十个八个的。”      “一枚换一个愿望不可以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许的什么?”许诺撇撇头,转身便走。      “咦,等等我啊。”沈心墨急忙跑上前去。      其实这几天相处下来,对于许诺,她有很大的改观。沈心墨虽然一直以来在他人眼中是一枚软妹子,但是究其本心,就是一个自愈能力比较强的女孩儿,这种性格只要在不是遇到特别的事情上,其实还是挺好的。      至少不是那么复杂。      而剩下来的日子,沈心墨白天都没让许诺同行了,关掉一切通讯,租了一间小木屋,便开始享受着一个人的生活,惬意的放松,每天练练瑜伽,逛逛大街,再吹一下很久没碰过的笛子,这种生活是舒服而自由的。过去往往回不去,何不向前看呢?      只要时间够了,只要自己愿意。      晚上刚洗完澡的沈心墨,正吹着头发,便听到一阵敲门声,随意问了一句,是这间木屋的主人王大婶,沈心墨打开房门,笑了笑,“有事吗?”      “小墨...这位先生说找你。”      “许...”沈心墨以为是许诺,但是在看清来人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我先过去了。”王大婶说道。      沈心墨转身往屋里走,“你为什么在这儿?”      宁莫修挑眉微微一扫这间木屋,简单的家具,简陋的装修,甚至连个吃饭的地方也得和床在一处,他那眼神中隐隐跳跃的火焰,让沈心墨怀疑是不是今晚这些家具全部都会变成木材?      “我为什么不能来?”他从报纸上看到她和许诺携游R市的消息,直接就订了今天的飞机票过来了,本想给她时间慢慢想通,如今却真的再也不想等了,“你不是说不要用过往束缚你,为什么许诺就可以和你一起,而我就不可以?”宁莫修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肩膀,沈心墨吃痛,用力甩开他,转头淡淡地看向他。      “这是我的自由。”      宁莫修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拉过她,灼热而强势地覆上她的唇,沈心墨使劲踢打他,嘴里呜呜地,却无奈挣脱不开,使劲咬了口他的唇,宁莫修也只是愣了一瞬,知道她并不是傲娇地不要,而是真的不要,心里的痛楚渐渐溢满胸口,也不管嘴里的血腥味道,反而更加狂热的倾城掠夺。      沈心墨此刻根本没心思去享受,集中生智,做了一件从医以来最不道德的事情,便是曲起膝盖,一脚踢向他的下/身,宁莫修吃痛地捂住,“你...”这女人是想以后守活寡是吧?他根本没想到她还会真的对他来这一招。      “下次还这样,这就是最轻的了。”沈心墨不以为然冷哼一声。      “我,我问你,你是真要和他结婚?”宁莫修的话语飘渺而虚无,就像在大殿中的回音一般。      沈心墨心下一疑,随即明了了,想起当时他们在“金乐寺”时候一直跟随在他们不远处的几个人,“是和不是与你无关。”      “是,还是不是?”      “是!”肯定而不犹豫地回答,彻底粉碎了他最后一丝希冀,眼神绝望而空洞,额头因痛楚而流下来的汗水,打湿了整个面部。      “我只是...只是没早早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难道这样不可以原谅吗?”语气中的卑微,让沈心墨的心有一丝不忍,却狠狠掐了掐自己。      沈心墨很想告诉他,人人都有这个机会,唯独他没有资格,因为对他的原谅,是她一再退让的底线,宝宝的逝去,是她永远的伤痛。      只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余从何说起?      而宁莫修自从她离开以后,他发现,他时常想念那个时而活泼,时而沉静的女孩儿,他常常在想,她是否也曾经站在这里等着他发现自己的心?等到自己的心已死并残忍地亲手掩埋。心痛便不可抑制地发作,屋里到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让他怎么能忘却?她为什么要在他发现了自己心以后,又离开自己?他恨。他不就是晚了点,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他疯了那时候才放她走。      如果他给的伤,他会用一生去抚平。      他不会后悔对她将要的囚禁,可是,他再也不忍伤她。他只是后悔的是曾经他的选择,简夏说过,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希望他别后悔,可是他现在后悔了,不可以吗?难道错过以后,就没有改正的机会?      两人就这样僵持到知道颜子夕和许诺的到来。      而颜子夕和许诺看到的就是一副诡异的场景,宁莫修惨白着脸色捂着下/身蹲坐在墙边,而沈心墨熟视无睹地坐在床上吹着她的头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这幅画面。      “你放心,再不会了。”      宁莫修说完这句话,便扶着墙角站起来,颜子夕上前扶住他,一声不吭地带他走了出去。      待颜子夕和宁莫修全部走了以后,沈心墨停止了吹头发的动作,手垂在两边瘫在了床脚,许诺很是心疼,上前扶住她,“小墨...”      埋着头的沈心墨并没有说话,良久听到她的空洞地声音在不大的房间里响起,“你说,我到底欠了他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我错了?”      许诺再也无法忍受,伸手抱住沈心墨,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沈心墨是要受多大的委屈,才能在他怀中寻求一丝安慰?他犹豫良久,颤抖着嘴唇开口道:“小墨,我们结婚吧。”      “你知道吗?许诺。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我一直在逼他,从以前到现在,我知道他会伤心,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一切,知道他其实已经明了一切却仍然要复仇,可是,我放弃不了。我逼迫他忘却复仇,逼迫他去接受我,逼迫他去用极端的手段折磨我自己。我很贱对吧?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如果宝宝没有失去,也许不会这样...真的...不会。”      “我带着孩子逃离,昏迷,我把芯片给了温昊辰,我告诉温昊辰要他在我离开以后给宁莫修,我要宁莫修深深痛恨我的时候知道我没背叛过他,我要他记住我,记住我的爱,同时也记住他给我的伤害,我要他永远不得安宁...我披着单纯的外表,用着最狠的手段,去争夺他。”可是,如今,她为什么她却不开心。      爱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可怕。      “我的执念,害了...害了好多人。活该我没有幸福。”悔恨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打湿了衣领。      不要说转身潇洒,谁能知道潇洒背后的痛楚?想过原谅,却谈何原谅;有爱无爱都一般,放下皆空。      只因,她也是罪人啊。      而当他亲手把她推向别人的时候,她的世界就已经颠覆了。他说,他会给她想要的了,却不是她所需要的了。      宝宝不在了,家不全,爱已寻不回,破了的镜子,要她如何复原?      一切都只是覆水难收!情难解。      女人的心被伤透了,是很难修补的,哪怕自愈能力如她。她是一个骗子,当她以为不管他如何对她,她依然会如初,可是,却不如她所料,如今她好不容易感受到他真实的爱意,却是梦醒之时,人不能醉于其中,否则,迷失的还是自己。      她累了,她怕了。      许诺叹于沈心墨的爱,一切的原因,起源于她的爱,可是她怎知道那人是不是早已爱上了他?还何须苦苦挣扎?      “小墨,嫁给我吧!”许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开口。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仿佛时间的停止,身心被桎梏一般,活活受着煎熬却又甘愿为之。      “好。”      就在他放弃前,这声音如锁一般,解开了他的所有桎梏。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狗血了。 是不是呀? 顶锅盖逃走~~~~ ☆、惟愿今夕复往昔(1)   C市本就常年雾气沉沉的,加上近来的天气不是很好,就更显得压抑。而这个并不影响记者们的心情,还没等到许诺和沈心墨下飞机,他们就已在出闸口静候着了,而许诺始终紧紧护住沈心墨,对于一切询问他们关系的人,只唯一句,谢谢关心,有了好消息一定尽早通知大家。      单凭这一句话,就更加坐实了他们的关系,记者们直呼着要喜糖。      沈心墨是被许诺一路护住回的“御景湾”,而回到家的沈心墨还没踏进房门,就被跑出来的沈心喻给拦住了,拉到了一边去。      “你老实交代。里面的两个,脸可黑着呢。”      “什么交代,我就去了趟R市,我不是只告诉了你吗?”      “重点不是这儿,是...他怎么回事?”沈心喻转头指了指旁边的许诺。      “什么怎么?懒得和你说。”沈心墨耸耸肩,想越过八卦婆去屋里。      无奈沈心喻也不是一般的八卦人士,转过身,往许诺旁边一站,手指轻轻捅了捅他肩膀,“哥们儿,我姐同意啦?报纸上都登了哟。”      许诺扬扬眉看向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并没说话,几步上前便虚搂住沈心墨的腰,与其一同进了屋。      直让后面的某个八卦人士,嘴巴张成了O字型,这拿下的速度,真堪比光速,果然旅游是促进感情,治疗情伤的必备之良品啊。      ******      沈骁唯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暗自上了楼,去了书房,洛枫示意许诺去书房,然后让沈心墨跟着她去了卧室。      “小墨,报纸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他只是陪同我而已,但是我答应了他的求婚。”      良久,洛枫叹了一口气,“是妈妈对不住你。”      沈心墨伸手抱住母亲,“妈妈,和您没关系。我也错了,我不该骗你们失忆的。但是,我真对宁莫修已经爱不起来了。那爱,太累了。”      “你如果能按照你的想法走,爸爸妈妈是永远支持你的。不要怕,也不要担心。”      “嗯,我知道。”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沈心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等他们出来之时,已是晚饭的时候了,许诺留在了沈家用餐,而沈骁唯也让沈心喻把宁莫言也喊了过来。      这让一家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毕竟宁莫修,许诺,沈心墨三人关系微妙,而宁莫言又是宁莫修亲弟弟,对于宁莫言而言,曾经自己的准大嫂,如今都快要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这让他始终还是有点膈应的。      现在还不得不喊大嫂一声姐,更得喊那个讨厌的许诺一声姐夫,这个怎么让他喊出口。      只是最终他还是屈于自家准媳妇儿的淫威之下过来吃饭。当然,对于“姐夫”这一称呼,他是坚决喊不出口。      餐桌上的宁莫言是挨着沈心喻坐下的,沈心墨和许诺一处,沈骁唯难得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拿手好菜,张罗着儿女们赶快来尝尝,其实他脱去严肃的外表,也只是一枚慈爱的父亲而已。      在他们的餐桌上,也从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墨儿。还不给许诺夹菜。”沈骁唯乐呵呵地开口说道。      “哦。”沈心墨僵硬地给许诺夹了一只蒜香鱿鱼丝。      看着盘中的鱿鱼,许诺拿起筷子翻转了一下,便往嘴里送去,“嗯,很好吃啊。”      “就跟没吃过一样。”宁莫言小声嘀咕着,却还是被耳尖的自家媳妇儿给听着了,使劲捏了捏他大腿上的肉,疼的他直皱眉,却也不敢大声吭声。      “那是,这是我爸最拿手的菜。不是你来的话,我爸还不会做呢。”沈心喻得意洋洋地开口,只是旁边的宁莫言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哦,是吗?谢谢伯父了。”      “还伯父?过不了多久得改口了。”洛枫也在旁边笑着开口。      “咳...咳,水。”      “你饿死鬼投胎啊,吃东西都要呛住了。”沈心喻一边给宁莫言递水,一边骂着。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洛枫嗔了沈心喻一眼。      “本来就是嘛。”      “不...不好意思啊。那么快,小墨就要结婚了?”宁莫言喝了几口水,才得了缓问了出来。      沈心喻使劲捏了捏他,“你听不懂啊!小墨是你叫的?要叫姐姐。知道不?”      宁莫言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家媳妇儿,心里却想着下来我让你横,明天看你能下床不。那思想,怎一个淫字了得啊。      “姐姐。是不是啊?”宁莫言暗自垂泪,哥,我为了你,都把比我小的小墨喊了“姐姐”,你可得争口气啊。      “噗”一声,沈心墨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嗯,快了。”沈心墨笑着看向对面的两个人,她倒是挺享受宁莫言那句心不甘,情不愿的“姐姐”。      而许诺往后一撑,虚扶住沈心墨,这让宁莫言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握在桌下的拳已经捏紧。      “赶快定婚期吧,订婚都不需要了。”沈心喻丝毫也没注意到旁边的人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圈儿了,仍然自顾自说着很少未经大脑而出的话,“以前真他妈倒了血霉,赶快冲冲喜。”      沈心喻如果意识到她的这句话会让她两天下不了床,估计她当时是打死她也不会说的。惨痛的教训啊。      事后的宁莫言搂着她,邪魅地在她耳边吹着气:“你说,你倒了血霉才遇见我?”      沈心喻已经再经不起他的折腾了,遂讨好一笑:“哪有,那绝对不是说威风凛凛的您。”      “别给我岔开话题,我哥哥是你老公的亲哥哥,你不帮他还帮着外人?”宁莫言想起那天的事情,就一肚子气闷,狠狠在她肩膀咬了一口。      “喂喂,你狗变的啊。咬人呢!况且,我姐姐也是你老婆的亲姐姐,你哥哥伤害了我亲姐姐。”沈心喻梗着脖子撇了撇嘴。      “那也不行,以后不许帮许诺了,就算你不帮我哥,也不能帮他。”      “...”      “听到没有?”      “听到啦,烦死了。我要睡觉。”沈心喻准备翻身睡觉,她太累了。      “你说谁烦呢?还有谁是狗呢?”低哑的声音再度响起,让沈心喻心里的警钟开始长鸣。      “谁?我怎么不知道?”沈心喻一本正经地好似要找那人算账一般。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宁莫言说完不顾她的挣扎,又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蛋炒饭”。      ******      回到家的宁莫言,看着七零八落的酒瓶,胸口一阵气闷,“你在这儿喝酒,有什么用啊?曾经你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媳妇儿都要成别人家的了。你还在这儿?”      “我...我不想再伤害她。”宁莫修双手抚着双眼,无力地说道。      宁莫言一拳过去,砸在了自家哥哥那好看的脸上,“我呸,你是蠢的吗?枉你智商那么高,情商真他妈的为负值。我没喊你现在伤害她,你不会追啊。更何况,你对她的伤害不差那一两件了,如今你不会先叼了回来,再慢慢抚平吗?有伤害什么的,你怕什么,只要她在你身边,不怕复原不了,有的是一辈子,只是,你再不努力,这个一辈子,就是别人的了。况且,女人,强取豪夺一下,折断她所有退路,她心终归会是你的,更何况,这女人怎么可能忘记你?你是没看见啊,今天许诺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看着就恨啊。”      “还有啊,我告诉你,沈心墨现在在医院,许诺过敏了,你再不去,你媳妇儿以后真跟人跑了,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宁莫修恍然大悟般地盯着宁莫言,拍拍脑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这女人如果真的不爱他了,怎么可能在看见他的那是一瞬,眼里有着一丝不明显的情绪,还有那握紧的双拳......那些曾经被他忽略掉的片段与细节,如断线般的珍珠被串联起来......      看着宁莫修的背影,宁莫言叹了一口气,情商真低。只是他今天的这番话,被他家媳妇儿听到了,他恐怕这一个月都别想爬上她的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爬上来了。 这个是3号的份儿。 4号白天我有事要出去,白天可能更不了。尽量回家以后更。 时间如果错开了,别打我啊~~~ 这章字数是少了一点儿,也别PIA我啊~~~ 鞠躬ing~~~ 有bug告诉我啊。 我很乖的,我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玩儿的。 最主要,我好好码字的。虽然我是被关了很久的小黑屋码字软件了。 倒地不起~~~泪流中~~~ 给你们讲个笑话:一个面包走在路上饿了,它于是就把自己吃了。 很冷吧。哈哈 ****** 上来修改错别字,不是伪更。 ☆、惟愿今夕复往昔(2)   “吃一口?”沈心墨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了许诺的嘴边,许诺只是撇撇嘴,就是不张口。      沈心墨叹了一口气,放下碗,准备往外走。      “不要走。”许诺撑起身子往前一把拉住她。      “我只是去下厕所。”沈心墨睨了他一眼。      “......”      “如果我回来看到这碗粥你还没吃的话,哼。”沈心墨做了一个很凶恶的表情,“你死定了。”      “......”      而宁莫修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温馨的画面。温婉的人对着床上紧紧拉住她的男人,说着最没威胁力的话语,这一切都如同在他的心口狠狠插了一刀,外面阳光明媚,照耀进房间,却暖不了他的心。      如同黑夜中独行地旅人般,看不见前方的路。      她可知道自从R市那次以后,他是有多想念她,他是有多想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很多次都只能远远观望,就怕一不小心,又会伤害到她,所以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用强,不能用强。而如今,他要很用劲地扶住门框,才能使自己的身形稳住,他想上前拉住沈心墨,狠狠抱进怀中,不让别人染指她的一点点,他是爱她的呀!      而她淡漠的眼神,却让他心如刀绞。      她的笑容,如今已经吝于给他了吗?      “你怎么又来了?”沈心墨在刚才转头的时候就看见他了,拧起两道秀丽的眉,眼神淡漠地看向他。      宁莫修冷笑着上前,轻轻凑近她的耳朵,“我来看看他死了没有。”      “你...”沈心墨抬手想推开他,却不料他的力气太大,反而使自己被反剪了双手按在了墙边。      “你还有那么大的力气,看样子你的身体也挺好的,我以为你会...”      宁莫修赶在她这张小嘴会说出更多令他生气的话之前,直接覆上了她的唇,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沈心墨感到的是一丝带有酒意的干裂的唇,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以前的他,何至于有过如此颓废的样子呢?那滚烫触感,灼烧得她意识有点涣散,但隐隐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下意识开始推拒他,只是她的力气和宁莫修的比起来,只是如蚍蜉撼大树一般。      “你,是想我死的吧?”宁莫修箍住她的身体,嘴唇覆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着。      “......”沈心墨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索性放弃了,“你在发烧,不想死的话就去找医生。”她想不通以前他的身体那么好,为什么一夕之间就成这样了,努力地别开眼睛不去看他慑人的视线。      “你想我死吗?”宁莫修许是察觉了她的不反抗,反而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      “想我死的吧?”宁莫修呵呵地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凄凉而哀伤,“我死了,你会很开心的吧。”      沈心墨抿了抿唇,她努力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又在骗她的了,想从他身边绕过,想要逃开他包围,却在错身那一瞬,被他拉住,“对不起。”      沈心墨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回转头看向他,手也僵在了身旁,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对不起”三个字,她记得他曾经说过,“对不起”就是意味着后悔,而他的世界中根本没有后悔。      那么,他又在后悔什么?      只是她还没来及得及理清这些问题,宁莫修便软软地靠着她滑倒在地。      纵然学医那么多年,在应对突发事件方面游刃有余,却还是被宁莫修的晕倒吓了一跳,比上次在“幻彩”的时候的冷静,如今多了一丝溃败的迹象。      是什么在改变?是什么在指引一切?抓不住,却也逃不开......      如同一张巨型的网,把她困于其中,她恨透了这种感觉。      看着医生们对他的急救,她失掉了冷静,她想把他抓起来,狠狠质问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想要质问他,你在后悔什么?想要问他,为什么还要来打扰她的生活.....只是一直闭眼皱眉的男人,再没了以往的强势,也不能回答她的问题......握紧的双拳,已经泛着白色,直到医生和护士们说着只需要好好静养就可以了的话,她才离开了他的病房。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忘了有多久没去关注他的信息,忘了她是如何爱上他的...却也忘了如何才不能不爱他的了。      洪荒过后,万物皆生。      看来,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      势在必行。      ******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宁莫修被安排在了隔壁的单人间,沈心墨每天过来看许诺的时候,都会经过他的病房,医生说他是疲劳过度再加上胃上调理不够,最近又受了风寒,所以才会病的如此厉害。      生过大病的人都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道理,静养是对于病最好的调理。      可是每次从他病房前经过的时候,都是看到他不是在床上批阅文件,就是在听下属汇报工作,沈心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公司那些缺了他,就会垮台,用的着那么拼命吗?      拿着保温桶,扭头便进了另一间病房,“喝汤了。”      沈心墨对着床上的许诺,笑着开口,从消毒柜里面,拿出一个碗,倒了一小碗进去,“谁想到你居然鱿鱼过敏啊。”      “那是因为你不关心我。”      “以前谁会关心你?”沈心墨挑眉轻扫了他一眼。      许诺咬着被子,做哭泣状,“娘子大人,为夫...好伤心哪。”      “你给我闭嘴。谁是你娘子?”沈心墨恶狠狠地看向他,许诺一下就笑了出来,“你特没威胁力了吧?还有,我们可是快结婚了的。”      沈心墨沉了沉脸,放手放下碗,走过去两手捏住他的脸朝中间挤,“哼。”然后伸出一只手,拿过鸡汤,“喝掉。”      “小墨,以前我可没发现你这么暴力啊。”许诺笑笑。      “退货。这个可以有。”      “这个不可以有。退了,谁给我送鸡汤呢。”闻着碗里鸡汤的香味,许诺眼里满是幸福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好喝。”许诺喝完抬头看向定住一个地方看的沈心墨,直到使劲拉了一下她,才把人从神游状态中拉回来。      沈心墨只是放下了手,别开眼睛,拿着帕子给他擦拭嘴边的流下的汤,“擦一擦吧。怎样,很好喝吗?”      “是啊,很好喝的。”许诺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精光,谁能想到曾经害怕他,避他如蛇蝎的女人,如今能和自己这样,一切都是那么反转,他却也没忘记他的初衷,“我们赶快定婚期吧。”      “......”沈心墨没开口,良久,笑着回道:“等你好了吧。再做个检查,要不然你有什么好歹,我会被冠上谋杀罪名。”      许诺看向她只是笑,没有说任何话,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示意沈心墨坐他身边,沈心墨捏了捏手上的帕子,笑着走了过去坐下,许诺虚扶着她,“小墨,怎么那么僵硬啊?”      “啊...”沈心墨捏了捏他的手,“最近没练瑜伽嘛。”      这个借口,好弱智。      “噗”,许诺一口没忍住,笑了出来,而且那趋势是怎么也止不住。      直到多年后,他依然忘不了,那时候自己的笑是有多纯粹。      “不准笑。”沈心墨有点尴尬地制止某人的大笑。      “好,好。不笑。”许诺稳了稳,叹了一口气,埋在她肩膀处,喃喃低语,“小墨,凡事要想清楚。”      “......”他的话语她懂,却抿唇倔强依然,“我想的很清楚了。”      而沈心喻他们过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许诺和沈心墨相依相偎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这一温馨美好的画面。      “咳...”宁莫言皱眉咳了一声,在病床上的两人才抬起头,只是一个是茫然,一个是明显不悦。      “你俩把我们都当做是空气的吧?”酸意的话,沈心喻使劲掐了掐他。      “我们很快会结婚的了。”许诺抬头对宁莫言挑眉一笑,宁莫言要很努力才能压住心中腾起的怒气,“恭、喜。”宁莫言推开门直接往外走,沈心喻连忙拉住他,“你去哪里?”      “我能去哪里?我去看我哥。没人管他的死活,我这个做弟弟的还不能管吗?”宁莫言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沈心墨,只是沈心墨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平静的很。      “你给我适可而止。”沈心喻压低声音,“那是我姐姐。”      “那也是我哥哥。”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了。      “闭嘴。”沈心墨站起身把他俩都往外送,你俩吵完再来,这里有病人要休息,说完直接关上门,回身对许诺说道,“许诺,我也走了。下午再来。”      “嗯。”看向她的眼神中,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沉。      而沈心墨刚没走几步,就听旁边的病房传来一阵摔碗砸东西的声音,“我说了不吃了。滚出去。”      “先...先生...”      “哥...”      “你们都走,我让你把文件拿过来,你给我送哪里去了?”      宁莫言皱眉,对着看护说道,“拿走吧,他不吃。”      “是。”看护拾起地上的碎碗,赶忙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以后,宁莫言开口,“你这样有意思吗?”      “不用你管。”      宁莫言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别忘了我才是你哥哥。”      “是,你是我哥哥,可是,你知道,你以前的温和跑哪儿去了,你以前的决绝跑哪儿去了,你再这样下去,别说沈心墨,就算我是她,我也不愿意要你。”      “滚。”      “你等着...”宁莫言摔下一句话,跑出了门。      沈心墨因靠在墙角,是个不易察觉的位置,但是里面的一举一动,能很清楚地听到与看到,宁莫言摔门出去以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更加噼里啪啦地摔东西声音,沈心墨的心,也随之紧紧揪住。      只是这边电话却欢快地响起,沈心墨拿出电话,看到“宁莫言”三个字,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就被一大股力给扯进了怀中,她的心瞬间狠狠疼痛了一下,只因那熟悉的味道与难得的颓败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又来撒狗血了。 噗~~~ 昨天设定了个一个12000字,锁进小黑屋里面,我豪言壮语说的,一晚上8000字,结果,我错了~~~ 俺太没自知之名了~~~ 修改了一段,我看看好些没有??? ****** 我是来改标题的。 别打我~~~ 我今天一直在码字~~~ ☆、惟愿今夕复往昔(3)   沈心墨因着力道被拖进了房间,连电话也摔在了地上,房门被拖住她的男人狠狠一脚踢上反锁了,她第一次如此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他,“你,你要干嘛?”      记忆中的那晚,他也没有如此的令人害怕。      “你真那么恨我?”喑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平静地说着一件似乎和他无关的事情,与刚才那强势判若两人,“真要和他结婚?”      “和你没关系。”      沈心墨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一把推开他,只是这一推,才发现那人一点站立之气也没有,手也因之前被强行拔了针头在不停地冒着血珠,下巴上是没刮的胡渣,那样子看起来很是颓败。沈心墨心下一酸,想起以往的他,是有多爱整洁,那可是每个人女人都想拥有的男人,如今却是这幅光景。想上前扶起他,却被他制止,只见他从地上艰难地撑着床爬起来,右手捂着胃部,一步一步走向她。      “你怎样我都无所谓,可是,结婚?却和我有关,我送你一件礼物如何?”宁莫修脸色惨白,却仍然笑着一字一句说道。      沈心墨想要退后,却一步也挪不动,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内心被一阵阵铺天盖地的恐惧感给包裹住,她怕这样的他。      “我给你一个机会,好不好?”他迫近她,用手扳正她的脸,逼她看向他,蓦地,他从右边裤子口袋摸出一把做工精致的瑞士军刀,不顾她的挣扎塞进了她手中,握住她的手,轻轻呼吸着,“你不是说,我再怎么说,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孩子回不来的事实,对吧?不管我如何弥补,你也忘记不了曾经我给你的伤害,对吧?”      “你...”沈心墨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丝毫没有力气。      “呵呵,别怕,我做错了的,一并还给你,好不好?”那声音温柔的滴水,手上却是用劲带着她的手往他胸口刺去。      沈心墨“啊”的一声惊叫起来,用尽了全力才使得那一刀偏了位置,擦着左胸,刺进了宁莫修的肩膀。      饶是拿过手术刀的沈心墨,手也是止不住的发抖。      “没刺准,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宁莫修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脸上却是带着不及眼底的笑意,“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杀了我?”      沈心墨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泪水顺着脸庞不断流下,他是伤害了她很多,可是她也并没有想过要他死掉。      “别怕。我还你。”宁莫修抽出刀又往自己腹部刺过去,沈心墨闪电般地伸手想要阻止他,却快不过他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刀往自己腹部刺去。伤口不停地往外冒血,用手捂住他伤口周围,一个劲的摇头,“我不恨你,你怎么...就你知道...如何...怎么办?怎么办?”话不成句,毫无逻辑,沈心墨已经把以前的医学知识和常识全忘了,“为,为什么,你总要逼我呢?”      “别哭,我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宝宝,我把命还给他,小墨,你,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如,如果你要嫁给别人,我这里很痛。”另一只手毫无力气地指着左胸,而握着刀子的手,又往前用了力,沈心墨已经浑身瘫软不知所措,大声尖叫,“原谅你,我原谅你,求,求求你不要这样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宁莫修嘴角微微勾起,晃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沈心墨不知道为什么她都用尽全力捂住伤口了,还不停地冒血,那血,让她想起了那次她倒下的时候的,在她耳边一阵阵的悲鸣声,泣涕如雨,痛入骨髓,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留下满地的血,极致的颜色,与医院的白形成鲜明对比,极致如殇。      她疯了似地往外冲去,打开门,与迎面而来的宁莫言和查房的医生相撞,宁莫言看见宁莫修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怒火,看向沈心墨的眼神是可怕的像要把她吞噬入腹般。      随后赶来的沈心喻、颜陌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由的心惊,这自虐的也够深啊。      而看着蹲在一边,紧紧把自己埋入双膝中的沈心墨,心里却不由的发疼,让人怎么也说不出一句或安慰,或责备的话语。      ******      这家高级私人医院半天之内几乎调动了全市最好的医资力量,用上了最先进的设备。      手术室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      宁莫言看着一直坐在地上的沈心墨,一把拉起她,“你开心了?”      沈心墨只是空洞着眼神,看着他,泪水早已干涸,张口欲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我哥还你了,他的命,你要的开心吗?”      “...”沈心墨听到“命”字脸色一变,像个无措的小孩儿一般看向正在手术中的三个字,紧紧捏住自己的裙角。      宁莫言丝毫不怀疑如果宁莫修有什么好歹,这个女人也会随之而去。      “如果我哥哥有什么事,你用什么赔给我们?赔给宁氏?你知道他对我们的重要性吗?外面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却要不到,你却能伤他如此?”      宁莫言也是狠了心,这女人不逼一下,真不是省油的。      果然,沈心墨如他所料,浑身颤抖,而也就是此刻,手术室的灯也熄灭了,温昊辰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沈心墨上前拉住他,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可怜并带有一丝祈求地望向温昊辰。      温昊辰摇摇头,沈心墨脸色一沉,瘫软地靠着墙壁滑下去,宁莫言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他,他怎样?”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是颤抖的。      沈心喻买了酸奶上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赶忙扶起沈心墨,看向温昊辰,后者只是平静地阐述,“腹部大动脉刺破了,因为胃上也有出血,手术途中一度昏迷。”      他每说一个字,沈心墨的眼神就越是空洞。      “手术台上,他唯一说过的就是你的名字,和对不起三个字。”温昊辰看向沈心墨。      “别说了。”沈心喻扶着沈心墨朝温昊辰大吼,打破了这诡异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到的气氛。      “为什么不说?让他说下去。”宁莫言少有的厉色。      沈心喻捂住沈心墨的耳朵,却被她狠狠甩开,“说。”空洞的声音,彷如从远方飘荡过来般,虚无飘渺。      众人屏息以待,只听温昊辰慢慢说道,“我反正是不知道他的意志力有多坚强,这种情况,很少人能挺过来。”说完这句话,当事人赶忙一溜烟地跑了,留下还在石化中没反应过来的众人。      而当沈心墨反应过来以后,脸色是从震惊,到不可思议,到喜悦,到平静不停地变换...空洞的眼神,也渐渐有了生气,根本不去计较温昊辰耍了她。      ******      看着床上插满各色管子的宁莫修,沈心墨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术后两小时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能让病人睡着,沈心墨看着病床上宁莫修清俊的面容,轻轻握着他的手,低语浅吟。      “修哥哥,别睡。我答应你,我再不离开,好不好?”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吗?从六岁就开始了哦,你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叫我“丑丫头”,你说你不会娶我。”      “还有,我们的第一次哦,你骗我说你会很轻的,说动动就不疼了,可是,你知道,那有多疼。”      你给过的疼痛,你可知道,有多疼?      可是,却依然甘之如饴,只因从未变过的爱。      走到房门前的宁莫言和沈心喻看到这个场景,都识趣地没去打扰,也许他们更需要的是时间与相处。      而从那天开始,沈心墨就像在病房里扎了根一样,寸步不离。宁莫修在她的照看下也日渐恢复。      “小墨。”宁莫修轻唤。      “嗯?”沈心墨一手弄着鲫鱼汤,一手用勺子搅凉。      宁莫修醒来后,始终不敢相信,沈心墨真的回来了。而且也迅速解除了和许诺的婚姻承诺,对他如曾经般好,但是,看着如此温顺的沈心墨回来,宁莫修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有时,明明两人正在说话,沈心墨却又突然沉默下来,或者明明沉默着,却突然开始找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来说......      宁莫修觉得沈心墨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又觉得她离自己很远,看着日渐消瘦的她,他只能想尽方法给她补,只是她却反过来什么都要先照顾他。      或许,爱上了就是这样。      他记得那天沈心墨从许诺的病房回来以后就是这样了,他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就像他说的,他给的伤,他会用尽一生来抚平。      叼回来,慢慢养。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她问他爱过她吗?      那时候的他,记不得怎么回答。只是如今他很明确,他很早就爱上了她,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茫然的时候。      而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管是喝咖啡来伤自己,还是用刀来偿还给她的伤害,他赌的始终是她的心,而她却永远逃不了他的掌心。      赌徒的胜败,只在于谁比谁狠心,规矩是公平,却是谁更会出老千。      他不要逃避,去他妈的逃避,所以,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阿Q: 阿萌睡觉要流口水~~~~ 我是来爆她底的。 嘻嘻 ****** 改点错别字~~~ ☆、觉来方知一场梦(1)      不知道外人是如何得知宁莫修住院的消息,每日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为了宁莫修身体着想,沈心墨规定每日宁莫修只能在会客室见前三个人,后面的不管什么原因全部一并婉拒门外,尽管如此,却也挡不住那前来探病的人。      “你的行情很好啊。”沈心墨拨弄着那一束束的花,还有那堆积如山的补品,调侃地说道。      “你吃醋了?”宁莫修温柔地笑着,说完还叹口气,“难怪,全部要给我拒之门外。”      “哦。”沈心墨挑眉,“看来是我挡了你的桃花。”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那是...不过呢,桃花有你一朵就够了。”宁莫修不以为意,伸手扶了扶他很难得才戴上的黑框眼镜,轻笑说道。      “怎么以前我没发现你那么流氓的本质呢?原来是...斯文败类。”沈心墨回头扫了他一眼,把要引起他过敏的玫瑰花束收起来准备一起处理。      探病带玫瑰之人,心思路人皆知。      “过来。”宁莫修只是笑,然后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而沈心墨只是埋头弄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没理他。      “我们结婚吧。”宁莫修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她背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      插花的手,僵了僵。      “嫁给我吧。”宁莫修埋头在她的脖颈处,嗅着她身上的馨香,轻轻吻着。      “咳...”宁莫言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暧昧。沈心墨的脸悄然红了,想起了什么,还没等宁莫修出言,便已经看向了宁莫言,“你始终学不会敲门吗?”      宁莫言听到此话的开始,便有些尴尬了,不就是上次说话说重了,这女人怎如此小气。      “呵呵,谁知道大白天...”宁莫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宁莫修的扫来的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给扫没了。      “给我办理出院。”搂着沈心墨的手也没丝毫松懈,“我要尽快办婚礼。”      “那么快?”      “嗯。”      宁莫言不确定地看了宁莫修,又看了看沈心墨,而后者只是垂着眼,并没有反驳。      ******      公平与否这个问题,一直是世人一个不间断的争论。      而在沈心墨的眼中,有时候公平和不公平没有绝对的界限,在那些看似“不公平”的表象下,总会有一些东西在拉着它和“公平”平衡,就像坏人和好人之间也没有绝对界限一样。      有的只是一瞬的变化,而往往过去了的就很难回来,如同,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而曾经自己的那场爱情,早在R市就完成了祭奠,就像一场天主教的弥撒一般,仪式结束,你便离开。      不是说美好的东西不会抓住,而是抓住的永远不由人来决定,冥冥之中有根长线在拉扯着,剪不断,理还乱。      得到的不是想要的,而得不到永远是心里的朱砂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      那天,医院中的宁莫修用了最狠绝的方式来逼迫她,她知道,他永远能拿捏她的七寸,抓住她的命脉。当他躺在手术台上之时,她就知道,如果一旦他死了,那么她的世界也到了尽头。      她宁愿自己少活几年,也希望他能健康于世,她什么都答应他,所以,她不再离开。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回来了,那么王子公主本该幸福的童话,却为什么她没有预想的喜悦?一直以来的愿望只差她一个点头便可成真,为什么却迟迟犹豫,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矫情什么?      或许在这场爱情中,永远就不存在公平,只是绝对的公平只在于她赋予他的权力而已。      他们只是于千万人之中相遇,于千万人之中相爱,却爱上的时间各不相同的两个人。      再或许,他并不是爱她?也许,只是只是成了那一颗朱砂痣而已,于过去于现在。      她累了,就这样吧,挣扎有何用?逃不过,也跑不掉。      自从宁莫修出院以后,沈心墨便回到了“锦绣嘉园”,沈骁唯夫妇对此并没什么太大意见,只是沈心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而王阿姨在看到沈心墨以后却很是开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屋里又有生气了。”这是沈心墨回去第一天王阿姨一直念叨的话语,甚至张罗着给她弄她最爱的蒜香排骨,要把她以前的肉给养回来。      而宁莫修带她去看了她的房间,摆设一样也没变,甚至连灰尘也没有,近乎于一层不染。      必定是王阿姨每天好好打扫的结果,想到这里,沈心墨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这也是这个地方唯一让她舍不得的人了。      时光易逝,容颜易老,流年暗偷转。      决定的从来都不是人们自己。      “你在看什么?”宁莫修出言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沈心墨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有一瞬的迷离,仿若从不认识一般,但是很快便对他笑了笑,“夕阳很漂亮。”      宁莫修看着站在窗边的沈心墨,夕阳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晕,显得不那么真实,他很怕他一伸手,全是幻影。      眼前的沈心墨,明明是离他如此的近,却又好似远在天边。      他踱步走过去,圈住她的腰,“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看向夕阳的她,眼睛微微眯了眯,“不都一样吗?”淡淡的话语,就如同她人一般,再也没了从前的激/情。      不着痕迹的挣脱他的手,“我不想住这间房间。”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同意了,“我给你重新安排一间。”      ******      宁莫修和沈心墨用完晚饭以后,便早早回了房,而这个房,便是宁莫修给她重新安排的,当然那也是他自己的主卧室。宁莫修打的什么主意,沈心墨一清二楚,只是她面上并没说什么,但她仍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起初的抵抗,又变的如此了呢?      她厌恶透了如此这般的自己。      “为什么要住这儿?”沈心墨睨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宁莫修难得的谄笑了一下,“迟早都要住过来的。”说完还过来蹭了蹭沈心墨颈窝,“是吧,媳妇儿。”      “我洗澡去了。”沈心墨没理他,拿起床上自己之前准备的浴袍就进了浴室。      水温很热,她满身的疲惫都被这热乎乎的水流给带走了,而她刚一转身便撞上了一具坚实的胸膛,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却被来人给堵了唇舌,沈心墨因顾忌着他的伤口,不敢用力推拒他,只得随了他去,而宁莫修太久没有碰过她,那力道便怎么也控制不住,使劲把她抵在了浴室壁上,狠狠吻着她,唇与舌的纠缠,欲与爱的交织,伴随着阵阵热流,冲刷着两具年轻的身体。      战火从唇,一路延伸到她的耳垂,脖颈,胸口,小腹,最后是那最幽深的密林。      爱是最深的守候,还是最深的欲望?没人能解答,沉浸在情/欲中的男女,如若记得爱,那也必定是爱到了极致,可是,男人始终只会对女人的身体更快做出反应。      对于占有,男人更能用身体来说话。      沈心墨迷离着双眼,红肿着双唇看着宁莫修,那赤/裸着的身子,还犹挂着水珠的样子,让他怎么也没办法控制住把她占为己有的想法,      “我爱你。小墨。”宁莫修捞起她的一条腿,挂在了自己的腰上,狠狠贯穿。      只这一句,她清醒了很多。      ******      “小墨,你又回到他身边去了。”颜陌啜着咖啡,看向她。      “这不是你们都想见到的吗?”沈心墨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那...”      “别说了。我懂。”      “你选婚纱吗?听说宁莫修已经对外宣称下月初三就结婚。但是没公布女主角,我猜想他是不希望他不在的这段期间记者又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吧。”      “婚纱不用我选,他说他一手操办。”沈心墨带着浅浅的笑容,甚至连颜陌也觉得现在的她是那么的陌生,以前的她,用尽一切自己能想到的手段,只为嫁给宁莫修,那时候哪怕那场婚姻是交易,却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而如今却如此漠然,就连对于曾经最向往的白纱也如此,真是世事难料。      可是谁又知道,那曾经沈心墨用尽心思勾勒出的圣洁的白纱,早在穿在别人身上之时,就已然离她远去。      哪怕再回来,也不是曾经的那件。      就好比,曾经心心念念的东西,经历过太多的挫折,拿到手以后,尽管会倍感珍惜,却不复曾经的那般喜悦。      精力是会被折腾掉的,更何况“感情”二字。      “不过,现在他出差了。”沈心墨勾了勾唇角。      “舍不得,还是怎么呢?”颜陌也打趣道。      沈心墨只是晃着咖啡杯,并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对了,陌陌,温昊辰那边你打算如何呢?”      颜陌沉了沉脸,“能如何呢?他知道我和颜子夕在一起,我只能说我对不起他。”      “当初,我也想过,回不去了,只是看着颜子夕出现在我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想要去靠近他。我想,爱上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和他已经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为什么不去好好珍惜呢?”      “你不打算见他了吗?”      “温昊辰于我就像我心里最温暖的那方,也许不见他或许对他更好吧。”      “如果看在我面上,你以后把他当做普通朋友就好了。”沈心墨直勾勾地看着颜陌,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良久,颜陌点了点头。      ******      回到“锦绣嘉园”的沈心墨,刚一进门,便看见王阿姨拿着电话对着她挥了挥手,沈心墨慢悠悠地换了鞋,才走过去接了电话,“小墨...”      “嗯...”      “怎么和颜陌出去连电话也不带?”那边的语气隐隐有点不高兴。      沈心墨只是沉默了一下,淡淡开口,“忘了带。”      “不许忘了带。下次,我要找到你。”      “你怎么那么霸道呢。”      “你不喜欢?”宁莫修听着她调笑的话语,语气渐渐愉悦起来,“我会尽快回来,我要早日把你娶到手。”      “哦...好。我去洗澡了。挂了啊。”没等那边说话,沈心墨便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的她,打开手机看着上面二十几通的未接来电,有点好笑,估计她手机的电都是被他的电话给打没的。      她如今却有点庆幸还好忘记带手机了,如果在闲暇时间真接到他的电话,她其实也没那么多语言来和他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同一个矛盾综合体,她的执念早在曾经就渐渐告诉自己要放下,只是一直以来还在找借口而已。犹记得那时候颜子夕问她,为什么不再给宁莫修一次机会?      她狠狠反驳过,却在如今迷茫了。      原来爱情真的这么殇。      失去了的,过去了的,回不去的,如同巨型网,她就是那网中的小小猎物,困于其中。      所以,人人都可以欺负她,人人都可以拿捏她的七寸。      他们说她如今是幸福的,可是幸福只是于人而已,她讨厌被束缚,讨厌被控制,曾经犯过的错误,她不愿意,也许,给自己最后一点希望,还是能够继续走下去。      可是那人,始终学不会爱,或许,小时候的温暖,也只是他的一个伪装,存于世,却从来不属于世。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那么曾经她给他的爱,让他有恃无恐,让他一次次逼退她的底线。      他成功了,利用自己,来打破她的防线,让她节节败退,让她留于他的身边。      她犹记得回到“锦绣嘉园”那晚,他说的,“你来了,我便不寂寞了。”      是呵,他确实不寂寞,只是她于他而言,永远只是一件闲时的无聊消遣。      她很想告诉他,学不会爱,就别说爱,别说爱她有多深,那不再是朱砂痣,那只是饭粒而已。      夕阳西下,漫漫长路,无人陪她回家。      就像醒来后,方知是一场梦,永远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也无语可说了。 等我睡醒了,我看看这章是否有BUG,我再来修改。 呜呜。倒地不起了。 在车上,一不小心,鞋子被踩飞了。好丢脸。呜呜 捶地ING~~~~ 至于男主,我觉得还是不能便宜他。毕竟得和第一章呼应,我尽力吧。 嘻嘻。 尽量轻点砸我啊~~~呜呜 顶锅盖跑掉~~~ ☆、觉来方知一场梦(2)      宁莫修回来的那天,沈心墨正在睡觉,他走的这十天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是那么爱她了。      明明半个月的事情,硬是在十天内全部加班加点搞定完,只为早些回来陪着她。      但是眼前的人,却睡梦正酣,没有预料之中的欢喜,没有预料之中的迎接,他不是没告诉过王阿姨让她告诉沈心墨他今天会回来,一种失落感从心底渐渐升起,到底是有多不想他才能如此安稳地睡着?      只是她睡梦中,眉头依然紧皱,眼角还犹挂着两滴泪水,他知道她心里的委屈,知道他曾经可恶,所以,他舍不得去责怪她一丁点儿。轻轻吻去她眉眼的泪水,这段时间他常常在想,如果他曾经早些放下过往,放弃那错误的仇恨,他们何至于走那么多弯路呢?      而他宁莫修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唯独在她身上失了那胜算。      到如今,他才知道,爱情,真的不由人!心被束缚,身不与心同行,折磨的最后还是爱人与自己。      所以,跟随自己的心走,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因为他们的路还很长。想着明天要给她的东西,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眼里是止不住的喜悦。      沈心墨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起伏,那好似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又喜欢又难耐,不自觉地扭动自己的身子,似迎合,也似抗拒。这让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更加狂野,动作更加凶猛。      而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让沈心墨也逐渐清醒过来,在看清身上的人以后,有一瞬抗拒,却还是没推开他,任由了他去。      只是宁莫修是何等精明的人,她那一瞬的清醒的抗拒,让他带有浓烈情/欲的眸子,渐渐沉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狂风暴雨。      而那一晚上,直到沈心墨再次沉沉睡去,能感受到的就是只剩下一个“累”字。      ******      醒来后的沈心墨,满手的汗,她这段时间总是梦见奇怪的梦,梦中全是那人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画面,而每次醒来之后,才发现还是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乌漆墨黑的房间里面躺着。      而如今醒来看见身旁躺着的是时常在她梦里面的那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也是她曾深爱的人。      只是如今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是一个“累”字,不止是身体累,更是心累。      太远的路,太久的时间,也让她忘了回去的方向。      感觉到旁边的人动了动,沈心墨知道是他醒了,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就像曾经给她幼时的心灵带来温暖一般,只是那种温暖,也许只是一种存于世的假象。      “怎么了?”旁边的人感到她的不安,轻抚着她的背部。      沈心墨只是短暂地沉了沉眼眸,然后开口是轻松的调侃语气:“我梦见你和其他女人上床了,还赶我走呢!我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貌,可就是看不清嘛,让我知道是谁,我准揍她。”还煞有介事地挥了挥拳头。      面对和他调笑的沈心墨,宁莫修有些受宠若惊,从医院回来以后,虽然沈心墨在他身边,可是他却觉得她离他好远,他一度以为沈心墨不再爱他了,却看如今,他想,也许他错了,以为她不会原谅,其实,爱,哪有那么容易谈恨与不爱呢?      只要有时间,只要人在身边,他愿意用一生去弥补。      卸去冷漠的外表,他依然是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男人,当然,这个只是针对于他的墨儿一个人。      好笑地伸出手指,轻轻夹了夹她可以挂油瓶的嘴:“那你看,现在和我上床的是其他女人?一个梦也能生气,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当然,有你在,才不要长大呢。我好不容易把你绑在身边,怎么能被抢走呢,是不是?说,你是不是我的?”      宁莫修轻咬了一口她的鼻子,“是呀,是呀,我只是墨儿一个人的。要不要为夫的再证明一次啊?”边说边带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摸去,沈心墨想着昨晚被折腾的“惨状”,嗷叫一声,挣脱他的手,拉过被子戒备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以前你没那么不正经的。”宁莫修大笑,出差了十天回来,太想她了,昨晚确实把她累坏了,“再睡一会儿,我等下叫你。”,亲了亲她的眼睛,起身穿衣服。      只是睡在床上的沈心墨再也睡不着了,直到确定了宁莫修回了公司,他才开始着手实行自己的计划,只是今天的宁莫修很反常,他要她等他的电话,这让她心底总有那么一点隐隐的担心。      ******      从医院回来前,沈心墨就知道沈心喻对她和宁莫修再在一起的事情很是抵触,甚至警告过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她要是再有任何的想法,绝对不会帮她了,姐妹也如此。      而直到后来,沈心喻却是开始和宁莫修站在了同一条战线,沈心墨很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每次她出门,不是沈心喻派的人跟着她,就是宁莫修的人跟着她,不远不近,距离正好。      在她的世界中,现在能帮助到她的还是只有温昊辰和那个人了,尽管当初自己那次的离开,温昊辰被吓惨了。她知道温昊辰并不怕宁莫修他们,当初所流露出来的,也只是一种担心她,也担心那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而沈心墨和沈心喻逛街分手后,用了很大的劲儿才甩掉宁莫修的派来的眼线,这不仅仰仗于这段时间她对他们的熟悉,也感谢另一个人一直在背后的支持,她知道,那人说过,只要她有需要,他随时会站出来。      她记得那天走出他的病房前,许诺最后说过,“小墨,我并不奢求什么。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你需要我就会出现。”她不是不感动的,曾经自己避如瘟疫的人,一直以来用着一种最隐藏也最直白的方式爱着她。只有他才能一二再二三的宽容她,直到最后尽管她要求解除婚姻承诺,他眼里的哀伤那么显而易见,却依然执着说出那句感动的话,那是怎样的爱,才能那么不计较。      当初沈心墨是知道他是为了帮助自己才说出结婚,她知道他会当真的,而她自己却可耻地利用了这一切来逃避该有的伤痛,就像一个在大海上漂泊已久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浮木,事后的她又是那么后悔,却说不出一句悔婚的话语,直到,直到宁莫修用了最狠绝的方式逼迫她。      她知道自己对许诺有多么残忍,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她注定是不该有幸福的。从宁莫修逼迫她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她不会幸福。      直到到了“竹”才缓了一口气,这是一处秘密房产,名下是属于一个外地商人,实际拥有者却是早年沈心墨托温昊辰在国内置办的。沈心墨知道不管宁莫修怎么查,也肯定是查不到的,但是隐隐的担心,还是让她一坐下便给温昊辰去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她,眼睛毫无焦距地看向一处地方,等待着许诺和温昊辰过来。如今能带她离开的,除了他们,她不知道还有谁。      往事一幕幕回放,就像一场老电影,待到结束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缠绵,那些缱绻,那些爱恨...原来都是一场戏。只是看戏的,演戏的人,都入了戏。      只是,帷幕拉下,便曲终人散。      直到温昊辰和许诺过来,沈心墨一直维持着坐在沙发上,双手遮着额头的姿势,近了才知晓原来是睡着了。只是满脸的泪痕,紧皱的眉,和那惨白的脸色,让人知道她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不是那么安稳。      但是时间不能耽误,他们都是好不容易趁宁莫修去了公司,没了阻碍过来的,必须趁着这个时间把沈心墨带走,否则再也没了机会。      “小墨,醒醒。”许诺拍了拍沈心墨。      沈心墨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他的眼神有一瞬哀伤,让许诺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他那么宝贝的女人,竟是如此憔悴,他不知道当初自己的放手究竟是对还是错,只是,他也得让宁莫修得点教训,沈心墨已经被他逼到这样了,再下去,也离抑郁不远了。      “小墨,愿意跟我走吗?”许诺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一抹复杂的光闪过,没有曾经的爱恋,更多的是心疼。      沈心墨隔了良久,点了点头。      “咳,咳...二位,再这样下去,就不用走了。”温昊辰开口说道。      “车在外面,钥匙拿去。好好照顾她。”      “阿昊,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谢谢你。”沈心墨看向他的眼神中有着躲闪,她是有多么卑鄙,才利用了他想看到颜陌的筹码来让他帮她。      “不用,你也帮了我。”他知道她躲闪的是什么,遂给予安慰一笑,“我不会有事的,再不走,你们真来不及了。许诺,我对你虽然一直不待见,但是我知道,只有你,现在可以帮助她。”      许诺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和第一章呼应了,有木有? 我不是男主的亲妈,我是儿子女儿的亲妈。哈哈 ☆、聚散皆不易,万事不由人(1)   “我们去哪里呢?”沈心墨虽然一直想逃走,但是她却没想好去哪里,如今天大地大,他俩却根本不像是逃跑的人,就许诺那悠悠的态度,反而更像是带着她游山玩水般,但是当事人的她并不知道何处是归处。      他们走的是小路出的C市,就怕宁莫修得知沈心墨离开的消息,派人追来,只是按照这个点,想必那边已经知道了。      光是想想宁莫修的反应,许诺都觉得很爽。      “总有我们可以去的地方啊。”许诺回头侧头看了看沈心墨,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只是那温柔中,有的只是心疼而已,“你累了,睡一会儿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本来就有点累的沈心墨,听着许诺的话,乖巧地点点头,便把椅子放了下去,戴上眼罩开始睡觉。      ******      而身在C市的宁莫修,刚从公司去机场接了国际知名婚纱设计师Eizzy,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沈心墨不见了,而派去保护她的人,全被她甩掉了。      宁莫修淡淡地应着,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越收越紧的手,连捏疼了自己也浑然不觉。      旁边的林秘书看到自家老板的情况,便知不对,连忙派人把Eizzy送去开始安排好的酒店,而宁莫修则一脸阴沉地回到了“锦绣嘉园”,只是这次房子里面,沈心喻他们早已等了他许久。      众人在看到他阴云密布的脸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沈心喻开了口,“我姐和我逛了街以后便分手了,我以为你的人一直在保护他,便撤走了一批人,结果,就让姐姐给跑了。这是在她房间里发现的一封信。”沈心喻说完,把王阿姨交给她的信,递给了宁莫修。      捏着信的手,隐隐在颤抖,在看到信的内容以后,宁莫修颓然地跌倒在沙发中,闭上眼睛,“你们,走吧。”      “哥...”宁莫言看着他哀伤的样子,不忍心。      “走。” 语气中的哀伤与淡漠,让人很是不忍,却又不容拒绝。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踌躇了一下,便离开了“锦绣嘉园”。      漆黑的房间,没有可以照亮的媒介,就像一个黑暗的世界中,连唯一的光源都没有了,她没有要他给的任何东西,却留下了她的所有,房间里到处弥漫的是她的味道,他枕在她睡过的枕头上,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那是她常用的洗发水梦幻香型的味道。      他记得以前,他还笑她用的那么幼稚的味道,那时候的她也只是撇撇嘴,不理睬他而已。      而如今无数次拨打她的电话,却永远听到的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是真不理睬他了。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早上的时候,她明明还是那么亲近他的,为什么一转眼就离开了?      “不要以爱为名,来妄图控制与吞噬我。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多狠绝的话语,她不要他,是真的不要他了,从此天各一方,甚至怕找到她,连家人也不要了。出门前,他以为她和沈心喻在一起,就派了几个人看着,她居然甩掉了他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何能摆脱训练有素的保镖,那一定是计划了许久,为什么他就没发现呢?      疼痛不可抑制,额上也开始冒着汗,他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她才会原谅他?      他以为他强留她在身边,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痕,      原来,一切皆是徒劳。      她就没看到他在学着爱,在努力吗?      “不要以爱为名,来妄图控制与吞噬我”,他反反复复的咀嚼着这段话,他多想告诉她,他并没有,他会给予她所想要的一切,然而她却不肯给她机会了。      当他查看C市的所有路段监控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错的有多离谱。      她依然和许诺在一起,他们甚至为了摆脱他,竟然走的小路出的城。      她是真的不爱他了。难道那个男人,真要代替他的位置了?光是想想她被压在那个男人身下,像曾经对着他承欢的样子,心便慌乱不已,止不住的疼痛。      就像那次在看到他们在咖啡馆拥抱时候,他的嫉妒焚烧了一切。      她,怎么可以?如何那么残忍?      他今天是准备正式向她求婚的,捏着手上拿独一无二的“樱花物语”的粉钻戒指,和那为她和他准备的一对情人系列的铂金镯子,泪水便晕湿了枕头。      她可知道,那镯子,戴上便只能靠唯一的一把钥匙打开,而那把钥匙,已被他扔掉,他要她只能是她的。      一切未来的及,人却已经走了。      有的只是一种无力感而已。      ******      只要是宁莫修身边的人,都知道,这几天自家老板脸黑的很厉害,所以,人人看见他都是绕道而行,这也苦了跟随他多年的林秘书,事无巨细,顶着压力去汇报,还得承受老板的低气压。      宁莫修哪怕那晚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那女人怎的如此狠心,杳无音讯,颜子夕他们都问他,要不再找找得了,可是面对一个二话不说离开的女人,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死了得了。      可是,转念又想到那女人瘦瘦小小的样子,在外面是否能照顾好自己?更何况在一头狼的身边。(阿萌:貌似你才是那头狼)      对着她的照片喃喃自语:“小墨,我对你这段时间,温柔很多,笑容很多,就以为我不强你了?”就算是死,她也只能在他身边,拨通内线:“帮我约“盛世”的佟暮阳先生,旋转人生VIP包间。”      ******      佟暮阳看着宁莫修暗沉的脸色,转着杯子轻轻笑了,“以前就说过,别玩火,记得颜子夕也说过,女人伤心了,可不容易回来,你还这样用你自己逼迫她。那可是她的底线。”      “出了C市,可就不好查了。”看着眼前平时运筹帷幄的宁莫修露出一抹慌乱的神色,佟暮阳不是不诧异的,慢悠悠说道,“我已经吩咐了人从他们走的那条路查下去了。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宁莫修诚恳地吐出了两个字。      ”女人可不是那么好哄的,沈心墨,沈家的大小姐,是很软,可是,再软的人,被逼到底了,也会想方法逃离的。你爱人的方法没对,慢慢来吧。宁莫言的那个强取豪夺言论,可以摒弃了,又不是在床上。”      “你是从辛悦身上体会到的吧?”宁莫修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是的。别等到后悔再去,什么都晚了。”佟暮阳摇着酒杯,眼里闪过一丝哀痛。      ******      而温昊辰这边,早在许诺和沈心墨离开以后,便等着宁莫修找上门的这一天。他知道他迟早会发现的,但是他却一点不后悔帮助沈心墨。      门被打开以后,宁莫修提着温昊辰的衣领,狠狠照着他的脸挥了一拳,“你他妈的把她送哪儿去了?”      温昊辰的嘴角瞬间有一丝血丝溢出,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偏头吐出口里的血,这下手劲,真狠。然而温昊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着他,淡淡的表情,“你觉得她再留在你身边,还是一个活人吗?”      只这一句话,让宁莫修握紧的挥起的拳头,渐渐垂了下去,如果不是佟暮阳调查出来沈心墨的离开是温昊辰助了力的,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得知消息的他,第一时间便抛下公司的所有事情,一路开车狂飙到温昊辰的公寓,而他悠悠的一句“你觉得她再留在你身边,还是一个活人吗”便让他满腔的怒火渐渐如被灌了冷水般,逐渐消失。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变得一塌糊涂。      她再留在他身边,便会成为一个活死人,他曾经是有多残忍?      从在美国最后一天的时候,便已经了解真相的他,狠狠收拾了曾经参与过绑架他母亲的人,而许家他没那么轻易放过,至于沈家,母亲不是她家杀死的,却也因他们而死。      那时候的他被仇恨噬了心,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然而他不明白,他是何时爱上沈心墨的,是在他还以为是仇人之女的时候?      怎么可能?      他也不允许!      用沈心墨对他的爱来伤她,已到被迷失的程度,直到她要离开他的时候,他才渐渐恐慌,不惜用尽一切下作手段让她回来。      记得几米说过,有一种爱,明知无前路,心却早已收不回来。      而他知道的那一天,已经晚了。      他的墨儿,从头到尾就知道真相,想用爱来抚平他,可是他做了什么?      他是真恨不得一把刀结果了自己。      然而一切已晚,是有多恨他,多讨厌他了,才能在欢好过后毫不留情地离开他,在她回来以后,他曾一度以为他依然是这场赌局的胜利者,因为运筹帷幄的他,从来都知道赌局的规矩,赌徒的胜败,只在于谁比谁狠心,“出千”只是一种手段而已,他赌的是她的心,他以为他赢了,却不知道,他才是那个输家。      当他最终拿起那把刀的时候,他已然把她逼近了死胡同。      佟暮阳,颜子夕,温昊辰都说过,女人的心伤了补不回来。      然而,在他接受的教育中,要得到便要狠下心,他目睹过许幻知为逼洛枫回来,狠下心杀掉自己母亲莫苏的过程,也目睹过那些美国地下势力的小喽啰们为夺上位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斗,也目睹过商场上的血雨腥风...他从小便知道,要强大,就要比他人强,甚至需要不折手段。      可是他却不知道,爱情当中的强取豪夺不是人人都可以的。那要在于那人是否爱,是否心死,也甚至要看那人的性格。就如佟暮阳所说的,再软的人,被逼到了极限,不是奋起反抗,便是逃走。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就是不懂呢?还傻傻地以为,她依然会原谅他。      双手无力,垂于两旁,从未有过的疲惫在他身上显现。      他错了,他知道,可是他也不是没检讨过自己的啊,他多想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错了,只求她不要离开,只求她回到他身边来,他愿意用一切换回她,然而伸手却是空气。      渐渐红了的眼睛,被双手挡住,“借你地方躺一下,你先出去吧。”      温昊辰看到他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转身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倒地不起了~~~ 霸王们,出来吧。 来砸俺,俺为啥虐女主那么顺手捏? 这女主,软妹子啊软妹子啊。来,你们来骂醒她吧。 男主也是渣渣,骂吧。 嘿嘿。我今天啃了十串骨肉相连,我都诧异了~~~我太能吃了。 ****** 没伪更,改下BUG~~~改下错别字~~~ ☆、聚散皆不易,万事不由人(2)      沈心墨被许诺喊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车停在了一栋很旧的老式洋房面前,墙面上甚至长满了青苔,房子在周围高大的梧桐映衬下,更显得沧桑与破旧,沈心墨悄无声息地跟在许诺身后琢磨着这儿是哪里,良久,只听他带有一丝极力隐忍的声音,虚无缥缈地在这夜色中飘荡,“很旧吧?”说完只听他苦笑一声,“想必也是。”      沈心墨看过他很多面,强势,伤心,甚至于卑微...可是,如此空洞的他,是她第一次所见,挺拔的背影显得如此孤寂。      平时的他,何曾这样过呢?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簇拥,而在这个夜晚中,他最为脆弱的一面,完完全全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就算曾经还有那么一点的芥蒂,如今也完全地消失不见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心里一直踌躇着,而许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转头对她笑了笑,“傻瓜,以为我怎么了?我可是要保护你的人,哪有那么脆弱,进来吧。这可是秘密房产。”      “噗”沈心墨听到“秘密房产”那四个字的时候,笑了出来,有那么老的秘密房产吗?还是在临C市的二线城市B市下面的一个小镇。      这是一栋两层的旧式别墅,其实放到以前,在这个地方,也算是很显赫的,而如今却因为年代的久远,变得越发破败,只是里面却和外面并不一样,没有预想的凌乱不堪,反而是很干净,东西摆放地井井有条,就像常常有人打扫一般。      墙上挂了一副很大的画,画中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桥头,看着路上的行人。      “今天刘嫂回家去了,这下,只有我们两个独处了。”许诺促狭地看了沈心墨一眼。      沈心墨从画中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从沙发上顺手扔了一个抱枕过去,“去你的。”      “你要喝什么?”许诺笑着接过她飞来的抱枕,“貌似只有白开水了。”      沈心墨好笑于他的自问自答,“你不是说了只有白开水了吗?”转眼又看着墙上的那幅画,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对了,这是你的房子?”      “我妈妈的。”许诺开口道,“不过,她去世了很久。”      “......”沈心墨不是不知道他和苏允是私生子的事情,但是一直都没人知道他们母亲的身份,但是这画中的女子,很美,是那种江南特有的娟秀清丽之美,和许诺给人的感觉很像,却和苏允一点也不像,所以她才会贸然地问出那句话,“对不起。”      然而虽说好奇心是满足了,但是也不得不感慨,同一父母生出,差别却那么大,哪怕血缘相同,却感觉也不一样,果然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没关系的。你们一直都以为是她勾引我父亲的吧?”      “......”      许诺站起来,抚摸着墙上的画,“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庭何至于去勾引他,如果不是那男人,母亲也不会含恨而终,可是,人人都骂她,连姥爷姥姥都把她赶了出去,而她,依然坚持生下我,你肯定不知道另一件事。”      “什么事?”      许诺看了沈心墨一眼,“苏允根本不是我的亲妹妹,她只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      “啊...”沈心墨惊讶于他话中所透露的信息。      “她是我母亲好友的女儿,是临终时候托付给我母亲的。你很好奇的对吧?呵呵,许幻知,就是我那亲生父亲,上了我母亲的好友,我母亲知道了,依然是对苏允如己出。不仅仅是这样,她终其一生,都知道许幻知爱的是你母亲洛枫,可是,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依然为了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养儿育女,最终含恨而死。所以,你知道苏允为什么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了吧?她母亲也是因你母亲...”      “那你对我就没有敌意吗?”沈心墨打断了他的话语,抬眸看着他。      许诺苦笑地摇摇头,“我想过,可是谁能在看到你第一眼以后,还能去下得了手呢?”      沈心墨对于他的话面上表现的非常平静,可是握紧的拳头张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内心。      原来如此,终究是一个“情”字,事情也许可以是一样,而方式却是因为人们选择的不同而决定了结果。      虽然这不是最主观因素。      而她也不得不悲哀地想到,如果当初宁莫修能放下仇恨,也许他们现在也不会天各一方了。      同为一方霸主,行事差别却如此之大,不得不说是性格使然,而沈心墨更加确定,许诺并没宁莫修那么狠绝。      再或许,只是对于她,没那么狠绝而已。      反观曾经的她,对他,是有多残忍?      心里有一瞬间的抽痛,连带小腹也狠狠抽搐着。      间或是夜色太美好,间或是人都是脆弱的,许诺跪伏在沈心墨旁边,“小墨,我们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话语中点点滴滴透露出来的是哀求。      如果有,他马上带她回去结婚,不管和谁作对,不管对手是谁,今生只得一个她。      “对不起。”沈心墨垂眸,能说的也只有这个了。      许诺起身摇摇头,“是我给你困扰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很开心。”      “我们不走了吗?”      许诺只是高深地对着她笑了一笑,走?怎么可能!他要的就是留下来。      ******      第二天,许诺带着沈心墨去了镇上的“桃花沟”,之所以叫做“桃花沟”,是因为漫山都是桃花树,到了桃花开放的季节,到处都是桃花。      而且结了果实以后,人们可以在桃树下自行采摘桃子来吃,走时付钱就可以了。      “很漂亮哦。”沈心墨看着漫山桃花树,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来给你。”许诺把手上摘下的那个桃子,递了过去。      “......”      “很干净的,小时候我想吃还没有呢。”许诺看着她,笑道。      “不是这个意思...”沈心墨的脸悄悄地红了,而看进许诺的眼中,却是满含笑意。      沈心墨用袖子擦了擦桃子,一口就咬了下去,嗯,很甜的也很脆,看着一棵棵高大的桃花树,玩心又起,“你一定不知道我最拿手的是什么?”      “是什么?”转眼笑道,“哦,是任性?”      沈心墨白他一眼,三脚并两步地走到一棵桃花树下,然后慢慢脚用劲,手上攀着一棵桃树,爬了上去。      直把下面的许诺看着瞪眼,沈心墨更得意了,“怎样,我厉害吧?”      “啊,这要赔的。”许诺吐出一句话。      “......”      “你不是在这儿长大的嘛?”      “没有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桃花沟”啊!”语气中的无奈,让沈心墨有点慌乱起来,但是却很镇定地看着他,只是心里琢磨着如果被人逮到,还真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喂喂,那边的人在干嘛?”一个看似很凶的妇人走了过来,并大声吆喝。      “快跳下来,快跑,我可赔不起,你知道的,这些人不讲理的,把桃树当命的。”许诺神情严肃,不像开玩笑。      如果说沈心墨开始还不当一回事,这下被人吆喝又被许诺这么一说,是真的开始慌乱起来,急的直挠头。      “跳啊,我接着你。”      沈心墨闭着眼,狠了狠心,使劲跳了下来。只是这一跳,腹部一瞬间狠狠痛了一下。但是“逃命”期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许诺接着沈心墨以后,就拉着她开始跑,从桃林一直跑到后门,直到气喘吁吁地停下,两人相视而笑,“累死了。”      “是啊。”      “你真不认识那人?”      “不认识。”回答的很干脆。      “哼。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你要去爬树啊!”许诺无辜地摊开手,“算了,以后你做我妹妹吧,我罩你。”      “不是你的妹妹,就不罩我了啊?勉为其难,朕收了你做哥哥。”沈心墨笑着打趣道。      “回去吧。”许诺牵起沈心墨的手,满眼的笑意,“干妹妹。”      沈心墨无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擦不掉了,于是被某个狼哥哥拖着去逛镇上集市去了。      直到很晚他们才回到家里,那时候刘嫂已经回来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少爷,有人今天找您。看您不在......”      许诺勾唇一笑,还是找来了,“嗯,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是。”刘嫂想了想,还是把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谁啊?”沈心墨扒扒头发,侧头问他。      “我也不知道。”许诺看着她瑟缩了一下,把领口的领子给她提拎了一下。      “谢谢。”      “和哥哥说话非得这么客气吗?”      “好吧。”沈心墨笑着开口,“不过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许诺笑着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把她抱入怀中,从今以后,她只能是他的妹妹,他会好好保护她。而沈心墨在想,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能做自己的哥哥,也不是件坏事。      “我们进去吧。”许诺牵起沈心墨的手,准备带她进屋。      “想走?还得看我同意不同意。”一道犹如鬼魅的声音,伴随着夜风,传到沈心墨的耳中,让她止不住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还没虐到男主啊? 居然还没写到。 我是罪人~~~ 我更新的消息,都会放微博里面~~~ ☆、聚散皆不易,万事不由人(3)   沈心墨回头看到的是从阴影中走出的宁莫修,浑身被路旁的昏暗灯光笼罩着,看不真切面上的表情,只是眸中隐约的忽明忽暗的光,让人感到一股迫人的气势。      沈心墨知道,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被囚禁的那一晚就是如此。不堪回首的记忆纷至沓来,饶是过去那么久了,依然会感到恐惧,不禁往许诺身后退了退。      “宁总远道而来我家,有何指教?”许诺把沈心墨往怀里身边带了带,而宁莫修的脸色在听到他的话和看到他那保护者的姿态后越发的黑了下来。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凌厉看了许诺一眼,继而把目光转向沈心墨,眼里一片深邃。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在离开他以后,会依然那么开心,那是没有他参与的过程,是嫉妒?是难过?只是他唯一明白一点,那绝对是一种怕失去的痛苦。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来之前,他明明说好不发脾气,却还是在他看见他们那么亲密的动作以后,说出了那句让他后悔的话语,因为他很清楚地看到当他开口以后,沈心墨的背影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隐隐的害怕,也带有一丝抗拒的。      就像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点一点流逝,你却毫无办法。      “小墨...”宁莫修看着沈心墨转身要走,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眼神灼灼地看向她。      沈心墨只是扭头避开,向后退了一步,那种毫不避讳的嫌恶,让宁莫修的心不可抑制地发疼,手堪堪地僵在了半空中。      “宁总,小墨现在不想看到你。”许诺皱眉拉过沈心墨,直直地看向宁莫修。      宁莫修没看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沈心墨,那种仿佛要把她看穿的眼神,让沈心墨的那些过往记忆,越发的清晰起来,也许,逼退到底线的时候,再软的人也会奋起反抗。      “你回吧。”沈心墨挽住许诺的手,“你找到这里也没有用。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这里已经没有了你。”沈心墨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宁莫修身形不稳地晃了晃,是需要多努力,他才能克制住从许诺的怀里把眼前这个女人拖出来狠狠抱进自己的怀中的冲动,那话语里的低哑与哀伤显而易见,“我有话对你说。”      “她没话和你说。请回吧。”许诺扶着沈心墨转身要走。      “我有话对你说。”宁莫修依然执拗地拉着沈心墨,重复着刚才的话语,完全无视了许诺的话语。      沈心墨不想给许诺惹麻烦,忍着推开的宁莫修的冲动,转头对许诺笑了笑,“你先进去吧。我等下就进来。”      许诺看了看沈心墨,点了点头,“不用怕,还有有我在。”转身进了房间。      宁莫修看着他俩毫不避讳的脉脉深情,眼里几欲喷火。      ******      以前沈心墨就听人说过,让人吐露实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然而最容易动情的时候,也是单独相处之际,这就是为什么独处易出事儿的原因了。      可如今,再面对他,那份悸动却已不再,留下的只是点点碎片而已。      “什么事,快点说。”沈心墨今天确实有点累了,想赶快结束和他的对话。      宁莫修看到她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如刀绞。上前一把拉过她,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那吻不似从前的温柔,更像是撕咬般,也许只有深深地把她融入骨血,才能证明她是他的。      然而沈心墨并没有预期的挣扎,只是垂了手,任他撕咬,如一木偶般,任他提线拉扯。      宁莫修看到她毫无反应的样子,心里狠狠抽痛,那吻从狂风暴雨慢慢变得柔和了下来,最终停留在沈心墨的唇角,他闭了眼睛不去看沈心墨嫌恶的眼神,哪怕一眼,也会让他全盘崩塌。      “现在可以了吧?你可以回去了!”沈心墨冷冷的开口,眼里一片平静。      宁莫修紧紧握住双拳,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不再给他机会,为什么要离开?可是他问不出口,她的行动说明了她的想法。      现在他所有的挽回,再也没有用了,不用任何言语。      他已清楚了答案。      记得佟暮阳说过,他爱人的方式是错误的,那么既然如今是她想要的,他愿意成全她;如果这是她所选择的方式,他愿意用她所要的方式来成全她,抚平他以前所给的伤害。      而那晚的宁莫修,最后是闭着眼睛让她进屋的,他怕他一睁眼,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      “你真决定了?”许诺挑挑眉。      “嗯。”沈心墨只拿着一片薯片咬了一口。      “他现在办公室可是直接搬医院了。”      “哦...”沙发上穿着碎花吊带裙的女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许诺似轻叹了一口,“明天陪你去产检吧。”      “好。”      许诺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      公式化的语气,让再想靠近的人也难以接近。      自从那一晚以后,沈心墨变得很沉默,表面上虽然和平常无异,但是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其实她已经对人不会再怎么敞开心扉了。      明明那么近,却是真的很远。      偌大的房子里面,空气都显得那么孤单,更何况人呢?      然而对于沈心墨来说,现在什么都不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天宁莫修离开以后,沈心墨第二天就去做了检查,身为医生的她,其实很早前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不过太多的事情,蜂拥而至,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这个孩子到来让她犹豫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为是否要生下这个孩子而纠结。      而当她下定决心,放弃过去的时候,其实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      ******      “胎心每分钟125次,脏器趋向完善,你看,都能看到他的样子了。”老医生笑眯眯地对着沈心墨说道。      “嗯,谢谢您。”看着B超图上,那小小的的一团,沈心墨心里满是溢满的幸福。      “放心了吧?”许诺扶着她出来。      “嗯,你看,他真的很可爱。虽然他还是那么小。”沈心墨拿着检验单,兴奋地指着上面给许诺说。      “生命可真是伟大啊。”许诺感叹道。      而他们的一举一动,落在旁人的眼里,就像一对幸福的等待宝宝降临的准父母一般。      “沈小姐?”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沈心墨诧异地转头,看到的是很久没见的林秘书了,对于他出现在这里,沈心墨并没有过多的把诧异表现在脸上,毕竟那人现在正在这家私人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碰见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恭喜沈小姐了。”林秘书垂眼琢磨着沈心墨还没来及收起的孕期检查单。      “谢谢。”沈心墨挽住许诺,转身往外走,“不好意思,还有事,先走了。”      “您慢走。”林秘书转身朝10楼的高干病房走去,脑袋里全是那张单子上的孕酮数据和各项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很抱歉啊。 这两天卡的很,事情也很多。 我今天先更半章。 容我想想后面怎么虐男主了,我再放上来。 其实,我想说的是,虽然我不是这个女主,但是这个女主是真实于存在我身边,这个男主,也是有的。 我好友常说,现实很残忍。 所以既然现实往往是很残忍的,所以书中我不写悲剧。至少对于我来说,我认为不难接受的结局。而这个我会慢慢来,一步一步走的。不会很突兀。 这是我第一本小说,大家的意见,我真的非常感谢。 只要你们愿意提意见,我会悉数接受的。 而这个也仅仅是一个故事。只是为了纪念我已经过去的某段岁月而写的。 大家轻点拍打啊~~~ 顶锅盖逃走~~~ 霸王不要潜水了,透气是王道啊~~~哈哈 ****** 身体各种不舒服,多半最近熬夜多了。 这章补齐了,但是字数有点少。 见谅啊见谅。 明天开始更新章了~~~呜呜。天气变化太大,各位注意身体啊~~~ ****** 没伪更,上来改错别字。 ☆、此心无凭思无忆(1)   外面的坊间传言,一直都是关于沈心墨的,但是这个对于沈心墨自己来说,却是无关紧要的。每次看到小道杂志上的报道,最多赋予的是一个一笑而过的表情。      而相对于沈心墨的淡定,许诺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沈心墨自从和他到了这个镇上以后,过着的一直是深居简出的生活,尤其是知道自己怀孕以后,除了必要的检查,根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C市那边也没怎么联系,如果不是认识的,估计没人知道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宁莫修曾经那个悲剧的前前任未婚妻。      当然最后一点是可以直接忽略的。      然而沈心墨却真的像前尘往事皆云烟一般,在这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这一切看进许诺的眼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真的这样把自己关闭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了。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能和她这样相依相偎,没人打扰的生活,却真到了这一天,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否过于天真。      都说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如果男人一直没反应,那么希望是渺茫的,反之,也许也是如此的吧。      只是他并没后悔带她离开,就算她选择的不是他,他也不介意在背后默默守护着她与她的孩子。      他要的,永远只是她可以幸福。      “小墨,明天我要回趟加拿大。你和我一起去吗?”许诺拿着杂志,抬眸看了沈心墨一眼。      “你去吧。我在这儿就行了。”沈心墨拿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      “我要去一周,我怕...”      “哎呀,许诺,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那么啰嗦啊,产检我会去做,东西我会按时吃,散步我会当任务一样完成,我自己是医生出生,我知道啊。”沈心墨撇撇嘴,水汪汪地眼睛就这样眨巴眨巴地盯着他,无声地控诉他的啰嗦。      “好吧。”许诺面对她可怜兮兮的眼神,最是无奈。      ******      然而对于沈心墨来说,她并不是想要一直在这里,对于过往,往往人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但是这也并不是逃离。这只是一个过程。      就像凤凰若不浴火,怎么得以重生;人若不放下过往,又谈何开始新的生活是一个道理。      沈心墨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后,告诉刘嫂自己去做产检,而刘嫂并没有多加在意,便出门去买菜了。      只是回来的时候,人去楼空,吓得刘嫂赶紧给许诺去了一个电话。      ———我是带球跑更健康的分割线———      “谢谢你。辛悦。”沈心墨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对着旁边的女人说道。      “不用客气,我也并不是完全帮你。”      疏离的语气中,让沈心墨微微叹了一口气,明明不是那么冷的人,却用冷冰冰的外表来伪装自己,有时候她都替她慎得慌。      说起她俩的相识,其实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情况下,那是沈心墨刚来这里一个月,也是刚刚知道自己怀孕没多久的时候,因为实在是无聊了,便琢磨着出去走走,当时的肚子也并不是很显怀,所以,走在路上也和一般人差不多。      只是意外总是随时发生的,有时候你正常在大街上行驶并不是别人故意撞你,而是年轻人总是会比较莽撞嬉闹,有时候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或事物,发生的碰撞也就在所难免。所以,当沈心墨被几个嬉闹着的年轻人狠狠撞了一下,差点摔倒的时候,是当时在她身后刚好路过的辛悦扶了她一把。而沈心墨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腿上也隐隐有了血渍,辛悦二话不说找当时已经被吓傻了的三个年轻人合着力把她送去了医院进行救治,才挽回了沈心墨肚子里的一条小生命,这也间接导致了沈心墨后来直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而这件事也把许诺给吓惨了,明令禁止她没人陪同出门。      只是这个“禁足”却并不影响她对辛悦的感谢。她请她吃饭,和她一起出去逛街...她也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只是除去那些不愿记起的名字,隐去一些不堪的回忆,剩下的更多是无奈。然而大部分的时候,辛悦就像一个听众,时不时发点言,给点意见,再骂骂她是猪,遇人不淑...但是对于她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缄口不提,只是沈心墨偶尔从她隐约的话语中,略知有一个叫佟暮阳的人狠狠伤过她的心。      然而很多事情,别人不提,何须再问呢?就像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往,有些人选择诉说,有些人选择埋藏于心中,选择的方式不同而已。      三个月的认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辛悦成为了她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除去颜陌的唯一一个交心的朋友了。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相信她会是她一辈子的朋友。      这是眼缘,也是份。      缘分如此,友谊也是如此。      沈心墨想离开的想法,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很清楚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意味着什么,哪怕家世显赫如她,也避不开世俗的目光。不和C市那边联系,只是不想再给父母增加一些无端的伤心。尽管她知道父母永远不会说自己什么,可是她真的没脸回去。她面对不了所有的异样目光,就像她始终不知道,为什么沈心喻在她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以后会依然把她推给宁莫修。      无解就是无解。      他们做的事情总是有他们的理由,甚至理直气壮,每个人都能找出一堆的理由说她的任性,却从不考虑过她真实的感受。甚至一味地以为怎样的做法是对她好。      而她,却是真的受够了。      施之于人,也得看人是否能够接受。      所以,当沈心墨把想离开这里的想法告诉辛悦以后,出乎意料的是得到了全力的支持。      他俩足足计划了半个月,才有了今天的机会。      总是有人说,其实你要找到一个人陪你一起疯,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在你二的时候,她会陪你一起二;在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无论成熟与否,总是站在你这边,然而在这点上,沈心墨承认,她其实挺幸运的。      以前有颜陌,现在有辛悦。知己不必多,一两个足以。      然而这次沈心墨并没有跑多远,一来辛悦考虑到她怀孕,身体底子也不是很好,二来,太远的话,不好照顾,毕竟她是得回来的。      所以,直接带着她去了靠近这个B市不远的一个更小的城市N市。      “走吧。我给你安排好了。”辛悦载着沈心墨来到一栋很小的私人医院门口。      ******      沈心墨甚至是有点惊讶的,这么一个很小的城市,其实她以前压根儿就没听过,包括许诺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地方环境是出奇的好,人也都很朴实。      辛悦把沈心墨托给了一个熟人照顾,由于事先的打点,沈心墨被安排在了这家私人医院,与其说这是私人医院,还不如说是私人诊所。只是美其名曰--私人医院,也总比过“大点的诊所”好听。      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其实给沈心墨安排的工作是很轻松的,就是接待下病人就可以了。沈心墨以前虽然只是个兽医,但是毕竟是真正的临床医学起家的,拿手术刀那些没问题,但是这里因为不是很大的缘故,其实加起医生、护士和院长,统共也就4个人而已,再加上N市以前应该叫做N镇,化为市区管辖以后,人口也不是很多的缘故,所以平时医院里的人也是闲的慌。      而这家“私人医院”的人因为她是孕妇,大家对她也比较照顾,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聚在一起打打牌,喝喝茶,聊聊天,日子也就这样过了,沈心墨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身心愉悦。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如果能一直在这儿生活,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当然,八卦处处有,当初她才来的时候,大家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好奇。只是没一个人问出过结果。      “诶,沈医生,你一个人也挺辛苦的。”院里最八卦的护士小何挽住沈心墨的胳膊。      沈心墨淡淡地笑了一下,“还好。”      “孩子的爸爸呢?”小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之前问的时候,根本得不到一点儿答案的。      “死了。”沈心墨挑眉看了她一眼。      “啊,那么可怜。”她震惊于这个答案,不可置信。      “真的。”沈心墨抽出自己的胳膊,心里有点好笑,“还不快走,听说有个肠胃病人过来了。”      “哦,等等我啊。”心里却是琢磨着,沈医生的命怎么那么苦,男人死的那么早。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过度章。 ☆、此心无凭思无忆(2)      往往事情总是不会按照预定的轨迹一直走下去的,有些人大概穷其一身也不会怎么脱离大纲,而有些人,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人生却像抛物线般,有种坐云霄飞车的感觉。      所以,对沈心墨而言,后者居多,生活总是在一直给她这种云霄飞车的感觉。      ———      N市其实比起一二线城市来说,真的很小了,但是最近却多了很多前来投资的开发商,估计政府也想把它打造成“后花园”之类的,所以,如今这里要被开发成为了网络上最热门的信息,而对于N市市民来说,最关注的不过如此,而最热闹的也莫过于“盛夏”资金的启动仪式。      N市的房屋大多数都是平房,而“盛夏”的老总不知道哪根筋没对,把各个城市都力争的“盛夏”房产资金投资在了最没发展潜力,但是最近最热门的N市。      沈心墨倒不关心这些,她只是很担心被他们发现,毕竟这里现在那么火。但是最近却是怎么也联系不上辛悦,自己的肚子已经接近四个月了,还是比较明显的,所以没办法带着孩子再离开很远的地方,然而却得时常发挥下阿Q的精神,安慰安慰自己其实世界那么大,不会那么“幸运”地被发现。      “沈医生。”王院长看着沈心墨眯了眯眼睛。      “嗯,怎么了?”      “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是什么?”沈心墨笑着接过一摞婴儿用品,脸色却瞬间如纸般苍白。      “他说你必定不想见他,让我以我的名义给你。但是...”王院长小心地看了看沈心墨,“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还给他...”沈心墨突然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扔了过去,转身要跑,王院长有点讶异平时温柔的沈心墨现在的反应,赶快上前拉住不停地抚着肚子喘着大气的要跑的女人。      闻声赶来的小何看着院长办公室狼藉的一片,心下抹汗,这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啊。      “扶她出去啊。”      “哦,好的。”小何赶紧上前扶住情绪激动的沈心墨,到了门口的时候拍了拍头,回身对着王院长补了一句:“那啥,院长大人,外面有个女人找你。”      “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让我说啊。”说完趁着院长大人没发彪前,带着沈心墨赶紧去了休息室。      ******      沈心墨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在他说过要放手,却还是要这样来找她,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      反反复复皆是人心,就像当初最难猜测的也是这个。      “来杯牛奶吧。”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在沈心墨眼前晃了晃,沈心墨觉得那双手,拿手术刀太可惜了,应该去做手模的,一个大男人,保养的比女人还好。      “谢谢。”接过杯子的沈心墨,仍然是垂着眼睛。      “是孩子的爸爸吧?”韩昨非是这个医院的主刀医生,沈心墨偶尔会和他交流一下。      “韩医生不像是那么八卦的人吧?”沈心墨侧头看了他一眼。      “咳...”,韩昨非用手抵住嘴唇,“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好奇有时候不是好事。”沈心墨的话并不是闹脾气,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韩昨非也并没在意沈心墨的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吃吧。吃了人会变的很开心的。”      想了想又继续,“如果真的忘记的话,再见也是那个样子。”      “我不信像你对小何说的那样,孩子的爸爸死了。”韩昨非停了一下,“不过也能看出来,你是有多恨他。”      是的,有多恨,才能诅咒他去死。不是说过从不恨他吗?      可是人偏偏就是很奇怪的动物,因为是直立行走的高智商,是这个世界上食物链的顶端,又在地球上生活了那么久,渐渐的从单细胞生物,变成一个有情感,有思想的高级动物,而慢慢的,口是心非也变成了一种伪装的手段,成为了伪善的人们逃避的一种方式,骗久了,也骗了自己。      明明是恨的,却要时刻告诫自己没恨,时刻催眠别人也催眠自己。但是谁都知道恨的反面是爱!如果不爱,哪来的恨?如果不爱,怎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死了”这个词语呢?脱口而出的话语就是检验潜意识的最真实的证据,而她,沈心墨,只是一个拥有绚烂的外表,却内心恶毒腐蚀的奇怪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阴暗地扮演着属于她的那些角色而已。      沈心墨紧紧拽着手中的牛奶杯,一动不动,韩昨非叹了一口气,“最近你也许不知道,到了晚上,我们医院门口的“保镖”可真是准时啊。”      沈心墨慢慢抬头,话里的所指,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呢。那深秋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冷的,只是选择了视若无睹,用那仅存的阿Q精神安慰自己,却从来没想过,一切都是掩耳盗铃。      可是就算要吃回头草,也得看草愿意不愿意。      不是今天你一句话,勾勾手指,那些过往就会随着消失的。      “去见见吧。”韩昨非回身看着她,微微一笑:“必要的时候,我可以陪你。”      “那真麻烦你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拿样东西。”沈心墨扶着腰起身走了出去。      ******      沈心墨今天因值班,所以趁晚上休息的时候出去了一下,果不其然在门口看到了那辆已经在医院门口守了一个月的路虎,每天晚上6点准时出现,第二天上午再离开,不管这N市的人如何诧异,雷打不动的。      沈心墨回身进医院,随后捏着一摞婴儿的用品,绕过车头,轻轻敲了敲窗子,有一瞬间沈心墨不敢相信这个如此憔悴的人会是当初那个对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男人。      眉间的忧愁似乎挥之不去,下巴上还有胡渣,他何曾那样过呢?只是她使劲地摇了摇头,如今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宁莫修听到玻璃窗被敲的声音,蓦地睁了眼,他很不开心闭目养神的时候被打扰,眉头皱了皱,只是看清来人后,眼里从震惊,变成了喜悦...赶紧打开了车门,“小...小墨。”      嘶哑的声音,哪有一分曾经的气势啊。在爱的人面前,也不过是卑微与小心翼翼。      这是他这段时间日思夜想的人,自从那夜后,他已经忘了有多少次每夜开车到她和许诺的那个家门口去守着她,就只为能够和她再接近一点点,而又是多怕她会再讨厌他,每到天亮之时,便开车返回C市。      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找不到好的方法让别人原谅。      而那次林秘书汇报的事情,根据时间推算,那是他和她的孩子,这让他又激动又开心,可是,沈心墨竟狠心至不让他知道...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办,看着自己的妻儿在他人的照顾下,他心就像被万千蚂蚁啃噬一般,却不敢再往前一步,哪怕是有多想把他们抱在怀中。      如今她却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对他来说,不得不说是件天大的好事。      只是沈心墨眼中的冷漠,就如寒冰般,狠狠冻住了他。      “还给你。”沈心墨把手上的婴儿用品,给他推了回去,“谢谢你了。以后这些也不需要的。你走吧。再也没可能了。”沈心墨转身便走。      “别...别走。”宁莫修上前一把拉住她,“对...对不起。孩子。”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变的过大,会伤到孩子。      沈心墨转头突然凶狠地盯着他,“宁莫修,赎罪吗?你放心,这孩子不会有那么残忍的父亲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不会希望有一个杀、死、了、他、兄、弟、姐、妹的父亲。”一字一顿的话语犹如魔咒般盘旋在宁莫修脑中,手中颓然无力,却依然拽住沈心墨的衣角,眼里溢满了哀伤之色。      “走吧。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沈心墨突然推着他往前走。      “我...”他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曾经的伤害太深,就算时间可以冲淡,却痕迹依旧在。      “怎么跑出来了,太不听话了。”身上被搭了一件薄薄的风衣,沈心墨转眼一看,心里暗想添什么乱啊,你个死韩昨非,但是碍于宁莫修在这儿,不好发作,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而韩昨非此刻却能清晰感觉到那慑人的视线,和那来自男人带有攻击性的气息,只是见过无数生死的他,依然是报以淡淡一笑,“小墨,进去吧。”转头看向宁莫修,“这位先生,孕妇是需要好心情的,但是您的到来我看她心情也不怎么美丽。很抱歉不能招待。今晚我们要值班,不打扰了。”      宁莫修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只是看着那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紧紧捏住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事儿多。很抱歉让大家等久了。 俺还是很有坑品的。 嘿嘿 改点错别字。 ☆、此心无凭思无忆(3)   “天气可是越来越冷了。”小何搓着手,“外面那人真执着,都一个多月了,就那么一件薄薄的风衣,可怜的哟。你说是吧,沈医生。”这话带有明显的责备。      沈心墨没有理会,依然悠闲自得地拿起报纸翻了翻,自从那晚她赶他走以后,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却没曾想过,他居然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来蹲点,甚至这儿周围的大爷大妈都知道他了,更别说那些颜控的小女生们,当然也包括了最八卦的小何。更何况在知道了他是沈心墨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以后,更是嫉妒羡慕恨,恨的当然是沈心墨之前告诉她孩子父亲死了,怎么能诅咒大帅哥死掉,简直是不珍惜资源。      “沈医生,如果你不爱他,要不,介绍给我吧?”小何羞红了脸,开口道。      沈心墨翻报纸的手顿了顿,“好,可是我和他也不熟。你能追到他,就去吧。只是你得最好心理准备。”她追了他那么多年,都落得如今的下场,她是很想告诉她,却无从说起,只能善意提醒一下。      “放心吧。还没有我小何搞不定的事情。”小何开心地说。      “嗯。”沈心墨把报纸折了,放在一旁,慢慢扶着腰起来,“祝你好运。”      ******      “去吃饭吗?”韩昨非理了理衣服,“孕妇要多多活动一下才可以的。”      沈心墨盯了他好一会儿,确实来到这里那么久了,她还没好好逛过N市,如今有人作陪,何乐而不为呢?      “想好吃什么呢?”韩昨非为她拉好安全带后,轻声询问着。      “随便吧。”      “不是孕妇为大吗,别人怀孕的时候,都是胃口很好的,你...”      沈心墨挑眉看了他一眼,“韩医生好像很有经验。”      “咳...”韩昨非整理了下尴尬的情绪,“去吃粥吧。”      “好。”沈心墨觉得如果那些崇拜韩昨非的小女生看到他这样八卦的一面,不知道作何感想。      ------------      有时候确实是世界很大,圈子很小,更何况N市也不大,有名的粥店也就那么一家。      “沈医生,韩医生,你们也在这儿啊?”小何在他们还没踏进粥店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他们了,声音里面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啊,小何,约会啊?”韩昨非笑着问道。      “是吧。”小何羞红了脸,又想起什么,笑了笑,“喏,我都忘了介绍,这是宁莫修,这是韩昨非,我们院的主刀医生,这是沈...”      “你好。”宁莫修伸出手向着韩昨非的方向,打断了小何的介绍。      “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韩昨非。”韩昨非伸出手同他握了握。      “韩今夕是你什么人?”宁莫修冷冷地看着他。      “我哥哥。”韩昨非看到沈心墨有点疲的样子,转头对宁莫修说道,“不好意思,宁先生,小墨不可以站太久,改日再聊。”      宁莫修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原来他们的称呼已经如此亲密了,沈心墨从来不让和她不熟的人叫她“小墨”,而他刚刚已经注意到了沈心墨的不适,但是她淡漠的眼神,和不屑于他的动作,都让他的呼吸硬生生地一窒,眼睁睁地呆愣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扶着她走远。      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除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什么也不是。更何况她不也说过让他放过她吗?      相见如陌路,是她对他的惩罚。他自嘲地牵起一抹笑,原来酸涩溢满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们也去吃饭吧。”小何拉着宁莫修在离沈心墨不到一桌的位置旁坐下。      宁莫修点的菜色全是和沈心墨他们那一桌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筷子也没动,而那边的两人,却是相谈甚欢,吃的热火朝天。沈心墨哪有一点刚才的疲态,看着她虽然怀着身孕却依然如少女般开心的样子,他的愧疚与悔恨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翻涌,原来他真的不曾了解过她,她也是快乐的,脱去各种头衔,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有笑有泪,有她自己的世界,原以为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却未曾料到,如今的她连对着他微微一笑也是极吝啬,极痛苦的。      他时常怀念她笑起来时候的那对酒窝,怀念着她笑起时候的弯弯眉眼,然而当属于他的一切,却给予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是有多么难受,不是不甘,而是悔恨,只怪曾经的自己没有去好好珍惜。      咎由自取,作茧自缚,说的不也是他吗?她说过,不要骗她,而他怎么做的呢?他骗过她,伤害过她,所以,他活该,他一直自恃着她的爱,狠狠伤她,而当她把爱收回之时,他已没有再去靠近她的资格,没有了入场券,就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垂了冠,也失了心。      ******      沈心墨是被韩昨非开车送回医院的,来了N市以后,沈心墨一直住在的是医院宿舍,单人间,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一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你的房间还是挺整齐的。”韩昨非在不大的房间里绕了一圈,拍拍这个又看看那个,时不时还点点头摇摇头,晃的沈心墨脑仁子发晕。      “韩先生,很晚了。”沈心墨开口催促道。      “唉,我真是伤心啊,送了你回来,居然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赶出去。”      沈心墨走到旁边,接了一大杯白开水,“喏,喝完走吧。”      “你这儿有个脏东西。”韩昨非把水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桌上,伸手轻轻替沈心墨把头发上的一个白色小渣给拈了下来。      “谢谢啊。”沈心墨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毕竟真的是人家请了你吃饭不说,还兼司机地把你送回来,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赶人家走,这哪是一个懂得待客之道,知恩图报的人会做的事情呢?不过现下这个N市就那么大,她一个孕妇能玩儿的也那么多,就原谅一下她的恶趣味吧,反正她就是总喜欢欺负韩昨非,就如以前喜欢欺负温昊辰一般,不过今晚让他走,的确是因为她很累了。      “看你的脸色,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沈心墨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韩昨非只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你真会过河拆桥啊。”      ******      而在阴影包裹中的人,确实是被强大的嫉妒给吞噬。他在他们走了不久以后,就开着车在这里守着了。      当他看见那宿舍的灯光映照下的两人亲密的身影,他是要多隐忍,才能克制住心里的那把火,然而,理智却是在韩昨非逗留了很久出来以后分崩离析,在韩昨非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的时候就被挥了一拳。      好在韩昨非的反应也够快,反手也挥出一拳。就这样,两个男人厮打在了一起。      这着实吓坏了去买热奶茶回来的小何。奶茶直接都扔了,上前想要拉开两个男人,只是无奈两人都如困境中的斗兽般,杀红了眼。      小何正手足无措之时,“砰”的一声,地上一个摔碎的花盆让两个红眼的男人彻底安静了下来。      “沈...医生。”小何张着嘴看向眼前这个惊人之举的创造者,眼里直冒小星星,简直是御姐范儿啊,以前怎么没发现。      “你们要打走远点,别吵着要来看病的人。”沈心墨转身看着眼里怒气未消的宁莫修,“拜托你了,宁总,别来烦我了。你逼我还不够吗?难道真要我去死了你才开心?”      沈心墨说完走到一旁,扶起韩昨非,让他跟她进屋包扎一下,再不理会身后眼圈发红的男人。      而宁莫修却缓缓站起,甩开小何想要上前扶住他的双手,眼里的猩红已被一片墨色彻底代替,看不清的还有那黑眸中的雾气,嘴唇一张一合地重复着“对不起...放你走。”      只是这些话,他已不确定,她是否能够听的见。      因为他只听见她最后一句话,“你走吧。”      ******      自那晚以后,沈心墨一连十多天都没看到宁莫修的身影了,她想也许这次就真的结束了。就连周围的大爷大妈都说,可能那小伙子和心仪的女孩儿彻底掰了,因为每天外面雷打不动蹲点的那道靓丽风景彻底没有了,谈资也就出来了。      只是于她而言,她的世界这次总该真的清净了,也许,他想通了就会离开,久经商场,混于黑道的人,在对于女人身上,能有几分耐力呢?也不就是传说中的“征服感”在发挥作用而已,她当初选择离开他,他不甘心,所以一路追过来,然而在彻底过了新鲜感也就对了,散了。      “小何,你又在发短信啊?”韩昨非午休的时候,给沈心墨接了一杯牛奶。      “是呀是呀。”小何偷偷瞥了翻报纸的沈心墨一眼,“就是上次吃饭那个。”      果不其然,翻报纸的手顿了一顿。      韩昨非挑眉,有趣哦,“小何,那可是最难搞定的宁莫修总裁。盛夏的资金的赞助商。”      “我知道啊。我有魅力嘛。我告诉你们哦,他答应等他从美国出差回来,就带我去C市好好玩儿一番...沈医生,您是C市人,C市好玩儿吗?”小何看向沈心墨,眼里的喜悦和期待怎么也藏不住。      “...”C市如何呢?在沈心墨看来,那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也是她记忆中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地方,太多的痕迹,擦不掉,也删不了。曾经她和他哪怕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如平常的情侣般,压马路看电影...因为他总是有太多的事情,有太多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借口。      当他温柔的时候,她以为是幸福;当他暴戾的时候,她以为是他的仇恨没有消去,是她做的不够。      然而如今她想了很多,原来他们真的错过了许多。只是现在他能渐渐学会爱,也是不错的,至少懂得带女孩子去游玩儿了,不再那么酷酷的冷冷的。      虽然那人不是她。      “沈医生...”小何在她面前挥了挥手,“问你呢!”      “啊...什么?那个...有人当地陪还不错,好好玩玩儿吧。我出去了。”沈心墨放下报纸,起身扶着腰开门走出去,韩昨非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跟着沈心墨也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其实我挺懒的。 但是我是想给乃们很好的交代。我坑品很好的哟~~~嘻嘻 可素,为什么这文写了那么多,还是那么少的人留言捏? 难道我真的写的那么差?呜呜 倒地不起... 剩下的我最迟明天补齐哈。顺便有BUG明天一起修修。 ****** 补齐了补齐了。 来点娱乐,智力问答:两个男人看A片,打一竞技项目~~~猜到请留言。附赠我家小白的飞吻。 捂脸飘走~~~~ ****** 没伪更,修点错别字。 ☆、倚望旧意共悠悠(1)   “妈妈,我痛。”      “乖,医生阿姨等下给你看了就好了。”      “来,张嘴,啊...”沈心墨循循善诱道,都怪那该死的韩昨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明明是他的工作,害她来接手,虽然医科毕业,可是她以前毕竟是兽医啊兽医。      如今就连小何也去...约会了。      “呜呜,呜呜。”孩子还是不愿意。      沈心墨有一瞬的皱眉,孩子的母亲看到赶紧吼了孩子一嗓子,“对不起啊,医生。赶快拿给医生阿姨看。”      “呜呜呜,呜呜呜。”哭的更大声了。      沈心墨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是太好,最近不太能控制情绪,难道真是荷尔蒙发生变化了?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压舌板,摸了摸小孩的脸,“来,乖,阿姨给你糖吃。”      小孩儿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很是不确定,结果看到那一颗巧克力的时候,眼睛里就直冒光,转头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家的妈妈,“糖...糖。”      看着自家妈妈微微点了点头,小孩子一把抢过沈心墨手上的糖,撕了包装,就塞进口中了。      “噗”沈心墨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慢点啊。”想起正事儿,又笑着说道,“小弟弟,你吃了阿姨的糖,阿姨的肚子里宝宝没糖吃了,怎么办啊?”      小孩儿明显愣了,委屈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沈心墨,那样子让沈心墨很是想捏捏他那胖胖的小脸。      “来,张嘴,啊...”      小孩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受了张开口的现实。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看来这孩子聪明着呢。      “喉咙发炎,开点药吃,不需要输液。”沈心墨检查过后重重呼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小孩子的药底子不要垫高了,所以不必担心吃药会治疗不好的。      “谢谢你啊,医生。”      “不客气的。”      “您的孩子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      “宝宝的爸爸肯定也是很帅气的。看您那么漂亮。”孩子的母亲笑着说道。      “......”沈心墨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孩子的母亲可能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领着孩子赶紧走了。      送走这对母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沈心墨感觉真的很累,又有点饿,可是宿舍里可以吃的东西已经被她基本上解决光了,正愁眉苦脸决定是否要把韩昨非这个免费劳动力召来的时候,手机就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沈心墨到这里以后,换了手机号,基本上没有熟人知道的,除了辛悦。      起初她以为是骚扰电话,结果那电话响了很久,沈心墨犹豫着接了起来。“喂。”      “小墨,我进不来。”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沈心墨电话险些拿不稳,明明是他的声音,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委屈,敛了敛神,沈心墨声音依然是冷冷的,“宁总,不是有佳人伴着陪游C市嘛,怎么有闲工夫到我这儿来啊?”      “我买了肉粽子...还热的,快开门让我给你拿进来。”没在意她话语中的讽刺。      “....”      “小墨,好冷的。啊...喷。”配合着他的话语,似乎还擤了擤鼻涕。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是不想再有病人来折腾她了,慢慢扶着腰,走到医院门口去开了门。      “小墨。”宁莫修穿着一件灰色的薄风衣,就那么站在她面前,医院过道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瘦削却轮廓分明的五官,在灯光的照映下,显示出的是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沧桑感,就像逆光中从遥远时空中过来的人一般,让人感觉沧海桑田。      这让她想起那时候在她还在C市的时候,无数个夜晚,在他睡着以后,她会多迷恋般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就是这样一张脸,无数次在她枕边伴着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给过她短暂的快乐,留下的却是永久的伤害。      “好了,东西我也拿了,你也进来过了,所以,现在你也可以走了。”沈心墨冷着一张脸,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我没睡的地方。”宁莫修撇撇嘴。      “别这么无赖,N市虽然小,不至于没有旅馆的。”沈心墨心里有一股子的无名火,想用手上的粽子扔他脸上,让他变成粽子脸。      可是在饿和“粽子脸”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安慰自己是宝宝要吃。       “订满了。没房间。”宁莫修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沈心墨气的来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他。      宁莫修赶紧一把扶住她,被沈心墨想也没想就一把甩开,“你不是还有车吗?”      “我车送修理厂了。”       “骗谁呢。”沈心墨挑着眉看向他。      “真送去了。”话里的疲惫,让沈心墨心下还是有点软化。      “你睡走廊吧。”      “好...好。”宁莫修答得爽快,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只是沈心墨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睡个走廊就那么得瑟,“冷死你算了。”沈心墨边走边嘀咕着。      宁莫修的嘴角却渐渐绽放了一抹微笑。      而沈心墨不知道的是这个“走廊之夜”却是宁莫修这段时间来,最安稳的一个觉了。      早上醒来之时,他人已经不在了,沈心墨洗漱了一下,离上班还半个小时,就去了休息室,“沈医生,这是你的。”      “谢谢。”沈心墨接过牛奶和面包还有小米粥,见小何嘟着嘴,似有不开心,便抬头笑了笑,“怎么啦?”      “沈医生,你怎么能让阿修睡走廊呢?”      “噗”,沈心墨暗自好笑于“阿修”这个称呼,如果被他本人听见,不知道是啥反应。      “阿修明显就没睡好,昨天还...”小何却突然住了口。      “还怎么?”沈心墨挑眉。      “还穿的那么少。”小何愤愤说道,“今天又走的那么早。沈医生,你怎么能这样呢?”      沈心墨好笑,“我怎样?他要来是他的事,要走也是他的事,我又没拿绳子绑住他,昨晚我没那扫帚赶他出去都算好的了,况且,走廊他睡的不也是挺好的嘛。”      “你...”小何很生气,转身一跺脚就走了,“你要后悔的。”      “哦。”沈心墨依旧悠然自得地继续吃着小米粥。      “你很开心嘛?”韩昨非挨着沈心墨坐下,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你听了多少?”沈心墨连头也没抬。      “咳,没多少,没多少。”      “韩昨非医生不去当娱记很可惜的。”      “呵呵,对了,今天我帮你和我向院长请假了,去逛逛不?”      “那今天谁坐诊呢?”      “今天院里会来新医生,以后我们更轻松了。”      “哦。”沈心墨挑眉,“那还不走?”      “得令。遵旨。”韩昨非一脸笑意地起身。      ******      沈心墨其实并没走哪里去,就是让韩昨非陪着她去买买婴孩儿用品。而他们的模样走在路上就像一对幸福的小夫妻。      “小墨,你说,干脆我俩凑一块儿得了。”韩昨非笑嘻嘻地拿起一件婴儿衣比划着。      “去你的,我对你家底不清楚,凑个屁。”      “你太庸俗了。”      “庸俗也不需要你操心。”沈心墨翻了个白眼,拿起一件黄色的小衣,“这个好看吗?”      “不错。”      “哟,韩医生,都开始选衣服了。”一个突兀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韩昨非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只是什么也没说,那出声的女人就更起劲了,转头对着沈心墨说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让他离开金林的,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能抛弃金林,让他们母子没着落,也会同样对待你。好自为之吧!”      还没等沈心墨有所反应,韩昨非早已一把上前扯住转身欲走的女人,“你说什么?什么母子?”      “你别说你不知道?金林的孩子是谁的,你抛下他们就那样走到这儿来了,义工,好啊,你一辈子去吧,反正金家也不要你承担他们。”女人越说越激动,嗓音也跟着提了起来,“反正我也没想过会在这儿碰到你,你就是一败类,禽兽。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你在这儿,省的让她生产也不安心。”      “......”韩昨非隐忍的表情,透露着此刻是他发怒的前兆。      “走了。”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走过来拉过愤怒的女人,对着韩昨非微微颔了一下首,便施施然地带着自家女人走远了。      站在一旁的沈心墨从最开始的云里雾里,到最后总算听明白了,就是韩昨非这一负心汉,上了一个叫金林的女人,还让她怀了孩子,最后抛下他们跑路了。      说真的,这种事,确实是让人很难接受,但是依沈心墨和韩昨非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她不信他是这种人。      “韩医生,你的风流债吧。”      “......”难得看到韩昨非憋屈的样子,沈心墨有点小乐。      “还不去解释,肚子里的娃娃说不定认别人当爹了。”      “......我送你回去。”韩昨非走过去扶着沈心墨往外走。      沈心墨心下大笑,看你装那温柔样装到何时?只是恐怕是男人也没办法忍受自己的孩子不认自己吧?转而又想到另外一个人了。      笑意也止住了。      而他们直到走远也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看了他们很久的一男一女。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阿Q: 主人说放我出来。 哈哈哈。 有BUG,主人会修改的。 乃们不要打她。 ****** 修改点错别字。今天才知道我朋友移民去了。要送行啊送行啊。 ☆、倚望旧意共悠悠(2)   把沈心墨送回到医院以后,韩昨非就直接开车走了,沈心墨因为请了假,也没什么大事,便安心呆在自己的宿舍里,自从怀孕以后,她真的比以前嗜睡了。      “沈医生,就回来啦?”小何笑眯眯地说道。      “嗯...”话刚一出口,就看到小何身后的宁莫修,只是这次宁莫修的眼里更多的是深不见底,周围的温度似乎也陡然降低好几度,如果换做以前,也许还会心疼一下,猜测一下,但是现在没那么个必要,所以沈心墨眉眼不自觉地也皱了起来,“你又来干什么?不是让你走了吗?”      话一出口,才发现是刺骨的凉。      只是宁莫修还没说话,小何就挽上宁莫修的胳膊,宁莫修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却听小何悠悠说道:“又不是来看你的。阿修是来看我的。”      果然,说到“阿修”二字的时候,宁莫修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好似那个只是错觉一般。      “不打扰二位了。我还要睡觉。”沈心墨打着哈欠往宿舍走。      “我们去吃火锅吧。阿修。”      “你不是还要忙吗?”宁莫修嘴里说道,眼睛却是看着沈心墨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      沈心墨还没睡多久,就接到院长的电话,大体意思就是今晚有人请吃饭,请务必出席。      其实沈心墨根本就不想去,因为从院长支支吾吾的话中,她知道肯定是那个人安排的,但是为了不让院长难看,所以,还是认命地套上衣服,准备去打车。      还没出门,就又碰见小何了,沈心墨想绕过他们,但是已经被小何看见了,“沈医生,去参加饭局吧。哇,你这身衣服好漂亮,一点也看不出你是怀小孩儿的诶。不过韩医生不在啊,你没伴儿了。你打车吗?阿修开了车,送你?”      “不用。”沈心墨冷冷地绕过她,看见在车门旁一脸阴鸷的宁莫修偏头看向其他地方。      沈心墨从旁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拉住,“小墨。”      “放手。”沈心墨一把想要甩开他的手。      “你去哪儿?”宁莫修被甩开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你不是知道吗?”讽刺的语气如一把利剑般直直地刺向宁莫修的胸口,她到底是有多痛恨他,才能避她如蛇蝎?      “我...我送你。你的身子,不方便。”      “劳您费心了,送你的女伴吧。”      “你在吃醋?”宁莫修眼里无措变成一丝喜悦迅速闪过,“你在吃醋对吗?”      沈心墨冷笑一声,看向他,“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如果不吃醋,那你就上车啊!”小何走过去,挽住宁莫修的胳膊,嘴边噙着笑看向沈心墨。      沈心墨欲走的身/子顿了一下,脑里只有一个词语:奸夫淫妇。      ******      沈心墨和着他们一起来,席间离开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见宁莫修倚在包间门口的墙上,脚下全是摁灭的烟头。      那个萧索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叱诧风云的人物,反而更像一个颓废到不知年月的人。      宁莫修抬头看到她,墨黑的眸子里面忽明忽暗,而手上却赶紧摁灭了最后一个烟头,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她往外走。      可怜沈心墨连包间的门都没挨着。      “你要干嘛?放手,我要还要进去。”沈心墨扭着被他抓住的手腕儿。      拉着她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黑沉沉的脸让周围的服务员没一个人敢上前拦住。      这种事情,在这种地方,也不是一两件了。      宁莫修把她拉到一个空包间里,一脚把包间门给踹开,再反踢关上。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沈心墨下意识的想逃跑,那种黑暗的感觉,她忘记不了。可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宁莫修便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小心翼翼的绕过她的肚子,双手箍住她,使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而这边沈心墨为了宝宝的健康,索性停止一切挣扎,木然地垂着两只手在身边。      宁莫修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那是他以前惯有的动作,总是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沈心墨厌恶地撇过头,避开他身上的那股酒味儿。      “对不起。”宁莫修轻轻呢喃着这句话,只是沈心墨却选择了无视。      是不是杀了人,再一句对不起,也可以原谅?沈心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快意的报复感充斥着心间。      静谧的包间里,无言以对的两个人,空气中最后留下的只有绵绵的呼吸声。      沈心墨甚至在想,他到底要干什么?她的态度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这,又算什么呢?只是除了讽笑更多的还是苦笑,自古以来,女人和男人的区别,除了性别,还有气力,让她如何逃得开呢?      就在她以为今天就只有这样下去的时候,宁莫修突然放开她,给她整了整衣服,“走吧。”宁莫修牵着她的手,沈心墨木木地看着他,冷笑一声,把手抽离。      抽离的是手,却让宁莫修感觉整个心都抽空了。      他俩回到包间的时候,众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该聊的聊,吃的吃,拉关系的拉关系,好不热闹。      沈心墨因为是孕妇,鲜少几个知道的还是很知趣地把她的酒给换成了果汁,这顿饭吃的她意兴阑珊。最后看众人吃的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宁莫修提出他请客去唱歌,众人一阵欢呼,只是沈心墨皱了皱眉头,跟着大家走在后面,准备溜走。      “我送你。”      “不用了。”      “我先送沈医生回去,你们先去,我随后过来。”宁莫修笑着对众人说,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露出的暧昧的眼神。      沈心墨皱了皱眉,她不知道宁莫修竟然会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说,正不知该如何回绝的时候,韩昨非赶了过来,“我送她。”      “嗯,韩医生送我就可以了,宁总,您去玩儿吧。”沈心墨如找到救星般,接口下去。      “你叫我什么?”宁莫修紧紧捏着的拳头,似乎透露着主人此刻的危险。      沈心墨看着他没有说话,而周围的人,看着这一触即发的场面都不知道该如何缓解,正当众人犹豫着是否要打道回府之时,宁莫修淡淡说了一声“好”,便招呼大家一起唱歌去。      而沈心墨跟着韩昨非上了车。      ******      “你怎么回来了?”沈心墨很是好奇,韩昨非那么快就解决了自己的桃花债。      “我要结婚了啊。”      “哇,叫金林的同意了?”      “没,但是我一定会让她回心转意的,所以,小墨,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我得离开N市了。”      “嗯。”沈心墨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韩昨非一边开车一边不经意地说道,“其实有时候原谅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也不是那么难,有些人会在最开始的时候被一些东西给蒙蔽了真心,却能在最后的时候发现,用错的方式,只因为是不勇敢。我希望你快乐。”      “谢谢。”沈心墨转头看向车窗外。      ******      忘而不得,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沈心墨常常在想,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开心一点,只是道理谁都懂,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万物皆空,看破红尘,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如果真能那么轻易做到,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情而伤的人?      而现在的她,孑然一身,除了宝宝,一无所有,也许吃饭那天的拥抱,悸动有一点,却也足够让沈心墨彻底放开了。      放不下,放的下,也不就都是那么回事儿?饭得吃,生活得过起走,孩子也得生,谁都不是谁的谁。      放下也不是痛苦的事情,所以,就算现在宁莫修每天还是守在医院门口,她依然无视了。      “宁总,你回去了吧。”王院长看到宁莫修的样子,很是不忍。      “呵呵。”宁莫修把玩着打火机,只是淡笑着。      “我这边有办公室。里面可以睡一下,你要不要...”王院长斟酌着,不知道这位怎么想的,毕竟N市那么多旅馆啊。      “好。”      “行,我那我安排安排。”王院长转身便走。      ————————      “你怎么能让他住这儿?”沈心墨看着王院长说道。      “这是我的办公室。”      “那你自己准备被子吧。我没有。”      “你想没奖金?”      好吧,沈心墨承认,奶粉钱确实还是需要的。      ————————      只是当她把被子那些都准备好了,宁莫修却接到电话匆匆赶回C市去了,隐隐约约知道是许家那边有了异动。      这些于沈心墨而言,是太久远的事情。      不去想,就不会痛,而不爱,也不会痛。      沈心墨把备用的被子全部扔垃圾站去了。      ******      而自从宁莫修离开那天开始,接连三天他都没再出现,就连他的忠实粉丝小何也没任何消息,沈心墨庆幸自己的生活又开始恢复于正常了。      只是会常常去看看那外面是否有路过的车。      “你们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小何把报纸往后缩去。      “给我看看啊。”沈心墨走到后面,一把拿过报纸,看了一眼,随意地折了折,扔在一边,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呢!”      “沈...沈医生,你居然不气。”那可是说的许家千金苏允怀孕了,疑似前任未婚夫宁莫修的。      而且也是今天小何才知道,恐怕他们的关系不那么简单,毕竟沈医生怀着孕跑出来,瞬时,她脑海里各种虐恋情深的情节都跑出来。      本想安慰安慰她,没想到当事人却不在意。      “我先出去了。”在沈心墨眼里,宁莫修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来找她恐怕都是作秀,不甘心而已,孩子都整出来了,还有什么,沈心墨不会还傻傻以为是高企的,宁莫修这种人怎么能可能再允许自己被戴绿帽子还被再利用一次呢?      恐怕周围的人都当她是傻瓜了。有几人不是准备看笑话的呢?恐怕只有她一个傻。      ******      天气越来越冷,沈心墨正在弄烤火炉,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看着那电话上的名字,沈心墨心下蓦地漏了一拍,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喂。”      “小墨。”那边是宁莫修疲惫的声音。      “什么事?”      “等我,我过来了。”      “那么晚,你还知道过来。”沈心墨冷冷地笑了,“我是该感谢宁总你抛妻弃子不远万里跑来,还是该说什么呢?”      “你在说什么?小墨,我...我只是想见你,好累。”声音中的疲惫,丝丝刺入沈心墨的耳中。      蓦地,沈心墨挂断电话,她不要再听他的假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很懒。 最近事儿多,我这章是码好以后直接发上来的。 有BUG或者错别字的话,我明天回家后好好修改一下。 不要打我。 ****** 不是伪更,俺回家了,修改下错别字。 ☆、倚望旧意共悠悠(3)      沈心墨并不想从宁莫修的话语中窥得什么东西,她不明白,就算愧疚,她也没让他还,他又是何必呢?      毕竟就算他再悔过,做过的还是做过了,那个宝宝也再也回不来了。      想太多,累的脑仁子疼,她索性不去想了,常常放空一下,对于心事重的人来说,其实有时候也是不错的选择。      沈心墨抬表看了一下,已经十点了,为了宝宝的健康,还是决定早点睡觉。      只是在床上的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来他那疲惫的声音和很多过往的记忆,一幕又一幕,就像黑白老电影般,不停重播,扰的她心烦。      理智与情感,有时候真是不可兼得。      沈心墨索性扶着腰慢慢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原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五个多小时了。      天空中仍然是一望无际的黑,这深秋的风吹的她连披上风衣都感觉到有点寒意,沈心墨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常常停着那路虎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照理说,从C市来N市,走高速路,最多就两个小时,就算遇到一些问题,也不可能五个小时还在路上,想到这里,沈心墨脑海里一下子全是车祸现场的画面,就连心跳都仿佛窒了一拍,她扶住自己的肚子,轻轻安抚着,祸害遗千年的,不会有事的。      只是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嘴上说着没事儿,心里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时不时还是会向外张望一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沈心墨想起了上次碰到小何时候,小何用那带着怨念的眼神看着她,“沈医生,你会后悔的,你知道他每天怎么过来的吗?早上6点不到就起来回去工作,晚上下班再晚都要从C市过来,这样疲劳,你当真一点都不动容?你知道疲劳驾驶的后果吗?枉他对你那么好?就算再多的错也可以原谅,更何况,你肚子里的娃娃不是他的吗?你真要他出事了你才开心?”      沈心墨当时回答小何的只有冷笑,“好,你去试试就知道他好不好了。”转身便走,气的小何几天没理她。      每个人都来指责她的不是,谁去看到过那些过往的肮脏呢?      而如今,小何的话却如魔咒般紧紧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沈心墨搓着手,站在医院门口,时不时地还会进屋子里面看看表,那一分一秒走过的时间,就如同刀削般,凌迟着她的神经。      打过去的电话,是无人接通,再打,依然是,最后甚至于关机。恐惧一点点向她袭来,直至吞噬了她,这大黑夜的,剩下的就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已经没有许诺和韩昨非可以帮她了,就连亲人也远在C市。      她不敢给任何人打电话,她怕会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稍微一触碰,就会断掉。      只是电话铃声却在此刻响了起来,沈心墨迅速接起,“喂。”      “沈医生...”小何的声音。      “哦。什么事?”      “那...那边进市区的地方出了车祸。是辆路虎和大卡车相撞了。已经送医院这边来了。”      “砰”手机落地。      ******      沈心墨看着送来的伤员,一一检查,没有人,她的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她就像疯了似的拉住救护人员:“你们确定了吗?没有人了吗?”      “这位女士,请你冷静,真没有人了。”急救车上的护士面对沈心墨,很是头痛。      沈心墨知道自己不对,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时时刻刻涌上的恐惧,就像一个黑洞般,慢慢吞噬着她,逃不了,也跑不开。      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袭来的是刺骨的寒风。      “快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沈心墨错愕地抬头,嘴巴张了张,用手背使劲擦了擦脸,“滚。”扶着腰甩开来人的手,站了起来。      “小墨。”宁莫修慌乱地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心墨反身一把推开他,“你给我滚。你怎么不死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嘴上骂道。      宁莫修想给她擦眼泪,却被她躲开了,“对不起,我太累了。我开车来的时候,后面有辆大卡车,我脑袋昏昏的,差点就出车祸了。我索性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睡了一会儿,电话,我因为出了开会的地方,没调成铃音,所以没听到,后来因为没电了,关机了。对不起。小墨。”他解释着所有的原因,想缓解她绷紧的神经,“我也是进了城才知道,原来是另一辆路虎和卡车相撞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谁担心你。滚。”      “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宁莫修抱住她,把头搁在她肩上。      沈心墨只是木然地推开他,冷冷笑道,“你抱也抱了,可以走了吧?”      宁莫修由于疲惫的关系,沈心墨的那一推,还真把他推得来退后了两三步,“你走吧。”      说完,沈心墨头也不回地回了宿舍。      宁莫修看着沈心墨离开的方向,伸出的手,硬生生地滞了一下,他在处理完许幻知的残存势力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而直到进城以后才知道发生了起重大车祸,他怕她担心,赶紧往医院走,而当他看见她呆坐在地上的时候,虽然心疼,但是心里说不开心是假的,原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可是,她却依然倔强地不肯给他任何机会,他拿不准她的心。      ******      沈心墨是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的,洗漱完以后,发现宁莫修还在医院门口站着,眉头不自主地皱了起来。      “不是让你走了吗?”沈心墨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他。      “不走。”宁莫修的声音中的疲惫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我说了不走。从今天开始我就在这儿了。”      “你...”沈心墨扶着肚子,气呼呼地扭头走了,“你爱咋咋地。”      宁莫修看着沈心墨走远的背影,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弧度。      而从那天以后,宁莫修却真的如他所言,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连公司也不要了,每天风雨无阻地给她顿顿送饭;她工作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的车里守着,不管沈心墨怎样给他冷眼,怎样骂他赶他,始终坚持如一。      甚至于后来还大摇大摆地晚上住进了院长办公室,这让沈心墨很想把医院里的人当成小人一样拿来扎。      ******      “小墨,这是今天的饭菜,你试试!”宁莫修看着沈心墨偏头看向外面的样子,想了又想说道,“那个土豆里面我放了牛奶的,然后这盘菜是用核桃做的,对宝宝很好的。小何母亲说了,我的厨艺有进步了。”      “我说,你烦不烦?你回去当你的宁总,何必在这儿逼着做这些你以前那么厌恶的事情呢。”沈心墨终于在他送了那么久的饭菜以后,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宁莫修依然笑眯眯地说道,“小墨,来试试。”从桌上夹了一筷子的肉放在沈心墨碗里。      “滚。”沈心墨心里一阵烦躁,推开桌子站起身,桌子因为她起身时候的大力动作,连带被弄翻了,饭菜全掉在了地上,沈心墨有一瞬的楞充,却仍然死死地抿着唇,而这边宁莫修只是顿了一顿,便弯下腰,开始收拾起地上的碎碗,“你先坐着,我收拾好了,等下重做一份给你送来。”      曾经在她世界中犹如神祗般存在的宁莫修,如今却会为了她求着人母亲学着厨艺,做着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事情...很多人说过,她的反射弧很长,凡事都会慢半拍,但是同时她却具有非常强大的阿Q精神,可是再能自我疗伤的人,也不是一直满血,她算计不过他,他能拿捏她的七寸,他永远都知道怎样让她投降的方法...想到这里,沈心墨心里的火不知怎么的,一下子蹿得更高了,一把抢过他手上的东西,也不顾外面是否有人,朝他怒吼:“你滚啊,谁让你捡的。你想怎样?赎罪?我告诉你,这些事,就算你做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原谅你。”      宁莫修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着眸,良久抬起头,看向她,那眼神却毫无焦距,只是空洞和虚无,“就算做一千遍一万遍你仍然不原谅我,我还是会去做的。只要你还是沈心墨。”只因他们来日方长。      沈心墨别开眼,眼里的怒火就像被水淋了一般,霎时熄灭,“如果你曾经对我说这句话,我真的会很开心,也许,不管你做多少事情,我还是会选择留在你身边,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告诉你,我爱你,却真的只是爱过你,你知道什么是“爱过”吗?就是我爱了,却也过了,回不去了。当我爱的时候,你在哪里,过往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请原谅就可以抹去的。你有想过吗?当你用刀子伤害你自己的时候,你逼迫的何止是我,从那时候开始,注定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最后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做这些事了,如果你只是想要孩子,也许他跟着你确实比跟着我好,我可以在生下他以后,把他交给你,只需要定期让我去看望他,虽然我不是个好母亲。这是我最大的底线。”      沈心墨走到门口的身子又顿了顿,清冷的声音犹如刺刀,一刀刀剜着宁莫修的心脏,“如果,你要继续做这些事,也只是浪费你的时间。”      她的爱,早已死于那个孩子流失的季节,秋叶的静美,挽不回死去的心。      而宁莫修却是在听到她的话以后,良久没了动静,泛白的指关节,就如同它主人的脸色一般,白如纸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字数有点少,错别字也肯定有的,到时候我会修改一下,等下一章节发上来的时候一起弄。 很谢谢提出这个建议的亲。 至于点击率,我倒真没想到过利用改错别字啊那些过来增加,这对我本身真没什么意义的。 写故事,只是生活中一个调剂,我希望在残酷的生活中与现实中让我自己和看我文的读者有个乌托邦而已,虽然过程是比较虐。 第一本书,有坏的,好的,所以,我悉数接受,对我自己也是一个成长。 下周又要悲催地被老板压榨去了,不过放心,不会断更的,有任何消息我会放在微博里面。 大家看文愉快啊。轻点拍我。 ****** 这章补齐了。 然后我还有一章,是存稿,早上八点准时发。 嘿嘿。 容我捂热下嘛。 不要打我嘛。好久没用了。 呜呜。 ☆、只此一生(上)   沈心墨那天的话语似乎效果并不大,宁莫修除了更加勤奋地照顾她,没有任何改变,她搞不懂他的心,就如同,她从不明白为何遇见他,爱上他,想要用自己的爱抚平他的一切伤口,可是到头来,什么也没做好,就像是,你越想做好的事情,越在乎的,永远不会如你愿,总会经历那么多磨难,到头来,什么热情也消磨殆尽了。      除却巫山不是云,唯留下的只是一地碎下的心。      天气已立冬,沈心墨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比一般人的看起来大很多,她拒绝宁莫修陪她做任何一次产检,也许是出于报复,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阴暗,不愿让他参与孩子的成长,就如同剥夺了他当父亲的权力。      可是每当看到他那落寞的眼神,她的心却又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却又告诉自己,那是他活该。      “小墨,今天我有点事要回C市一趟,我晚上会赶回来。你自己要注意啊。”宁莫修拦住沈心墨,如是说道。      “你早就该回去了,这边也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沈心墨绕过他离开,被宁莫修一把拉住。      沈心墨下意识地皱眉,这段时间来,她对他总是冷淡得出奇,他却是从不越雷池一步,只要她一个眼神,他想上前拉住她的手,总是会自然垂在身体两边。      而今天,他的反常,让她心里闪过什么,却抓不住。      “放手。”      “小墨,你让我抱一抱,好不好?”宁莫修近乎乞求的语气,却没能让沈心墨的心融化一点点。      “这有我说不的权力吗?”沈心墨瞥了他紧紧拉住自己的手一眼,冷笑道。      宁莫修颓然地放开双手,“注意身体。”      ******      沈心墨其实真的不是很习惯如牛皮糖似的宁莫修,这段时间他天天在她身边,让她也的确有点无可奈何,下午坐在休息室习惯性地等着他送饭过来,都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今天要回C市。      起身准备去外面吃饭,却看见小何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上还抱着个食盒,“沈医生,还好你在这儿。”      “有事吗?”      “喏,这是阿修给你的。你好歹也吃点吧。我妈说,真的做的不错,阿修走前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宁莫修给了你什么,你这样帮他啊。”沈心墨直直地看向小何。      “咳”小何抵住嘴唇轻咳了一声,“...呃,没什么啦,反正我放这里啦。你要吃就吃,不吃可不能说我没送哦。我忙去了。”      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      沈心墨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饭菜,无奈地笑了。      这么久以来,沈心墨第一次拿起筷子,捻了一块宁莫修做的牛肉试了试,肉质和到味道都挺不错的,确实,对于一个从没下过厨的男人来说,能做到这份儿上已经很好了。      很多事情,她不去想,不去拒绝,并不代表她不明白。活的糊涂点和清醒点,有时候都是一样的。      吃过饭的沈心墨,下午其实没什么事儿,自从宁莫修来了以后,她的工作量骤然减少了很多,更是闲人一枚,等着每个月拿工资的那种。      看着那一树树的梅花,寒雪中傲立着,沈心墨不知道的是到底要多久,才可以迎来她的万物复苏的季节,她是个矛盾综合体,放不下,却又找不到回去的理由,所以,任由自己在黑暗的世界中,继续摸寻搜索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点点光源。      爱,也不过如此。      而想着事情的沈心墨并没注意到远处一辆直接向她开来的车,而也就在她认命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被一股大力给推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砰”一声的巨响,沈心墨望向地上的人,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无以名状的惊恐,那汩汩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映照着周围的雪白,是那么的刺眼,血与雪的交融,死亡也在迈开它的脚步。      沈心墨“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犹如破空的啼血嘶鸣,婉转哀泣。      完全忘记了所有的急救知识,只是无措地抱住他,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你...呜呜呜。谁让你回来的。”低低的啜泣声,如同悲伤的旋律,不停的反复着,到底是哪里伤着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血往外冒。      宁莫修想伸出手为她擦掉泪水,“不...不要...咳,不哭。对宝宝不好。”      “宝宝,宝宝,你就知道宝宝。你如果死了,我就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其他的男人,让他叫其他男人爸爸,让别人打你的娃娃。”哽咽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我...我知道...你...不会的。”宁莫修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小傻瓜。”      ******      “产妇大出血,生命体征不平稳,快。”手术台上的医生,冷静而理智地处理着眼前状况。      “救...救孩子。”沈心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随后陷入的是无边无尽的昏迷。      ——————      沈心墨做了一个梦,非常的长,梦中还是无尽的黑暗,她看见了小时候的宁莫修,可是他却看不见她,旁边是一个带着他的女人,直觉告诉她,那是莫苏。      她慢慢地走进他们,就如隔着玻璃般,但是却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小修,妈妈要走了,你不要哭。”      沈心墨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莫苏,却无奈玻璃隔着,她知道失去妈妈的宁莫修会有多伤心。      “妈妈,小修会听话的,和你一起走,好不好?”宁莫修扯着莫苏的衣服,扭着不放。      “乖,你不属于这里,回去,听话。放下所有的仇恨,因为你本不该背负的。”说完,也不顾宁莫修后面的哭泣,狠心走掉了。      徒留小小的宁莫修站在原地擦着眼泪,那么单薄小小的身子,不停地在颤抖。沈心墨想告诉他,不哭,还有她在,仿佛心有灵犀般,此刻宁莫修突然转过身,眼睛通红地看向她,悲伤而绝望。      那带着深深眷念的,一眼万年。      不要走,那是沈心墨看向他离去背影的最后一句无奈嘶吼。      ******      沈心墨醒来后,看见自己所在的地方,又看到的是自家的妹妹守在身边,“孩...孩子。修哥哥。”      沈心喻见沈心墨醒来,哭红着双眼,就像一只红眼兔,急匆匆地边跑边说:“马上马上。”然后是按铃赶紧叫医生过来。      经医生检查沈心墨并没有什么了,只需要好好调养,可是床上的人却怎么也按耐不住,“他呢,他呢?”      “......不急,不急,姐,你看,孩子那么可爱。”沈心喻抱着孩子放在沈心墨床头,沈心墨只看了一眼,很清秀的宝宝,尤其那双眉眼,长得很像宁莫修。      “我问你,他呢?”沈心墨狠心地撇开头,眼神直接望进沈心喻的心里去了。      “他...他...”      “你他他他他的他什么,直接告诉她。”是宁莫言那带着讽刺的声音,后面跟着的还有颜子夕和颜陌。      “你干什么,能说吗?”沈心喻朝着宁莫言说道,声音也陡然拔高了几分。      “说。”沈心墨拽着床单的手,不停地往外冒着汗珠,声音却是出奇的平静。      “他...死了。”颜子夕清冷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让沈心墨的世界轰然倒塌。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阿Q存稿箱: 主人出门了。这章是上半章,还有个下半章。 她说她要回家后开始码字。 然后为了不让乃们骂她,有个宁渣渣的番外,心路历程,可以抵消俺家阿萌后妈的罪孽否? ☆、只此一生(下)(正文完结)   沈心墨从没曾想过宁莫修会真的不在了,曾经的怨恨好似也空洞了,不留任何一点痕迹。      而她现在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发呆。      回忆就像潮水,思念就如涌泉,男男女女都是这样,失去方知珍贵。      爱,何曾不是原谅呢?如果能够早些明白,如果能够早些清楚,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世界上哪有容许你后悔的事情呢!      “孩子,宝宝又哭了。”洛枫看着呆坐在阳台上的沈心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还是这样,可怜的还是小孩子。      父亲不在了,母亲不管...只是如今谁也不忍心去责备沈心墨。      听到洛枫的声音,沈心墨只是扭头淡淡看了一眼在洛枫怀中的小宝宝,便转了过去。不是她狠心,如今她真的只要看见这孩子,就会想起宁莫修,而所有的一切,她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接受。      只是,孩子那嘹亮的哭声,让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宁莫修那句“你不会的”,如梦初醒般,她怎么就那么傻,她怎么就忘了,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啊,良心道德感的统统回归,让她接过孩子,轻轻抱在怀里安抚着。      她忘记了当初是因为孩子的离开,所以才恨了宁莫修,她是有多在意这个孩子,当初就有多恨。她怎么可以忘记呢,这是他们最后的牵扯,是他们爱过也错过的结晶。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也许她早已失去活下去勇气,她不可以那么残忍。      如果,这是他所想要的,她会尽力完成,带大他们的孩子。      “小墨,小修已经去了,孩子你看...”      “姓宁吧。叫宁思凝。”那是他曾经说过的,还在她产检的时候,他看见他对旁人开心的说,如果有个女儿,就叫宁思凝;男孩儿就叫宁思墨。      只是那时候的她,更多的是对他的不屑一顾。      “妈,带我去看看他吧。”沈心墨自从知道宁莫修死亡的消息以后,就基本上没说过话,也没出过门了。      洛枫不忍,只是撇过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很难过的时候,沈心墨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去墓园的路上一路晴天,可是到了墓园,天空中却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滴落在人们的心头,化不开的是心里的那一抹忧伤。      曾经听说,生活在老天爷的怀抱中,你就得学会接受它的各种表情,沈心墨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那么感悟至深,生活也该如此,放不掉,就接受,可是,做到的有几人呢?      大多数的人,都蒙着面具,骗了自己,也骗了别人。      她只是呆呆地望着墓碑上那年轻熟悉的样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昨天,那些爱,那些恨,仿佛决堤般涌来,冲刷着她的心。      直到所有人的走了,沈心墨依然留在了那里,她剪下一束头发,放在了墓碑前,“修哥哥,就让这个陪着你吧。我走了。孩子,你放心,妈妈他们会照顾的很好。她,很像你。”      沈心墨嘴里喃喃地说道,全然不顾雨水滴落发顶,呆呆地在墓前,一坐就是一下午。就连守陵人,也不忍心来赶走她。      回到家以后,沈心墨什么也没做,只是径直走进屋里,拿了一张银行卡,手机和一些衣物,整理好了以后,去了小思凝的房间,看着熟睡中的孩子,沈心墨俯身一个亲吻,孩子似乎也有感应似的,笑着挥舞了几下手臂,“宝宝,外婆外公会好好照顾你的。”      把一个小银镯子套在了小思凝的手上。      原谅她,她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      沈心墨拿着东西,最后看了一眼思凝,转身往外走去,她是趁着大家今天都去安排宁莫修的公司剩余事宜的时候才离开的,听洛枫他们说,当时那车是要撞向沈心墨的,是许幻知的以前的下手,结果是宁莫修挡了...当然至于后续,沈心墨根本不用想也知道那人肯定死得很惨,她很想一刀一刀把那人抽皮扒骨,可是,一想到宁莫修那天倒下的样子,她又不可抑制的心痛,反正那人活不成,眼不见为净,等着拿他的命的人何止她一个。      沈心墨转过客厅,却撞见了从外面急匆匆赶回来的宁莫言,“你要去哪里?”      “我走了。”沈心墨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      “哼,你就这样想走了,我哥的孩子你也不管了,有你这样的母亲吗?”宁莫言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随你怎样吧!”      “不准走。”宁莫言死死拽住沈心墨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我只是去N市一趟,放心吧。”沈心墨心生一计,想要摆脱他,看他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么急匆匆的,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只要不纠结在她这儿,什么都好。      “真的?”宁莫言挑眉看向她。      沈心墨有一瞬间的呆愣,他挑眉的样子像极了宁莫修,真不愧是兄弟,仿佛有什么划过大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是的。”      ******      沈心墨并没有回N市,而是凭借记忆开车去了宁莫修曾经带她去的那座有着漫山郁金香的山,那丝丝过往,就如昨日般清晰。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却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沈心墨一直很努力地回想他们相识的过往,可是,太多的纠缠,如同狭路相逢般,找不到尽头,也回不去源头,疼痛溢满胸口。      她凭着自己的方向感,一直沿着山路走,果然看见了那栋私人会所。但是除了门口的站着的人,似乎这栋私人会所就再没有了人。      “沈小姐?”      “你是?”沈心墨疑惑地看向旁边走来的一个西装男人。      “您忘记我了,我是这家私人会所的经理...”      “哦。”沈心墨皱着眉努力搜寻着脑海里的这号人物,面上很努力地维持着平静,却小有紧张地干笑了两声。      “沈小姐进去看看吗?”经理似乎也没过多纠缠这个问题,偏头轻轻笑了笑。      “嗯,正有此意。”说完逃也似地离开让她尴尬的境地。      直到跑到了屋里,才发现那些东西似乎都没怎么动过,沈心墨沿着路,走过那些假山,最后定格在她那疯狂的一夜,用手铐铐住宁莫修的那个房间。      忍着泪水,泛着猩红的眼眶,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决堤。忍不住地推开门,却恍如做梦般,嘴巴张的大大的,房间里似乎才刚刚有人来过一样,发神之际却已被身后袭来的人,给狠狠地推倒在床上了,紧接着而来的是密实的身体,紧紧压制住她,沈心墨脑海里闪过各种社会新闻上的画面,下意识的蹬腿捶打,却在看清来人以后,眼睛里存蓄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却被那人死死的压住,用嘴唇吻去她的泪水,“你个狠心的女人。”      他身上不是她所熟悉的薄荷味,也少了一股清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很浓烈的中药的味道,沈心墨的所有委屈怒火竟然爆发似的,一把大力地推开他,用手指着他,“你是谁?你给我滚。”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所有的线串起来,综合一句话,她被他耍了。      从看见他的震惊,到喜悦,到委屈,到愤怒最后归于平静,恐怕沈心墨这一生的脸上的都未再有过如此精彩的变幻了。      那些为他所流的泪,所伤的心,也全都变成了可笑的笑话。      这,就是他的乐趣吗?      宁莫修伸手抱过她,“怎么滚,你不在这儿吗?”      沈心墨一把挡开他伸过来的手,宁莫修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沈心墨一惊,赶紧拉起他,询问,“怎么?有没有哪里伤到?”      她就算再生气,也没忘记他是受过伤的      宁莫修只是撇嘴看着她,“怎么不疼?”语气中的委屈毫不隐藏的展露无遗,让沈心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宁莫修察觉到她的已经不那么抗拒,便俯身吻了上去,眉毛,眼睛,最后定格在嘴唇,深情地舔舐,犹如缠绵的交织,让人欲罢不能,曾经的他,只是做,却没有爱,在他明白以后,还好,他们没有错过。      “小墨,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宁莫修沙哑的声音透露出他此刻欲/望。      沈心墨死死地抱住他,“我狠心?谁有你狠心!”居然给她玩儿“死遁”,这笔账他们慢慢算。      “你连我们的女儿都不管了,还说不狠心。”      说到这儿,沈心墨有点尴尬地撇开了头,宁莫修扳过她的头,准确无误地再次吻上,把她的话和委屈悉数吞进肚子里面。      双手熟练地从她衣服下摆摸上去,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他眷恋着她柔软的身体,熟悉的味道让他安心,就如同沈心墨也同样依恋着他一般,她被他高超的技术给弄得失去了理智,一大堆质问的话语,也尽数忘却,随着他的起伏慢慢沉沦...然而就在他要进入她身体的前一刻,沈心墨寻回最后一丝理智,一个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阻止了他,“你身体没好,不合适。”      箭在弦上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只是奈何此人身体没好全,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孩子的妈,委屈地说道:“老婆...”      沈心墨心下好笑,看着他那胯/下的肿/大正对着她昂首致意,面上却出奇的平静,“谁是你老婆?”      “你啊。你啊...除了你没人了。”宁莫修伸手扯沈心墨身上的被子,埋头蹭了蹭。      “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我了,你不是以前有个要结婚了的妻子吗?”沈心墨想起以前的事,不是不生气的。      宁莫修用手抵唇干咳了两声,“呵呵...那...那过去了啊。现在只有你一人。老婆...”那委屈的模样,就跟一受气小媳妇儿一样,沈心墨从不知道宁莫修也有这样的一面。      “你以前也没那么无耻...”      “那不是你不知道...吗?”宁莫修被沈心墨瞪了一眼,话还是没收住。      “老婆...”宁莫修连人带被子地抱住沈心墨,又蹭又摸,沈心墨好笑地扯开被子,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这突然的变化,让宁莫修有点措手不及,只是下一秒就被那极致的舒/爽给抽没了魂儿,那小巧的口中包裹的是他的巨大,是那么的细腻温润,那青涩的技巧,比以前任何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女人带给他的快/感都来的强烈。      沈心墨抬头看了看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男人果然都好这一口,只要她爱他,为他服务又何曾不可呢?      恨解决不了问题,原谅才是继续,去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害一般,她默默地告诉自己。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颜子夕当初的那番话,原来爱情里的人都是如此幼稚天真的,却又如此执着。      她只是不甘心,被他一再控制,所以一再逃离,拒绝去想任何关于“爱他”的问题,拒绝承认自己失去他就像没了主心骨一般,直到他的“死亡”,她才看清,也逼得承认。      她不傻,她不是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一个局。      可是,如何能让她如此拒绝一个男人精心设计的一切?      更何况,沈心墨只是一个世俗之人,      既然残存太多,那何必要抹去呢?忘不掉,又何苦紧紧逼迫自己呢?      所以,原谅才是爱的归属。      只是设局的这笔账以后她会和他慢慢算。      加快了口中的动作,沈心墨想用自己的一切,去填补曾经面对失去他痛苦的空洞,宁莫修也好似心有灵犀般,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还好,他们没错过;还好,他赌赢了。      最后宁莫修是在极致的舒爽中释放了自己,看着沈心墨那嘴唇上带有的一丝液体,宁莫修深深地吻住了她,“唔,不要...”沈心墨推拒着他,“身体没好完,不可以。”      她怕极了失去的他的痛苦。      宁莫修低低地笑了,“小傻瓜,我不还有手吗?”      蓦地,沈心墨脸上悄悄爬上一抹红晕,让宁莫修忍不住照着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儿轻咬了一口。      一室的旖旎,画不出的是交缠的心。      ******      三个月后,宁莫修陪着沈心墨和小思凝在散步,碰见了很久不见的许诺。      “小思凝,来,叔叔抱抱。”许诺含笑伸手想要抱小思凝。      沈心墨把她交给了他,“谢谢你。”她知道他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许诺面上有的只是微笑,而小思凝在他手中却出奇的听话,还咯咯地笑了,这让宁莫修恨的牙痒痒,他的这闺女,从来只要他一抱,就哭闹不停。      那身为父亲的骄傲感,瞬间挫败。      逗完了小思凝,许诺把她交给了沈心墨,“小墨,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沈心墨犹疑地看了一眼宁莫修,宁莫修轻轻颔了一下首,沈心墨便抱着孩子到一边去了。      宁莫修望向沈心墨抱着孩子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宠溺。      只是回神过来,看向许诺的眼神,又变得冷漠至极。      在宁莫修看来   ,一些历史遗留问题,还是有必要解决的,更何况这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又把他媳妇儿拐跑了。      “你知道她的执念有多深吗?”许诺看着宁莫修变幻的脸色,心下好笑,“你总是在逼迫她,却最终又能得到她的心。”      宁莫修冷冷地看向他,“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你没我狠,也许你当初再狠戾一点,用手段强制性地带走她,或许一切就不同了,你始终都是在追寻着自我而已,你始终是个输家,就连小墨,你也要靠你父亲来威胁她,让老子帮儿子娶媳妇儿。”      他敬佩他在商场上的能力,他承认他是个对手,但是感情中,也如商场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是你给她的伤害你最好祈祷她一辈子能忘却,否则我依然会带走她。”许诺抛出最后一个炸弹。      果然,宁莫修的脸色变了一变,”你没这个机会了。我给的伤害,我会用一辈子来抚平,她,这辈子,我要定了。”      许诺只是轻轻笑了,看向宁莫修的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前路崎岖,怎么看,怎么让宁莫修不舒服,轻轻地扭过头,他才不会给别人带走沈心墨一丝的机会呢。      而那天下午,却也是两个男人最后的对决,“如果下一次,她再伤心,我肯定不会再让你找到她。”      那句带有警告的话语,却深深敲击着宁莫修的心。      有些伤痛,一次就够;有些人,错过就不在,他不会再那么傻。      许诺走后,宁莫修看向沈心墨的背影琢磨着,是不是该再给思凝添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以后这女人就再不会离开了。      慢慢微笑地走向那对母子,越发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不错,势在必行。      冬天来了,春天也不会远了,下个季节,会慢慢开始,且,只属于他们。      ------正文完结------番外待续------请别挂机!!!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章字数现在只有那么多。 接到公司通知,下周要出差,我这两天会好好更新,补齐的。 会有一个番外的。 ******** 补齐了。这两天有事没能更新上,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请谅解啊。 噹,此文只是正文完结。 这文还有个番外~~~别挂机啊。 潜水的霸王们,乃们出来让俺也看看你们啊。 嗷嗷嗷。 ☆、【宁渣渣番外】   part1:      我是宁莫修,宁氏企业的未来接班人,一个在美国有着自己势力的黑帮,道上的人都说我冷血,铁腕,甚至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本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遇见令我心动的事或人,可是我却忘记了从我12岁看见那个女孩儿开始,我的命运就紧紧地和她纠缠在一起了,可是那时候我却违心地叫她“丑丫头”。      都是很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丑丫头”,只是我不承认喜欢上她的一个逃避的借口而已。      我记得我母亲为了保护她的母亲在那火光冲天的仓库中变成一堆灰烬,我恨极自己那时候的无能为力,也恨极了当时怀着孕的洛枫,甚至于以后的很多年,那个火光冲天的画面,都深深地成为了我的梦魇与复仇的根源。      而他们就是我复仇的动力。因为我记得洛枫说过,强大以后去找她。      然而也就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再没有了本该属于我的童年。      我不再嘻嘻哈哈,也不再跟随颜子夕他们去打闹,我要努力使自己变的强大起来,只有强大了,才可以为母亲报仇。      可是,还未等到我足够强大,我就遇见了她,她的出现填平了我等待复仇过程中的空洞。也因为如此,所有的怨恨我发泄般地报复在了这个间接性害死我母亲的人的孩子身上,我知道,这对她很不公平,可是,谁让她是洛枫的女儿呢?那个间接害死我母亲的凶手的孩子。      我讨厌她的笑,讨厌她对我说话,甚至讨厌她糯糯地叫我“修哥哥”......我时常恐吓她,时常骂她笨蛋,也时常冷落她......我想从中填平我的空洞,可越是这样,那无止尽的黑暗就越强烈,好似一个黑洞般,无穷无尽地吸收着,也容纳着,却从来喂不饱。      我得不到复仇的快感,对她的仇恨也就越大。可是无论我怎样驱赶她,她却一次又一次地追逐着我的脚步,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紧紧粘着我,不管怎样都不松手,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想,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也是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只是她所赋予我的权力,我只是拿着她给的通行证,去耀武扬威而已,如果她一旦收回权力,我便什么也没有了。      她的父母送了她一只罗威纳——Seven,我知道,她喜欢这只狗,她经常摸着Seven的头对我说,Seven是一只好狗狗,因为它经常陪着她,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也随着她的话,蓦地漏了一拍,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看见她绕道而行,因为我讨厌她突然哀伤的样子。      可是就算这样做,她还是会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我,哪怕是远远的看。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part2:      因为知道她喜欢我,所以我卑鄙地利用这样一点,不停地更换女友,因为我知道她会很伤心,但是我又同时满足于她的这种伤心,我搞不清为什么,只知道,哪怕是到了国外,她也会追着我过来。      那个时候,就连我自己也感知到了我心里的扭曲与不正常,可是,谁让他们欠我母亲一条命。      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如我所料,她真的跟随我来了美国,对于我想让外界看到的,我知道,她也一点没错过,她的伤心,难过,哪及我失去母亲的痛苦?      对于她的生活情况,我派了专人暗中调查,她被下药甚至被许诺带走的那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是知道真相的。      可是我不会告诉她,我说过,游戏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当计划好所有的一切,我回来了。遇见她,也是预见过的,而她却提出要和我结婚,这,是意料之外。      当然,结婚比当我女友,更能让我接受,也更方便。      所以,我欣然接受。      这,本来就在我的情理与计划之中。      而也就在她提出结婚的那个晚上,我要了她,看着她在我身/下迷离的样子,有一瞬间,我觉得是美好的,可是,理智却提醒着我,她只是我的报复工/具,一个发泄而已。      我把她接到我的家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而已。都说我疯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其实没有,做我们这一行的,很少有固定居所,而那个家,她是第一个以女主人,我未婚妻的身份住进去的异性。      和她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我真的才知道什么是生活白痴!因为她真的很笨,甚至连做饭也不会,这样的“残废”人士,我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而我,却为了她的笨,常常捧腹大笑,我甚至忘记了,我有多久没这样开怀过?我甚至自私地想,放弃好了,她也是无辜的。      可是只要我有了这样的想法,在午夜时分,我梦见的肯定是满身是火的母亲,含着怨恨看着我,我怕母亲哀伤的眼神。      所以,我要复仇。      不管是沈家,还是许家,全部得去给我母亲陪葬。      然而苏允那女人真是天真的可以,妄想用高企的孩子来束缚我,当年欠了高企一条命,所以我答应过他好好照顾苏允,可这并不代表这女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我的底线,尤其是在沈心墨面前说那是我和他的孩子,当我看见沈心墨在太阳的映衬下,显得那么苍白而可怜的时候,有一瞬,我想放了她,可是仅仅是一瞬,因为在看见许诺对她占有性的一抱之后,我恨极了她在别的男人怀中,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时候的样子。      所以,我选择继续,也无视了苏允对她所做的一切。      哪怕知道了沈心墨怀了我宝宝。      初为人父,我真的很开心,那是发自内心的,可是当我看见她选择让其他男人陪伴她,甚至对我讽笑的时候,我心里的缺口就越来越大,说出的话,也违了本意。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知道心里有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不欲追究,因为我怕我不愿意的会破茧而出。      就连温昊辰,颜子夕他们,也不理解一个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男人,却对着另一个女人有着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是为什么。      他们说,不爱,你就放了她;爱,就对她好一些。      那么,我对她,是爱吗?      怎么可能呢?那时候我自负地讽笑,她只是我报复的工/具而已。      放了她?我是想过,可是,只要一想到放她走,另一个男人就会迫不及待地她带离开,拥入怀中,我的愤怒就越来越多。      所以,在我没搞明白那是否是爱之前,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更何况,沈心墨怀了我的孩子,我宁莫修这辈子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父亲。      尤其是不安好心,像许诺那种觊觎沈心墨已久的男人。      为了让许家彻底衰败,我还是要利用和苏允的婚礼,可是我并没想到,临近婚礼,苏允的孩子会失掉,我知道,那和沈心墨无关,但是她却还是不知死活地继续辱骂,那么几双眼睛看到,我动手打了她,那一刻,我清晰而明确地看见,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她却仍然兀自微笑。      我的心,也好似被刀子给捅了一般难受,哪怕以前囚禁她,也从没打过她,而这一次,我亲自动了手。      只是,我最终选择的还是囚禁她,在我手中,也好过被许家人逮到,卷了进来。      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只是我孩子的母亲而已。      而苏允在医院的那一番话,我彻底怒了,她说:恼羞成怒了吧,你是爱她的,哈哈,你居然还想报复他们,哈哈...枉沈心墨那么爱你。      我那一刻,恨不得掐死苏允,狠狠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而静下心来的自己,却思索着,我真的爱上了她?可是我明明是要报复的。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我慢慢地感觉到什么在慢慢流逝。      我不允许,回到家的我,紧紧抱住她,我警告她,不准离开我,沈心墨有的只是冷笑,让我放开她,我怎么可能放开呢?我说过,我没明白之前,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带走她,包括她自己。      而在婚礼前,她却失踪了,我猜也猜到了是苏允那贱/人绑架了她,我说过,这一次,我不会放过苏允和许家了。      只是当我找到沈心墨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她和许诺抱在一起,我的担忧瞬间化为愤怒,我说了很多话,一些违心的话,而她就像疯了一样,挣开所有人,试图逃跑。      看着她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莫名的恐慌,后悔,从来没有像那一刻般,而那一刻,我知道,我是爱上她了。      part3:      她不再理我了,装作不认识我,但是她看我的眼神中,我知道,她根本没忘记我,而当一切揭穿的时候,她却很坦然地告诉我,我们没可能了。      那时候,我真的是心痛,却也选择放手,我明白她是爱我的,可是就连我自己也无法忘却我对她的伤害,宝宝没有了,我的心不会比她少痛,当我看见医生把宝宝拿出来的时候,那么一个透明的婴儿,就那样沉睡着,仿佛一碰就会醒。      我这个做父亲的很失败,那也是我第一次流泪。      我给我们时间。      只是疯狂地工作,也抚平不了失去她的那种心痛,颜子夕让颜陌找到沈心墨,给我们创造机会,可是,我的小墨,曾经那么爱我的她,对我冷入骨髓。      我的心,也如深冬的天,透心的凉。      她说她要忘却,她也真的做到了,她去了R市,把那些重要的东西埋葬了,那些属于我们的过去。而她,也答应了许诺的求婚。      那一刻,我真的难受了,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过。      我究竟在干些什么?我究竟为什么当初不看清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地选择逃避,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只有酒精,能让我忘却所有的烦恼,也只有在幻影中,我的小墨,才又回到我的身边。      而后来,宁莫言的话,却让我如梦初醒,是啊,反正也伤害过,不会再强取一次,回来慢慢抚平吗?      而我,用了最极端的一种方法,我用刀来逼迫她,如我所愿,她回来了,只是,她却再也不似以前的沈心墨,她依然会对我甜甜微笑,但是却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她变了,可是我不愿意承认,我知道,她还爱我,否则,她也不会在我快没命以后,那么伤心欲绝。      但是,我必须用什么来束缚住她,那就是婚姻。      可是,她明明笑的很开心,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却仍然,再一次地消失了,那么没有征兆,那么让我措手不及却又情理之中。      part4:      “不要以爱为名,来妄图控制与吞噬我”,我反反复复看着她留下的这句话,疼痛不可自已。而当知道她是和许诺离开的,我更加难受,我第一次如此疯狂地嫉妒着那个男人,我发誓,在找到他们后,那男人我会狠狠地收拾。      可是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哪里,她那么笨的人,怎么能照顾好自己?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而我,用尽方法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而当我知道的时候,却又那么无力。      她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而我,也无法再次逼她。我答应放她走,我不会逼迫她,这次,我真如她所愿。就像佟暮阳说过的,我用错了方法,宁莫言的强取豪夺言论,也许,真不该用,或者,我只是理解错误,用了那极端的方法。      只是,放弃?怎么可能!      退出,只是静待时机,只要她爱过我,我会让她再爱我。      哪怕,过程是如此艰辛。      直到知道她怀孕,我设计让许诺离开,因为我知道她会逃离,机会只有一次,而这一次,却是换我爱她。      就像宁莫言说过的,她其实还爱你,找不到借口回来而已,而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逼迫她看清现实。      哪怕我设计了车祸,哪怕我设计了死亡,我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么就是——她,依然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怀疑,这文真的就完结了。 首先,我很感谢一路陪伴我的亲。 不管霸王的,还是留言的,总之,陪着我走过了这两三个月的低谷期。 我说过,我会把我的故事写给大家。 所以,我会继续努力。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在线阅读:www.biqi.me iqi.me